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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沈尧、欧以灵并肩走出大厅,冷风吹来,她瑟缩了下,拉高了外套衣领,突然肩上多了只强健的手臂,将她拉近他。

    欧以灵看他一眼,这男人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表现出他的独占欲,抬头看看夜空,月娘探头让她开心。

    “看,月亮好圆好亮哦。”不知道是农历十五前,还是十五后,莹亮的月儿是城市少见的风情。

    “你喜欢月亮?”

    欧以灵好笑,“听我们的对话,好像我们是初认识的人。对,我喜欢月亮,它不如太阳那么骄恣逼人,光芒总是洁净如水,温温润润,让人觉得舒服。”

    这女人不知道除了自己外,他从没有认真了解过谁,就连前未婚妻也一样,人心会变,他有能力掌控就好,不过欧以灵不同,她对自己的重要性远超过她能想像,她是他夜晚的守护神,即使约定的日期到了,他也不打算让她离开,因为这个理由,他倒愿意破例花些心思多知道她的事。

    “有个地方很适合赏月,我会带你去。”

    “你说的地方在哪里?”欧以灵好奇。

    “你会知道的。”沈尧故意吊她胃口。

    欧以灵没再问下去,自得其乐的迎着清冷的夜风,观看天上的月。

    不到五分钟的路程,就到了精品店,沈尧带欧以灵走入店里。

    三十多岁的女店主看到是贵客临门,立刻恭敬的上前打招呼,“沈总裁,真是稀客啊,欢迎光临。”

    “陈老板,这位是欧小姐,她要参加宴会,你拿出合适的礼服给她挑选、试穿。”沈尧坐在椅子上交代。

    女店主马上笑脸面对欧以灵,热情的伸出手,“欧小姐,你好,我是薇安,很高兴认识你。”

    欧以灵握了下她的手,“你好,麻烦你了。”

    “别客气,欧小姐,你先请坐,我叫店员拿出最新的礼服给你过目。”女店主说,转身吩咐店员准备,也大方的在大门挂上“休息”的牌子。

    接下来,欧以灵就置身在一堆名牌衣裳中,也无法闲闲的坐在椅子上,她被拉到试衣间,试穿一套套美丽的礼服。

    红色礼服衬出她雪白的肌肤,但前面居然露出半个胸部,淘汰。

    淡紫飘逸,雪纺纱质料让她有如仙女,不过单薄的质料却什么都遮不了,也被欧以灵否决了。

    鹅黄亮眼,低腰加上超短迷你裙,欧以灵红着脸出现在沈尧面前,他还没说话,她就摇头了。

    翠绿、粉蓝……她衣架子般的身材适合各式各样的衣服,只是礼服越高贵,布料就越少,让她像吃了摇头丸般摇个不停。

    挑礼服当然要选自己穿得合适的,凡是会让她不自在的,都教欧以灵拒绝。

    女店主笑得脸都僵了,不得不求助在一旁微笑看戏的沈尧。

    “试试那件银白的礼服吧。”沈尧给了意见。

    欧以灵到试衣间换上衣服,丝质布料将她的曲线完美表现出来,削肩绑带款式属于小露,她尚能接受,但是一转身,背后全裸,她皱起眉头。

    “设计师都不顾念现在是冬天吗?”

    沈尧笑了起来,对女店主指了指挂在墙上的皮草小外套,“我要那件。”

    女店主当场面有难色,“沈总裁,你知道那是非卖品。”

    “我要它。”沈尧仍笑得温文儒雅,却势在必得。

    女店主迟疑着,看看沈尧,再看看非卖品,叹口气,不得不将它拿下来,苦笑的为欧以灵穿上。

    肌肤立刻被厚实轻暖的皮草所包围,欧以灵看着镜子,灵巧的短外套造型罩住了裸露的背部,七分袖的长度让手臂活动自如,雪亮白色刚巧搭配身上的礼服,她很满意,不过她不想强人所难。

    “这皮草……”

    “很适合。鞋子呢?”沈尧的声音盖过了她。

    女店主连忙挑严适的鞋子。

    欧以灵则走到沈尧面前,“既是非卖品,我们不该强夺。”

    “你何不问看看店家现在卖不卖呢?”沈尧淡淡的说。

    欧以灵看向女店主,她拿出一双水晶包鞋,请欧以灵坐下,亲自服务换上。

    “这鞋子简直是特别为欧小姐而订制的。”女店主赞扬着。

    她很满意脚上优雅内敛的高跟鞋,不过依然惦记着身上的皮草小外套,“这外套你若不想卖,我不会勉强的。”

    女店主轻笑,“那是我已分手男友送的大礼,我留下来看着也感伤,卖出去也好,至少让荷包满满。”

    虽然女店主说得释怀,不过欧以灵还是能听出一丝的遗憾,只是身为商人,自然是不能得罪贵客了,沈尧的霸气真是在什么地方都能看得出来。

    “就是这身衣裳。”沈尧作了决定。

    “我自己付帐。”欧以灵这回抢在他前面说,她早就这样打算了。

    沈尧挑起眉头,惊讶的看着她,他可从没遇过不要他付钱的女人。

    欧以灵一脸自信,“我不要穿国王的新衣,我有能力自己买衣服。”

    “这可不便宜哦!”沈尧提醒。

    她当然知道,也早已有心理准备,女店主拿来帐单,欧以灵仔细看着,然后拿出信用卡结帐,还与女店主约了时间化妆、弄头发。

    沈尧看着她,不得不说这女人的确不同凡响,欧以灵独立自信,做事有自己的逻辑,不同于绕着男人打转的菟丝花,但她又比一般的女强人来得柔软可爱,深得他的心,这回他真是发现宝贝了。

    离开精品店,沈尧牵着欧以灵的手走回家。

    “为了不穿国王的新衣,花了那么多钱,值得吗?”沈尧淡笑。

    “这是我第一次参加上流宴会,不管以后有没有机会,我都要用属于自己的衣裳出席,代表我自己。”欧以灵坚持。

    “圆滑的女人不会将话说绝。”她的“没机会”说让沈尧皱眉。

    欧以灵却轻松的笑了起来,“这是实话啊,我们所订的一个月之约剩下十多天,曲终人散是最平常的结局了。”

    “这是你所希望的吗?”

    欧以灵被问倒了,“难道不是这样?”莫非他还要再花三千万包下她一个月?

    “没人可以猜测我的决定,你也一样。”沈尧笑得深沉,看看一头雾水的人儿,他心情好得很,他才是掌权者。

    欧以灵怎么会明白,她对沈尧已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

    加长型豪华轿车在精品店前停下,司机阿泰下了车,打开车门,同时修长的身影在女店主的恭送下走出精品店,顺势上了轿车。

    后座与司机间的隔板拉上,宽大的空间让欧以灵可以很舒服的摆放手脚,她看着从一进车里就盯着自己看的沈尧,问出了女人都会提出的话。

    “我好看吗?”

    “你不是对自己很有信心?”沈尧噙着笑反问。

    “女人都爱多此一问,其实除了外貌,我更关心表现,不过这一点我似乎是想太多了。”沈尧只是要有个伴陪他参加宴会,至于表现,他似乎根本不放在心上。

    沈尧哈哈笑,“你只要对我负责就好,其他人的反应你不用管。还有一点,你这样很好看。”大手拉她入怀,凑上嘴品尝她的红唇。

    “唔……”欧以灵轻吟一声,她被他吻习惯,无法抗拒的应和着他的吻。

    热吻结束,她气喘吁吁的靠在沈尧怀里,他却从坐垫下的保险箱里拿出一只绒盒,打开盒盖,里面放着一组钻石首饰。

    “这是我母亲留下的首饰,你拿去戴吧。”

    首饰包含了项炼、耳环和手链,造型优雅,闪耀动人的灿烂光芒,欧以灵心领了,轻轻摇头。

    “不用了。”这首饰看来就很昂贵,戴起来岂不压力更大。

    沈尧索性抓住她的手臂,为她戴上钻石手链,“首饰本来就是要人戴,否则就等于废物。”

    欧以灵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没人会对这么高贵的东西说这种话。”

    “那你要不要?”

    她很怀疑,若她说不,这男人恐怕会将首饰丢出车外,连忙将绒盒拿过来。

    “要。”

    哪个女人不爱钻石?就当她租的吧。小心的将耳环、项炼戴上,她打量着镜中窈窕的身影。

    “要我再说一次好看吗?”

    欧以灵嘴角含笑,“谢谢。”

    沈尧再将她抱入怀里,嗅着她发丝的香味,“你喜欢就好。”

    这就是他的宠溺方法吗?欧以灵偎着结实的胸膛,老实说,她还满喜欢的。

    静谧的空间只听得见粗浅的呼吸声,车子平稳的往前奔驰。

    ************

    阳明山上的私人俱乐部,工商界大老丁董六十大寿寿宴,豪门贵宾均受邀出席,冠盖云集,报章杂志的记着也闻风而来,要得到第一手的资料。

    加长型豪华轿车到位停下,一身笔挺的司机下了车,前来开车,沈尧带着欧以灵走下车。

    记者们立刻蜂拥而上,镁光灯闪个不停,身为黄金单身汉和商业钜子,沈尧拥有的高知名度不下于影视明星,大家都很好奇,他的女伴是哪一位?

    欧以灵没想到迎接她的是此起彼落的镁光灯,她有些难以招架,不由得偎紧了沈尧。

    “这才开始。”沈尧有如君王光临,护卫着欧以灵走入宴会大厅。

    场内布置得金碧辉煌,欧以灵还来不及细看,就被带去见今晚的主人。

    “丁董,生日快乐。”沈尧伸出手,微笑的恭贺。

    “沈总裁,欢迎、欢迎,咦?这位小姐好面生。”丁云生笑着握住他的手,精明的眼睛看向沈尧身旁的女子。

    “她姓欧,是陶氏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沈尧介绍。

    丁云生哈哈笑,“原来这么美丽的小姐是律师,希望你能玩得愉快。”

    欧以灵微笑以对,注意到丁云生身旁的瘦高男人。

    “沈总裁,又见面了。”他对沈尧热络的打招呼。

    “丁副总,近来好吗?”沈尧却淡然回应。

    “托福,受一次教训学一次乖,往后我会更小心的。”丁晋爵好脾气的笑说。他是丁云生的小儿子,和沈尧一般大,恰巧专精的也是食品方面。

    沈尧冷然点个头,然后搂着欧以灵走开。

    虽然觉得沈尧的行为无礼了些,可是她也看出丁晋爵的皮笑肉不笑,甚至接下来面对不少来攀谈的客人,她都能感受到其中的虚情假意,现在她能理解沈尧对于这些应酬为何那么冷漠了。

    相对的,当沈尧的女伴也不好过,她成了众人目光的焦点,打量她的眼神不断,尤其是女性同胞,散发出的敌意尤其明显,当然也不可能有真心要和她交谈的女子,她终于明白自己在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不过她向来都能随遇而安,看到各式各样的食物,欧以灵像个孩子似的这拿一些、那取一点,还为沈尧盛了焗饭,等他应付完那些工商大老,好填肚子。

    她挑了张不错的桌位,既可以品尝美食,又可以观察宴会上的俊男美女,很是惬意,只是这样的美好时光很短暂,不速之客来了。

    “看来厨师的手艺很对欧小姐的胃口。”丁晋爵笑容满面的在对面坐下。

    “你确实请对了厨师。”欧以灵微笑。

    “沈总裁会找你当女伴,表示你们应该是认识很久,但为什么之前没见过欧小姐呢?”丁晋爵顺势探问。

    “这是我第一次陪沈尧参加宴会,丁副总当然没见过我。”诚实是她的好习惯。

    丁晋爵有些惊讶,“真的?那沈总裁就太不应该了,欧小姐这么美丽大方,应该常参加派对啊!下星期二在君悦酒店有场葡萄酒佳宴,由我们丁满企业主办,请欧小姐务必拨冗参加。”

    “谢谢丁副总的好意,这要先问过沈尧的意思。”她现在的休闲时间都是属于沈尧的。

    丁晋爵夸张的大笑,“不会吧,这样的事都还要经过沈总裁的批准,未免太霸道了,欧小姐既然身为律师,怎么会让这种情形发生呢?”

    欧以灵沉静似水,露出笑靥,“这是我和沈尧的约定,我心甘情愿。”

    丁晋爵收敛微笑,眸底的惊艳一闪而逝,从未遇过这样的女子,顶着出色的事业,却又拥有小女人的性格,让他不由得心动,尤其她可是沈尧的女伴呢。

    “欧小姐,能否请问你的芳名?”

    “欧以灵。”

    “我可以叫你以灵吧?陪我跳支舞好吗?”丁晋爵伸手。

    欧以灵迟疑,她没有和陌生人亲密互拥的习惯。

    丁晋爵却会错意,“难道你和谁跳舞也要沈总裁同意吗?我是宴会的主人之一,可不准他这么横行霸道,走,我们跳舞去。”说着,他强拉她站起身。

    欧以灵拒绝不了,只有被动的配合,苦笑的来到舞池,忍耐的接受丁晋爵勾肩搂腰的动作。

    “以灵,你做什么休闲活动?打不打高尔夫球呢?明天早上在天富球场有场小型球赛,我爸爸是号召人,参加的都是商界大老,我也会参与,有兴趣加入吗?多认识一些人,对你可是有好处的哦。”丁晋爵放出诱饵。

    欧以灵还没回答,有人快她一步出声,“她明天没有空,多谢丁副总的好意。”

    来人自然是沈尧,他神情冷淡,站在舞池中,摆明了要抢回自己的女伴。

    “沈总裁,你连这种事也要管吗?”丁晋爵勉强微笑,掩饰不悦。

    “她是属于我的。”沈尧挑明的说,不让丁晋爵有任何非分之想,拥着欧以灵走开。

    两人一来到角落,沈尧不由分说的亲吻欧以灵,烈焰灼灼,她闭上眼承受他的孟浪,只是当他的舌越过界线侵犯她后,她只能无力的紧攀着结实的臂膀,任他处置。

    当他终于放开她,欧以灵气喘吁吁的解释:“他主动邀请,我逃避不了。”

    “不准和陌生人共舞。”沈尧沉着脸吩咐。

    “以后不敢了。”老天,他发起脾气来真可怕,像极了吃醋的丈夫抓到老婆红杏出墙。

    沈尧的脸色好了点,伸手为她拂去颊边的发丝。

    “你……咦?”欧以灵欲开口,却感觉到镁光灯一闪而逝,连忙探头查看四周。

    “在找什么?”

    “似乎有记者在偷拍。”欧以灵一脸担忧。

    沈尧不在意,“又如何?”

    “你不担心其他的女朋友会吃醋吗?”欧以灵边说边东张西望。

    “我没有别的女人。”沈尧皱眉,固定她的下颚。

    “玩笑话。”欧以灵吐舌,赶紧说明。

    “我不开玩笑。”沈尧抚着她的脸。

    欧以灵看着他,不自觉的开口,“呃……对不起。”

    沈尧轻声笑道:“为什么道歉?”

    欧以灵被问住了,困惑的眨了眨瞳眸,却不知道眼儿亮晶晶的她看起来有多诱人。

    沈尧的眸光转为深沉,再次俯身吻住佳人,镁光灯偷窥似的又频频闪了起来,不过这回女主角身陷情暴中,无法再有反应。

    “该死的,我们快点离开这鬼地方。”沈尧意犹未尽,拧眉低吼。

    欧以灵的脑筋还转不过来,什么意见都提不出来,只能依附着沈尧,连如何跟着他离开的都不晓得,唯一明白的是,当车门关上,自己再次落入沈尧的怀里,任他予取予求。

    ************

    西装上衣、长裤丢在地上,银白礼服、皮草小外套,甚至贵重的钻石项炼、手环也险险的挂在桌边椅上,更别提男女的私密衣裤,大剌剌的躺在床下……

    欧以灵探头看了看,马上脸红低吟着躺回男人怀里。天啊!他们刚才有这般激烈吗?

    沈尧吻吻可人儿,身心都得到满足让他舒服得半眯起眼睛。

    望着他,欧以灵心里有许多疑问,忍不住出声,“你真的没有别的女朋友?”

    “你不相信?”沈尧懒洋洋的睁开眼。

    欧以灵咬唇低下头,嘟囔着:“原来我只算是床伴。”甚至连女朋友都谈不上。

    “你不一样。”他听到了。

    欧以灵马上抬头,眸子圆睁,“有什么不同?”

    “床伴只属于我一人,别人不能分享。”

    这解释简直像一桶冰水,当头浇下,欧以灵转过身去,什么都不想说。

    沈尧却不放过她,转身搂住人儿,“我只有一个床伴,也是唯一的一个。”

    欧以灵倏地翻身,手指点着他厚实的胸口,“床伴就是床伴,尽管是唯一也不值得高兴,不过这是我和你的交易,也没什么好埋怨。”她想开了,叹口气,收回手。

    沈尧快一步抓住她的手,“我没当你是交易。”

    “那我是什么?”她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就是你。”沈尧回答,神情已有些不耐烦。

    “可是我……”

    “啰唆。”沈尧俯下脸,用吻堵住小嘴,也重温她的甜美。

    这男人又来了,可是自己偏偏挣脱不开,再次沦陷激情中。

    许久之后,床上的气息才逐渐平稳,欧以灵就算精力再充沛,如今也只能筋疲力尽的偎在沈尧怀中投降了。

    “你是独一无二的。”他贴在她耳畔低喃,细吻落在她嫣红的脸颊上,健硕的手臂搂着她,也闭上了眼睛。

    这时,欧以灵的嘴角却缓缓笑开了,仿佛听见最美的声音,温暖将她紧紧缠住,她沉沉睡去。

    ************

    寒流威力减弱,一大早阳光就探头出来,给了人们一个暖和的周末。

    厚实的窗帘挡住了光线,床上的人儿将醒未醒,翻个身,将脸埋入温暖的被褥中,一只手习惯性的往旁边摸去,却扑了个空。

    “咦?”欧以灵睁开眼睛,发现床上只有她一人,往常晏起的沈尧,今天却破例的不在房里。

    她坐起身,马上感觉身体的酸疼,想到昨晚的“激情”,她的脸微红,沈尧今天还能早起,可见他体力过人。

    他在外面吗?

    欧以灵穿上睡袍,下床走出房间。

    客厅静悄悄的,厨房却传出了声响,她好奇的走入,炉子上的平底锅滋滋作响,沈尧正在煎蛋。

    “哇……”欧以灵瞪大眼,像是看到外星人,他真的是沈尧?

    闻声转头,沈尧的表情倒很平静,“你睡醒了?去刷牙洗脸,等一下就可以用早餐了。”

    欧以灵看向小餐桌,上面摆有烤好的吐司、生菜、起司、培根,香稠的浓汤,一壶煮沸的咖啡,丰富得教她吃惊。

    “这些都是你做的?”

    “小事一件。”沈尧答得轻松。

    欧以灵却想要尖叫。小事?她弄早餐时,都是三明治外加一壶咖啡或牛奶打发,沈尧也不曾抱怨过,哪想到他会这样讲究?

    “煎蛋马上要起锅了。”

    沈尧的声音让她回神,欧以灵立刻叫道:“我马上刷牙洗脸。”然后冲出厨房。

    沈尧准备的早餐,她说什么都不能错过。

    看着煎蛋,沈尧露出一抹笑容。

    三分钟搞定一切,欧以灵坐在餐桌旁,准备开动。

    沈尧将吐司夹上生菜、煎蛋,起司和培根,再从中间切一刀,变成两份,一份递给欧以灵。

    欧以灵迫不及待的咬了口,入嘴的香浓松软让她睁大了眼,“好吃。”

    “那就多吃一点。”沈尧为她舀一杯浓汤,自己倒了杯咖啡,再吃吐司。

    “你怎么会做早餐?”欧以灵边喝热腾腾的浓汤边问。

    “这又不是难事。”沈尧不以为意。

    “但你是公认的天之骄子,饭来张口、茶来伸手是天经地义的事。”她是这么想的。

    沈尧看着她,“我大学时,曾经住在学生宿舍一年。”

    “骗人。”欧以灵不信的嚷着。

    沈尧好笑,“那是我坚持的,为了体验一般学生的生活,也成了我最深刻的记忆,上回去你的分租公寓,虽然狭小,但还算干净,比起学生宿舍好太多了。”

    “难怪你都没露出讶异的表情,我还担心会吓着你呢。”原来他是真人不露相。

    沈尧一笑。

    不过欧以灵既然知道了源头,当然要他说说大学时代的事情,她撒娇又耍赖,引得沈尧笑声连连,两人边吃早餐边愉快的闲聊,等早餐结束,时间已经有些晚了。

    “餐盘我来洗,你去准备两套换洗衣物。”沈尧吩咐。

    “要去哪里?”欧以灵好奇。

    “到时候你就知道。”沈尧不明说。

    欧以灵对他喜欢吊胃口的伎俩早已习惯,也不多问,快步走回卧房。

    十分钟后,沈尧搂着欧以灵下电梯来到大楼外,直接上了轿车,扬尘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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