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她没在家
程源冷下了脸，觉得姜杳是仗着自己身份搞特殊化：“姜秘书，请你摆正你的工作态度，你以为这里是你家吗？！”
姜杳提起包包，态度依旧：“你要是有所不满，可以现在就辞退我。”
“你——”
之前他跟着裴韶洲去了A国，但姜杳已经递了辞呈的事，他却也是知道的。
虽说他深得裴韶洲信任，可公司不是他的一言堂，他没这么大的权利说让姜杳滚就让姜杳滚。
更何况姜杳在裴老太太那很得脸，如果姜杳去那边告状，就算他敢肯定裴韶洲会力保他，他也讨不了便宜。
姜杳没管他，越过他离开了。
程源气绿了脸，离开了秘书部。
姜哲看他脸色不对，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程源把事情跟他说了。
姜哲非常意外。
平时都是他和姜杳接触比较多。
他对姜杳的性格也有一定了解。
他忍不住说道：“这不像是姜杳能做出来的事，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过程就是这样，依我看姜杳就是在仗着自己的身份搞特殊化，哪里有你平时说的这么好？”
姜哲顿了下：“可能是要辞职了，开始摆烂了？”
可姜杳最近工作还是很积极的啊，跟过去没什么两样。
这时，裴韶洲从不远处走了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就是姜秘书，她工作还没做完就下班了。”
“你要觉得不满，走程序辞退她就是了。”
看得出裴韶洲根本不关心这件事。
姜哲和程源闻言，愣了下。
倒不是他们觉得裴韶洲对姜杳的事过于冷漠。
而是听裴韶洲这意思，他似乎根本不知道姜杳已经递了辞呈？
可姜杳辞职，不是他的意思吗？
难道是他们搞错了？
他们正想说话，裴韶洲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林芜的来电。
裴韶洲没再看他们，一边越过他们朝电梯走去，一边接起电话：“我现在下班，一会就到……”
姜哲与程源面面相觑。
姜哲：“可能是裴总忘记了？”
“确实有这个可能。”
毕竟，裴韶洲对姜杳的事向来都不上心。
……
另一边。
裴景心和姜老太太很亲。
之前只要裴景心在家，姜杳回姜家时，姜杳基本上都会带上女儿一起回去。
可现在，裴景心虽然回了国，但这么多天了，她却一次电话都没给她打过，反而天天给林芜打电话，几天不见林芜就想得不行。
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勉强。
再说了，现在裴景心和林芜关系这么亲近，要是老太太知道了，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样。
所以，这次回姜家，哪怕裴景心回国了，她也没有去裴韶洲那边接她，而是一个人回的姜家。
路上有点堵，姜杳到姜家时，已经下午六点多了。
姜老太太看到她，笑容一顿，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瘦了。”
姜杳眼睫微闪，说道：“最近工作忙。”
老太太叹气：“再忙也要好好吃饭啊。”
“知道了外婆，我会注意的。”
姜杳坐在老太太身边，将脸靠在老太太肩膀上，在老太太身上吸取一些温暖。
老太太见羊肉炖得差不多了，就吩咐人给她乘碗汤出来，先给她暖暖身子。
姜杳听着老太太关心的话语，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眼眶泛起了泪光。
她又怕老太太知道了会担心，忙止住了情绪，问道：“舅妈他们出去旅游还没回来吗？”
“没呢，玩上头了，说晚一个星期再回来呢。”
“舅舅呢？今天晚上还要应酬吗？”
“你舅舅听说你回来了，推了应酬，说了会回来陪我们吃晚饭，估计一会就会回来了。”
“好。”
他们话音刚落，姜昶盛人就回来了。
看到姜杳，笑着说“小杳回来啦？”。
话音刚落，又皱起了眉头：“怎么瘦了？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姜杳笑：“之前太忙了……一会我一定多吃。”
姜昶盛“哎”了一声，在佣人把晚饭端上桌时，一个劲的给她夹肉。
姜昶盛说她瘦了，其实姜杳也看出来他也憔悴了。
她虽然没进姜氏工作，但也知道姜氏现在日子不好过，姜昶盛每天也因为公司的事忙得焦头烂额，但却暂时无法把公司拉起来。
这些年，有几个项目，只要裴韶洲施以援手，姜氏根本不会落到如今的境地。
可除了裴老太太下了死命令那两次，裴韶洲从来都没帮过她。
她想，要不是有裴老太太在，以裴韶洲对她的误解，裴韶洲不但不会帮她，反而会反手摧毁姜氏呢。
想到这，姜杳苦笑了下，嘴里滋味鲜美的羊肉一时失了滋味。
知道她为难，就算有需要，姜昶盛也从来没有说过让她去找裴韶洲帮忙。
饭后，在老太太打盹时，姜杳递给了姜昶盛一张卡，里面有七千万。
“小杳，舅舅不用——”
“我留着也没什么用。”姜杳把卡退给他：“其他的我也帮不上忙，能做的只有这个了。”
她是从小就会读书没错，让她做研究开发可以，但她似乎并不适合从商。
幸而早些年她在人工智能上申请到了几个专利，当年和郁默勋他们一起创办的科技公司那边也每年都有分红，她一年到头林林总总就加起来，她就算躺着也能分到大几千万。
姜昶盛羞愧：“你已经给了舅舅很多次钱了，可公司却……”
依旧半死不活。
“是舅舅没能力。”
“公司转型投入多是很正常的事，舅舅你压力别太大了。”
说到这，她想起那天跟郁默勋见面，郁默勋离开时跟她说的话：“现在AI领域发展非常快，以你当年的开发能力和我的运营能力，如果当年你没跑去结婚，现在我们公司估计已经市值好几千亿，日后成为国内这领域的龙头企业都不成问题。幸而AI现在发展空间特别广，我们现在还有机会，我希望你能尽快回归。”
如果她真的还能有当年的能力，等她回归公司，让公司发展得更好，到时候她就能给舅舅提供更多的资金支持了。
……
裴韶洲到家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裴景心揉着眼睛：“爸爸你回来啦？”
“嗯。”他淡淡道：“困了就去睡觉。”
“知道啦，爸爸晚安。”
“嗯。”
裴景心上楼去睡觉了，裴韶洲接过管家给他倒的水，喝完后，也上楼了。
卧室里依旧漆黑一片。
似乎没人。
裴韶洲一顿，开了灯。
果然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