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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可怜天下父母心

    舒服服的躺在湿润的空气中,只等着温暖的阳光来叫醒自己。

    “你快点行不行啊?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田地一边数落着水妞,一边去开车。

    “来了,来了,你现在知道急了吧!”

    水妞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就上了车,别看她是一脸平静的坐在车里。其实,她的心里面却如洪水一般,在奔腾,在翻滚,“瑶瑶啊!这闺女,现在一点也不让人省心,真是上辈子欠了她的债呀!”

    “唉,如果瑶瑶不在酒店里,我们怎么办呀?”田地一边开车,一边颤声的问坐在自己身旁的水妞。

    “看你这张乌鸦嘴,准说不出好话来,瑶瑶不在酒店里,那能在哪?真是的,好好地开你的车。”

    “行了,行了,别吵了。”

    这辆车又重复的行驶在这条通往城里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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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地停下车后,两个人迅速的跳了下来,快步的向“沧海桑田”酒店走去,四周冷清的不见一个人,田地满头大汗的四处张望着,从里面走出来一位拿着小镜子化妆的女孩子,“姑娘,姑娘。”田地大喊着跑了过去。

    “姑娘,你……你们要花吗?刚从花棚里面采摘的鲜花,很新鲜的。”田地支支吾吾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你问我干什么?去问酒店的店长助理呀!我又不管,不过,我想应该是不要的,我们这里……要了也是浪费,你还是走吧!大爷。”

    “对,对,对,你说的太对了。”田地搓着双手,羞怯的说道。

    “对了,姑娘呀!我……我想向你打听个事,你们这里有个画家,田瑶……她……”

    “你说田瑶呀?她被开除了。”

    “开除了?”田地夫妇怔怔地望着小服务员,不敢相信地相互望了望对方,水妞惊恐的问道:“怎么会被开除了呢?她在这里一向干的可是好好的呀!”

    “她跑了,莫名其妙的就跑了,谁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了?”小服务员说着就要离开了。

    田地一把拉住了她,大声的问道:“你给我说清楚,她怎么会跑呢?她为什么要跑?她可是个很听话的孩子呀!”

    “你干什么呢?神经病呀?”小服务员尖声的叫嚷道。

    “你给我说清楚,她怎么就跑了?”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她,你快放开我。”

    一大清早的,大厅里就被他们两个人闹的沸反盈天,好像是在演一场大戏,惊醒了所有睡梦中的人,都纷纷起来一探究竟。

    “喂!你们干什么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刘琼扯着她的大嗓门,揉着惺忪的眼睛就出来了。

    “我怎么知道?你神经病吗?”此时的小服务员,早已是泪流满面。

    众人一起上前劝说,把田地给拉开了。

    “好,如果你们今天不给我说清楚,我就会一直坐在这里,不走了。”田地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撒气泼来,而水妞则在一旁偷偷地抹眼泪,这场热闹激烈的场面,一直持续到了钱雨的到来。

    “老田,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能让你这样大动干戈呀?”

    “哼!什么事?我女儿干的好好的,怎么就跑了呢?肯定是你们对她不好,她才跑的。”

    “老田,你到我的办公室去一趟,我有事情跟你说。”

    “去就去,谁怕你呀?”田地赌着一口气,翻着白眼,跟着钱雨上了顶楼的办公室。

    “老田,你听我说,我们这里有监控录像,你女儿是凌晨五点钟走的,她是自己跑出去的,我也弄不明白她是怎么回事?”

    “自己跑出去的?肯定是你们对她不好,她才跑出去的。”

    钱雨笑了起来,用特别深沉的眼睛盯住田地说:“老田,酒店对你女儿怎么样?你摸摸自己的良心,肯定是她心里面堵得慌,想要出去散散心,不过,请你相信我,酒店一定会负责,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她。”

    “对……对……我记得前天晚上,她打电话告诉我们说,要去参加美术比赛呢!”

    “没有,她是骗你的,酒店没有让她去参加美术比赛,这是上一次的事情了。”钱雨肯定的说道。

    “哎呀!你看这个妮子,她的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呀?她可是从来都不对我们撒谎的,这次,简直太让我伤心了。”田地不住的叹着气,背对着双手,佝偻的走了出去。

    钱雨慌忙的跟了上去,义正言辞的说道:“老田呀!你放心,我一定会负责任,会帮助你找到田瑶,因为她是从酒店里离开的。”钱雨一脸的严肃。

    “谢谢你,谢谢你啊!瑶瑶……她……能上哪去呀?”

    “你不用担心,我在铁路局有一朋友,让他帮忙查看一下昨天凌晨车站的监控录像,我想是不难找到她的。”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瑶瑶真有福气,碰上了你这么个大好人,等她回来,我一定会好好地责骂她。”田地握着钱雨的双手一直不愿放开。

    “那是……那是……不……”钱雨忽然板起了脸,但随后又大笑起来说:“你不应该责骂她,你应该和她好好地谈谈心,先回去吧!车站那边一有消息,我马上打电话通知你。”

    “那好……好……太谢谢了。”田地胡子一抖一抖的就离开了,“哎!怎么向水妞交待呀?”

    店长助理从屋子后面走了出来,疑惑地问道:“我真不懂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没有必要负责任的。”

    “对于爱情上的决择,像你这种没有真心去爱过一个人,没有结过婚的男人,是永远不会懂的。”说完这些话后,钱雨又恢复了他那张阴森恐怖的脸庞。

    店长助理在后面小声的嘀咕道:“知道你是真心的爱上了一个人,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没有结过婚,你结过吗?不就是成天和那些导游小姐瞎胡混吗?”

    “你过来一下,我向你交待一些事情。”钱雨以命令的口气说道。

    “是,来了。”

    鲜花都枯萎了,她们低垂着无力的脑袋瓜子,像是在默默地叹息,残败的花儿在风中轻轻地舞蹈,洒满了那条长长的小径,像是一条由鲜花铺垫而成的地毯。

    “哎!怎么还没有消息呀?这么慢。”田地在屋子里不停地丈量着他的步伐,水妞则在一旁揉着满是黑眼带的双眼,悲痛的说道:“这孩子如果在路上出个好歹可怎么办呀?”水妞说着又擦了擦流出来的眼泪。

    他们自从那天从“沧海桑田”酒店回来以后,每天都活在深深地忧虑和不安中,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变得寝食难安,再也无心去照料那些娇嫩的花儿了,没有了爱的浇灌,美丽的花儿就在等待中渐渐的枯萎。

    一阵欢快悦耳的铃声响起,两个人慌忙的跑去接电话,水妞差一点就被桌子绊倒了,“喂!有消息了吗?有消息了吗?”田地紧张的问道。

    “哎呀!什么有消息了呀?我是田子雅。”田子雅蛮横的说道。

    “哎呀!子雅啊!你有什么事情吗?没事就挂了吧!爸还等着电话呢!”田地恳求着对田子雅说。

    “怎么没事,我缺钱了,给我邮寄些钱来。”

    “你怎么到现在还想着钱呢?你妹妹都丢了,没事就别打电话占着线,还忙着用呢!你对你妹妹怎么漠不关心啊?”

    “为什么呀?她那么大的人了,能丢了?给我邮寄钱啊!”

    “啪”的一声电话挂断了。

    “这孩子……我怎么就生出来这号人呢?”田地气的说话都一直在颤抖。

    电话刚刚放下的一秒钟,就又弹跳了起来。

    “喂!喂!”田地吃力的叫着。

    “你别说‘喂’了,快问问他是谁?干什么的?”水妞在一旁指导着说。

    “你是谁呀?干什么的?”

    “老田,你好呀!我是‘沧海桑田’酒店店长,我找到田瑶的行踪了。”

    “真……真的啊!她去哪儿了啊?”田地兴奋的向水妞使眼色,水妞也高兴的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她和一个男青年上的车,离开了滨城,一直北上隆德了。”

    田地刚刚火热的心又一下子冰冻了起来,“什么?一个男青年?北上隆德了?”田地的脑海中反复的出现这几个词句。

    “哪……哪个隆德呀?宁夏的隆德吗?”

    “对,她好像就是到那里去了,我们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不过,我一定会负责把她找回来。”

    “谢谢,谢谢啦!”田地的心都快要吐出来了,他慢慢的放下电话,满脸惊悸的对水妞说道:“孩子她妈,咱家瑶瑶和一个男青年跑了。”

    “男青年?”水妞一听这话,只觉得双眼面前直冒金星,一阵阵的头晕眼花。

    “这……这怎么可能?我们家瑶瑶可是最听话的乖孩子呀!她肯定是被别人给拐走的。”水妞颤抖的说道。

    “要不,我们去把瑶瑶找回来,看我不打断那个男青年的腿。”田地跺着脚,狠狠地说道。

    “当然是要找回来了,我……我下半辈子可怎么活呀?”水妞又哭了起来。

    “我们走了,这些花儿谁照顾呀?”田地心痛的说道。

    “孩子都没有了,要花有什么用呀?”

    “那我们赶快准备准备,去把瑶瑶找回来。”

    “哎呀!我们家瑶瑶是从来都不撒谎的,她……她一个姑娘家在外面,还指不定要出什么事呢?呜……”水妞坐在地上,泣不成声的哭了起来。

    他们取出了多年的积蓄,向田子雅汇去一部分后,剩下的全做了路费,还托付乡亲李奶奶要经常来照看花儿。

    “李奶,如果您在我们家住下该有多好,在这野外,一个人多清静呀!”

    “我老了,喜欢热热闹闹的,不过,我还是愿意帮你们照看花儿的,多浇浇水就行了,你们快去找瑶瑶吧!这可是要紧的事情呀!”

    “哎!李奶,那……我们走了啊!如果子雅回家了,告诉她,我们去找瑶瑶了。”

    “好……好……我一定告诉她。”

    一对相濡以沫的夫妻踏上了北去的列车。

    “哼!真是没有想到。”钱雨气得一下子摔碎了眼前的烟灰缸,“她跟一个男人跑了,她竟然跟一个男人跑了,毫不顾忌我这个已经看过她身体的男人,在过去,那可是他老公。我那么喜欢她,想要娶她做老婆,她竟然跟一个男人跑了,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钱雨气愤的把烟蒂踩成了灰,随着尘土一起隐匿了去。

    “心地含诸种,普雨悉皆生,顿悟华情已,菩提果自成,心地含诸种,普雨悉皆生……”石安凤坐在小屋子里, 朗朗的诵读着佛经,此时,红尘里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如水中月,镜中花般虚无,她右手敲着木鱼,左手念着珠子,坐在黄色的小屋中,每天面对着神态安详的佛祖诵经,这已经成为她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了。

    “妈,我有事情要出去两天,你帮我监督好酒店呀!”钱雨提着自己箱子,慌慌张张的对着小屋子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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