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李府起火
第十章 李府起火
听到玉儿说出东厂不仅李木子惊讶,薛不凡也微微一皱眉,因为当今天权衡朝野的不是当今圣上,而是东厂厂公刘瑾,就连锦衣卫也是依附于其门下。当今天子年幼,整天不过问朝政,而是沉醉于工计,每天研究木匠之功,这些年朝政都被刘瑾把持,他排除异己,而东厂就是他的工具。
李木子现在十分害怕,不知道下面该怎么说了,薛不凡微微一笑,说道:“这怎么可能呢,我岳父大人是锦衣卫的同知,锦衣卫与东厂是一家,大家都知道厂卫一家,刘公公怎么可能派你们来刺杀他呢,这不是自断手臂吗?”
玉儿笑了笑,然后说道:“不错,厂卫一家确实不错,可是李云山最近几年与内阁中的一些对刘公公不满的人走的很近,厂公担心他图谋不轨,于是下令严密监视,前些日子有人举报说是他暗中自助一些清流攻击厂公,厂公十分震怒,下令斩杀他。”
薛不凡听明白之后便让人把玉儿她们好生关押起来,于是便坐下来思考该如何应对,刘瑾夺权乱政,人人得而诛之,可是如今他却权衡朝野,想除掉他绝非容易的事情,李木子现在可是慌了,她知道得罪了刘瑾的人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
听说前些年有个监察御史得罪了刘瑾,东厂便以莫须有的罪名把那名监察御史给杀害,而且其家里的男丁都被斩杀殆尽,女眷都被卖为官妓,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一想到自己的家里也将遇到这种事情,自己也将会沦为官妓,每天被无数的男人凌辱,于是吓得脸色发白。
薛不凡看到她的样子,过来轻轻地抱住了她,李木子被吓坏了,所以也没有挣脱,倒是薛不凡感觉一股少女的清香扑入鼻孔,顿时想入非非。不过好景不长,李木子一把推开了他。薛不凡便尴尬的说道:“对不起,夫人,我只想安慰你一下。”
李木子并没有生气,而是说道:“夫君,这可如何是好,我父亲如今得罪了刘瑾,那个阉人可是心狠手辣,只怕我们家以后没有好日子了。”
薛不凡微微一笑,然后说道:“夫人,不要惊慌,为夫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晚上,李云山回到了府上,一回来便看到李木子和薛不凡在客厅里等自己,于是便问道:“怎么样了?她们有没有招供啊?”
李木子想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看了一眼薛不凡,薛不凡不慌不忙的说道:“岳父大人,她们都已经招供了,不过事情比较棘手,现在人多口杂,你看是不是?”
李云山一听便知道事情比较严重,于是便挥挥手,其他的下人见了都退了不去,李云山表情严肃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薛不凡看了看,然后说道:“她们是东厂的人。”说道这里便不用再往下去说了,因为以李云山在官场这些年的经验他便可以知道,再说的话就是对他的不尊重了。
李云山听了之后,眉头一紧,显得心事重重,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他突然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碗给震了下来,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李木子吓得身子一颤,她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父亲发这么大的火。
“刘瑾个狗东西欺人太甚,没有想到东厂的番子这么厉害,我这些年的事情还是被他们给发现了,大不了给他们拼了。”李云山气呼呼的说道。
薛不凡摇了摇头,没有说一句话,李云山看到薛不凡摇头,便问道:“怎么了,难道你怕死?”
薛不凡笑了笑说道:“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青照汗青。我薛不凡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可是我们就这样白白死了,又有何用?而且以东厂的手段,你死了之后他们也会给你安一个遗臭万年的罪名,那么你一世的英明不就毁了吗?”
李云山听了之后,便重新坐了下来,看了看薛不凡,然后长叹一声,说道:“确实如此,不知道你有什么办法?”
薛不凡打开自己手中的纸扇,摇了一下,然后说道:“置于死地而后生。”
李云山听了以后,冲着薛不凡笑了笑,然后说道:“贤胥,真是妙计啊,不愧为读书人,哈哈,老天待我李云山不薄,送来这么好的女婿。哈哈哈。”
李木子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和夫君两人在说些什么,于是便看着薛不凡欲言又止,不过在父亲面前又不敢说。
东厂聚义厅。刘瑾坐在首座上,两排站满了东厂的大小头目,这些人在外面作威作福,可是在刘瑾的面前却乖得跟女人怀里的小猫似的。
“厂公,刺杀李云山的计划失败了。都是属下无能,属下该死。”一名手下跪下说道。
刘瑾的脸上毫无表情,看了看跪着的人,然后冷冷的说道:“洒家最恨无能的人,留着也是无用。”
下跪的人吓得直冒汗,赶紧央求道:“厂公饶命,请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属下绝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深夜除了打经的人偶尔走过,便没有任何行人了,突然一队黑衣人快速向李府靠近,他们手中都拿着明晃晃的刀,领头人严重流露出一副阴狠之色。
“不好了,着火了,快来救火。”有人喊道,一时间李府上下一片火光,顷刻之间便火光映天,让人无法靠近,黑衣人赶过来之后,看到漫天的大火也是不停地摇头。
“把手,你看我们怎么办?”一名手下问领头人。
领头人冷冷一笑,然后说道:“你们都守着,不准任何人救火,任何人从里面出来,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