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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衷爱甜食的男人(二)

    作为团队老大,江宁,终于也注意到了小妙的变化。

    奇了怪了,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安稳了?

    “恋爱了?”江宁浅浅一笑,抬手用力揉乱了小妙头顶的发。

    “恋毛线!”小妙闷不拉几的回了一句。

    接着,江宁那张俊脸就阴了下来,似笑而非的问了一句:“说什么呢,嗯?”

    意识到面前的人是他们老大,小妙是真心想哭啊!

    江宁最讨厌她言语轻浮、举止无状,就恨不能把她给拆成零件状态,回炉重造。

    “老大,”小妙惨兮兮的挤出一张便秘似的笑脸,江宁还没开始说什么呢,她这边就开始示弱求饶了。

    “老大我错了,老大。绝对没有下次了!我保证!不然就罚我给大伙洗一个月的袜子!”

    江宁唇角一挑,笑回了一句:“别等下次了。从今天开始,一个月的臭袜子。你可别偷懒!”

    说罢,江宁伸手捏了捏小妙的后颈,扬着唇角离开了。完全不给小妙反驳的机会。

    小妙抿唇望天,心里又咆哮开了。凭毛啊!

    唉,这么一青春期的女孩纸,情绪波动太大,是很难揣摩的。

    小妙再次偶遇初六是半个月之后,江宁请大伙吃饭。过十字路的时候小妙就随意抬头看了一眼,隔着不怎么繁多的人流,初六就拎着东西站马路对面,等人呢。俩人就这么对上了。

    视线对上的那一霎,小妙脑子又放空了,接着就心虚地移开了视线,低垂着脑袋也不乱晃了。

    照着十六岁少女的心思,她在初六那儿跌了份,难为情哇!此生恨不再相见才好呢,如今这又给碰上了,她能不慌张么。

    注意到小妙的异常不自在,江宁也那么抬眼一看,隔空也和初六对上了。

    俩大男人之间,像是有什么默契一般,彼此颔首点头示意,这就算是招呼过了。

    江宁挑唇微笑,也没太多在意。转过头,随手压在小妙脑袋上揉了两下,算是安慰了。

    绿灯亮了,一票人有说有笑的穿过人行横线。小妙被江宁用胳膊给勒住,夹着脑袋就给带对面去了。

    才一到对面,同行的伙伴里就有一个闹腾开了,故作夸张的惊叹:“哎咱们家的小野猫怎么变家猫了!听话了!”

    那家伙是笑小妙任由老大夹着脑袋也不反抗,笑的跟一猴子似的,张牙舞爪好不嚣张。

    小妙随即就给瞪过去了,恶声恶气的回了一句:“滚蛋!”

    这下大伙全都笑了,被骂的那个也不觉的难为情,笑声爽朗。

    都当小丫头撒娇呢。其实也就这样,哥几个跟你亲近,咱知道你什么脾气,乐意宠着你,不跟你小丫头片子计较。

    江宁也笑,小臂收的更紧,勒着小妙的脑袋就往怀里带,另一只手放小妙头顶有力的揉,笑骂说:“又说脏话!”

    小妙就嗷嗷直叫,挣扎着求饶叫唤:“老大我错了,老大!你不能老这样对我!这在外面呢,你得给我留点面子!”

    这下大伙笑的更欢畅了,江宁也乐,笑眯唬地问了一句:“给你留面子是吧?”

    “废话么不是!你见谁家姑娘在大街上被人这么整的!”小妙嗷嗷地叫,伸手就去扒拉蹂躏自己短发的那只爪子。

    江宁能让她得逞么,一伙人继续闹腾。闹得差不多了,江宁这才松了手,笑问:“以后还敢不敢?”

    小妙立即投降,直嚷嚷:“老大我再也不敢了!我绝对不再乱说话了!”

    怕江宁不相信,小妙最后还补加一句:“至少在你面前不这样!”

    “鬼机灵!”江宁笑骂着,也就把人给松开了,顺便给小妙理了理被揉乱了的短发。

    “不管在谁面前都不准这样!知道没有!”江宁训斥了一句,顺手又捏了捏小妙的后颈。

    他们这一票人,就小妙这么一个女孩。长年和一帮大老爷们呆着,难免把人给养糙了。

    若真把一姑娘给养成了汉纸,对江宁来说是多么大一打击啊。他这‘爹’当得也太失败了,虽然他比小妙也就才大了四岁。

    小妙不满的呶嘴,倒也没再说什么。

    小丫头就这点好,永远都知道什么时候该傲娇,什么时候该接受压迫。外人怎么着咱不管,在江宁这边,可招人疼了。就连楚昂有时候也看不过去,刮着脸蛋说小妙是狐狸。

    事情就此翻过,再没了外传。真正把小妙和初六俩人绑一块的,还是通过了楚昂这条线。

    楚昂年纪小哇,也能闹腾。就是比小妙机灵了那么一丢丢,成绩高了那么一截子。

    别看小妙这样闹腾,学习成绩还算过得去。年级里面排不进前十,前二十总是没问题的。

    另外有江宁这个榜样在前面压着,小妙他们也不敢学太差。

    中学时代的楚昂可没有长大后那么沉稳气场,整个一萌软小正太,人也挺欢实。

    虽然楚昂没有像小妙那样,把自个整的跟一野禽似的五颜六色。小崽子闹出的乱子也够教务处老师头疼的了。

    也就是楚昂足够机灵,成绩拔尖,也从不犯什么大事。学校老师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十五岁的楚昂个头真不算高,那么一丢丢的校拔,跟一豆芽菜似的。再配上那么一张萌软稚嫩的脸,孝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哇。

    所以,差不多也就是这么个原因,楚昂从不参与群斗事件。

    目标太明显了,太容易被欺负了。这件事情让银好忧桑。

    结果就这么一丢丢的小豆芽菜,从不参与群斗事件的鬼机灵,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原因恼火了,纠集了一大帮子人把事情闹大了。两边都动刀子了。

    一群十几岁的半大酗儿,平时小打小闹也就算了,多少还会有点顾及。

    偏偏这群头晕脑胀的学生里面掺杂了几个社会上的愣头青,动起刀子下手还没个准头。

    在事情闹大之前,就有人给小妙透过信。

    “哎,妙妙,刚才南中那边,好像有人看见你弟带着一伙人干仗去了,你不去看看?”

    小妙当时在和同学比赛掰手腕,小丫头乍一看柔柔弱弱地,手劲还真不小。

    和小妙一块比赛掰手腕的是个胖乎乎的小男生。小妙一愣神的功夫,就直接被那个小胖子给掀地上去了,围观的同学都给笑趴了腰。

    “笑毛线!”小妙从地上爬起来扑啦扑啦校服裤子,站起来就骂:“小胖,真有你的!”

    小胖也跟着咧嘴乐,肉乎乎的圆脸跟向日葵似的,那叫一个灿烂。

    小妙没心情跟大伙闹腾,咋咋呼呼丢下一句:“冰激凌先欠着,等我回来给你们补上!”然后一溜儿烟跑出去了。

    毕竟楚昂是她弟弟,虽然俩人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大伙一块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和亲人没什么区别。

    小妙一路风火,嘛溜利索的滑着扶梯下楼,跑到操场跳墙出去。完全就忘了,这个时间点是放学后的休息时间,是允许走读生进出学校的。

    初六当时是和一女的相亲来着,大姑娘酗子,走马路上挺登对。男的硬朗帅气,女的温婉乖巧,挺配!

    人姑娘是挺漂亮来着,人也不错。不嫌弃初六是伤员,也不嫌弃初六没钱,就看上初六这个人了。

    姑娘是真开心,打俩人一见面,脸上的笑就没停过。微微一笑露出俩孝牙,还挺好看。

    可初六不这么想哇,初六觉得人姑娘跟他委屈了。重点是他自个也觉得不自在。

    今天这事要真成了,他不就该结婚了吗?然后俩人生孩子、一块过日子,这用不多久他初六就是当‘爸爸’的人了。

    家庭责任太重,初六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劳资我连自己都没照顾明白,怎么给人当爹哇。偏偏人姑娘还挑不出一丁点的错误。

    初六告诉她:“我是伤汰,这裁不了,有后遗症。”

    人姑娘不介意。

    初六说:“我没钱,人也闷,不会说话。你跟着我肯定得吃苦。”

    人姑娘不介意。

    初六说:“你还年轻,人也漂亮,肯定能找到条件好的。要不你想想?”

    人姑娘羞赧一笑,露出俩可爱的孝牙,温温婉婉的柔声说:“我就是看你这人实在,跟着你我心里踏实。”

    得,人姑娘都这么说了,初六还能掰扯什么。那啥,俩人转转呗。

    俩人就出去压马路哇初六跟一闷瓜葫芦蛋似的,半晌憋不出一句话来。人姑娘也不介意,照样言笑晏晏,一点也不觉得尴尬。

    人姑娘问:“你知道,我最希望我未来老公能为我做的一件事是什么吗?”

    “是什么?”

    初六难得开窍问了一句。就这时候,就这最关键的时候!电光火石之间,小妙那个臭狐狸急匆匆的从路对面跑过去了,还弄动静老大,把人路边水果摊子给带翻了。

    摆摊子那大妈肯定不乐意哇,揪着小妙不让走。

    小妙火燎似的,当即一声怒吼:“放手!等我回来再给你解释!”

    人大妈能信她说的这话吗?不然不信哇!

    摆摊大妈使出泼妇骂街的劲头,当即就嚷嚷开了,还说要找小妙学校去。

    小妙眼眉一皱,大有江宁发威的架势,话也不多说,直接上手把人给推开,跑了。

    这些是真热闹了。摆摊那大妈一屁股坐打马路牙子上,那叫一个哭天抢地哇。

    初六眼睛好使,一眼就认出犯事那浑学生是小妙。当即就严肃起来了,钢铸一般的扑克脸大有火山喷发的苗头。

    “你等我会!”

    初六那叫一个义正言辞,正气凛然的模样把相亲那姑娘都给吓着了。

    初六就直接把姑娘给丢那了,穿过马路去了对面,拨开人群把那大妈扶起来,又把身上的钱掏出来给了大妈,安慰了大妈几句。

    大妈一看有人帮自己,还给钱。嗯,酗子挺好。接着,大妈又反应过来,问:“那个不会是你们家的吧!”

    “你们家怎么教育孩子的,啊!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容易吗我!你们家那孩子也忒坏了,我告诉你!”

    当即大妈就揪着初六不放手,劈头盖脸的一通指责。还扯着初六外套,要求赔钱。精神损失费,误工费,医疗费神马的都不能少。

    围观的人群里面也开始议论纷纷,对着初六指指点点。

    初六那张扑克脸那叫一个精彩哇,黑的跟墨似的,阴沉阴沉的。

    这时候,被初六给扔马路对面的那姑娘也跟过来了,见这架势,立马上前去劝哇。

    “哎,大妈您听我说,这事和他没关系!他就是好心想帮帮您,他们家就他一个,他不认识那学生!”

    姑娘长得面善,说话也和声和气,还特真诚。不一会儿,大妈气就消了大半。人还是扯着初六衣袖,不相信的问了一句:“你真不认识那学生?”

    初六忍着怒气,闷声回答:“我跟她没关系!”

    你说初六冤不冤啊,明明是做好事,还被人给扣了帽子。

    大抵是被初六隐怒的模样给吓到了,大妈自觉的松开了手,还不可甘心的小声嘟哝着:“不认识就不认识,谁怎么找你了,摆脸给谁看呀!”

    完全就忘了刚才初六好心扶她起来,还白送了钱给她。

    也幸亏这人是初六,不然谁有那么好的耐性!

    姑娘一看初六正怒着呢,也有点埋怨初六人太实诚,这不给自个找堵的么。可又有什么办法呢,酗子就是这么好心的一人啊。

    人姑娘又赶紧给初六顺气,安慰他说:“别跟那大妈一般见识,她也是误会不是?现在误会都解开了,别生气了,好吗?”

    话是这么说来着,可这事放谁身上不来气哇,这不纯心给人添堵的么!

    初六垂眸看了那姑娘一眼,安安静静的说了一句:“让你受委屈。对不起!”

    说完,就又把人姑娘给撂原地,朝着先前小妙跑的方向追过去了。

    这小丫头,非得把她给逮住了不可!劳资非得教教你什么是规矩礼貌!

    相亲那姑娘再次傻眼了,这算什么事哇这是!一次两次也就算了,连句解释都没有,这谁受得了哇!

    姑娘那叫一个委屈,随即就红了眼睛,当下眼泪就给飙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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