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倾世倾城的小家女儿
掌便将自己的媳妇打倒在地。
“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我跟你拼了,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她耍泼的在地上打起了滚。
最后,还是田地的妈妈解决了这件事,她爬到自家的床底下,从里面摸出了一个黑色罐子,罐子里面放了一只白色的碗,在碗里面,藏了一枚鸡蛋,小小的,白白的,圆圆的,如核桃一般大,她又徒步走到距自家十几里地的娘家,辛辛苦苦的借来一碗面,就这样,那天晚上烙了好几张油饼,他们家这个孬媳妇才吃上了鸡蛋饼。
一年后,这个女人死于疾患,只留下一个枯瘦如材的女婴。那天正是八月十五,家家户户都在团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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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地一个激灵从长椅上坐了起来,风把窗户给吹开了,有点冷,他起身拿了一件衣服向外走去。
“你干什么去呀?还不睡觉呢?”是他现在的妻子水妞。
“到花棚去看看。”
掀开门帘,一股特浓的花香扑鼻而来,定眼一看,仿佛置身于仙境中一般,五颜六色的花朵在夜间显得精神抖擞,都挺着一个个漂亮的花脑袋倾听着外面飒飒的风声。
田地走进第一间花棚里,菊花在这里快乐的绽放着,蜂窝一般美丽的菊花,她们都身披着淡黄、金黄、橙黄的外衣,在尽情的展示着自身的魅力,田地用手小心的抚摸着那些待采的菊花,“你们可要好好的绽放呀!我还指望着你们发家致富呢!”
田地走进第二间花棚里,如同走进了一个花的林海,树的世界,在这温度适宜的花棚里,健壮的花株上都开满了花儿,开满紫丁香的树梢,释放了满屋的香气,如果一个女孩子坐在树梢上,你肯定会错疑她是花仙子的,在这美丽的境界里,田地只觉得一阵阵心潮澎湃,这是他几年辛苦劳动换来的,田地走过去,抚摸着她们的枝头,拥抱住她们的枝干,就像对待自己孩子一样细心、认真,唯恐她们在这大风之夜受到一顶点的伤害,花瓣飘飘扬扬的落了下来,粘在田地的衣服上不肯离去,想必她们也被这暖暖的意境陶醉了。
下面的屋子里是一片迷人的月季园,五彩缤纷的月季像是天宫里嫦娥美丽的衣衫,姹紫嫣红,五彩斑斓。看那几朵羞涩的花骨朵呀!紧紧地裹住自己的脸庞,只露出一个可爱的小脑袋,有的脸庞上还挂着湿湿的露珠呢!想必她们的性格是多愁善感的吧!要是在无人的时刻,这些害羞的花骨朵肯定会绽放出自己最美丽的容颜,还要举办一场选美大会呢!
田地抚摸了那些嫩黄的花骨朵,快步到外面检查了一遍,披着满是露水的衣服,回到屋中温了一杯茶,坐回到长椅上,继续啜着茶,思绪又飘得很远了。
那个时候的他整日守着哇哇大哭的女婴,内心就狂痛不已,最后,他的脾气变得狂躁不安起来,随手摔烂他触手能及的东西,便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咆哮、发泄,屋子里一片狼籍不堪,这时候,年迈的母亲总会抱着自己的小孙女噤若寒蝉的躲闪出去。
每每这个时候,田地都傻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花儿,直看到自己泪流满面,那一刻,他懊悔的想道:“不管她再怎样的嫉恶、狂躁,也是自己的老婆呀!怎么能说走就走呢?”田地一次次的这样问自己,然后躲在自己所编织的痛苦中,久久不肯出来。
那一段时间,是他一生中最难熬的日子,于是,他便疯狂的养花种草,来打发所有的时间,那时他栽种的花朵,名满全市,当然,有一些外地人也会前来购买他的花,他把卖花的钱全都储存了起来,用这些钱在村外建造了一个很大的花棚,用于养花,更方便他到山里去采摘新鲜的花苗。
晴朗的天空,万里无云,蓝天如同一块透明的翡翠,清洁无暇,田地赶着他的小驴车,哼着小曲,摇摇摆摆的从城里回来了,今天早上,他赶着自己的小驴车去城里出售自己的鲜花。
“师傅,这白色的兰花怎么卖呀?”
“师傅,给我拿一盆带有花苞的。”
“师傅,给我拿两盆。”他卖的是自己从山里面挖回来的兰花苗子,经过他悉心的栽培,清纯优雅,还带着沁人心脾的香气,价钱也远远的低于城市里的那些花儿。所以,一会儿功夫,他的花儿便被抢购一空,他现在正得意的赶着驴车,行驶在归来的路途中。
天边如墨的乌云黑乎乎的压过来了,他知道,这是暴雨来临之前的征兆,他赶紧加快了前行的速度,可在离家只有三里路的时候,豆大的雨点还是打了下来,他感觉到自己的脸上生疼生疼的,他更加加快了前行的速度,忽然,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向他招手要求上车,暴雨如注的泼了下来。
“大……大妹子,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呀?”雨水打得田地一直睁不开双眼,喘不过气。
“我……我不知道。”
“那……那你快找个地方躲起来吧!雨太大了。”田地索性钻到了自己的驴车下面,已经秃了的头顶才不那么痛了。
“也不知道大妹子怎么样了?”田地在车底忍不住的这样想。
平原的雨,来时快,去时也快,不到一刻钟,大雨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只是让人落得了一身湿衣服。
田地从车底下钻了出来,抖了抖自己衣服上的雨水,又安慰了一下那头受惊的小驴,自言自语的说道:“这雨,来得真不是时候,对了,大妹子,下这么大的雨,你要上哪儿去呀?”
“大妹子?”
见车后不语,田地回头一看,顿时犹如被电流击身的感觉,酥酥的,驴车上坐的哪里是大妹子呀?分明就是一位美人,正在用深情的眼睛望着自己呢!湿透的衣服已遮不住她那丰满的胸脯,田地只觉得面红耳燥,赶紧转过头去。
“咳,姑娘,你去哪儿啊?”田地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我……我也不知道。”
“那……那你干吗要上我的车呀?我还要赶回家呢!”
“大哥,呜……”女人竟坐在车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你……你干什么呀?有什么事就好好的说呗!”
“大哥,我家住在离这里十里远的十家沟,我的儿子,呜……呜……他……”女人已经泣不成声了。
“你别哭了,怎么了呀?”田地急躁的问道。
“前天,我陪儿子在院子里玩耍,都……都怪我……没有看住……他跑着跑着……就掉进井里淹死了……呜……”女人抽抽搭搭的说道。
“啊!这么惨呀!”
田地蹲在地上,不停地搓着手。
“我男人怪我,他……他把我赶出了家门,他……他不要我了,又找了个养猪户的女儿,我老公平时就对我指手画脚,不甚满意,说穿了,他就是嫌弃我家贫穷,这次总算遂了他的心愿,呜……”女人又哭了起来。
田地只是什么话都没有说,用自己的小驴车拉着她向家里走去。
田地捡了个媳妇的消息很快就在全村炸开了,这天,田地母亲高兴的一直是合不拢嘴,连田地的父亲,一个平日里少言寡语的男人,也蹲在了门口,“吧嗒,吧嗒”的抽起了旱烟。
这个女人,体态肥胖,走起路来却身脚轻盈,笑容如同一朵盛开的芙蓉花,身体里好像注满了水似的,因此,大家都唤她“水妞”。
一年后,水妞在七月七日晚七时七分生下了一个女儿,田地的父亲听说是女娃子后,就一头栽进了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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