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痛

    “好！”

    只一个字，沐晴雪在夏西川惊愕的眼光中跑了出去。

    “真是个奇怪的女人！”夏西川看着沐晴雪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拨通了一个电话，“给我查个女人，一会将照片发给你。”

    夏西川忽然发现自己连着女人的名字都不知道，还真是彻彻底底的一夜新郎啊！

    另一边，沐晴雪跑出酒吧后，直接打车去了宏远大厦。

    当沐晴雪下车后，才知道自己有多天真，这宏远大厦竟然是一座三十层的高楼，一天之内洗干净所有的厕所，那不是要自己的命嘛。

    也许夏西川只是随口一说，他压根就不会答应自己的条件。

    只是，越是如此渺小的希望，沐晴雪对苏文凯与那个女人的恨意就越浓，复仇的欲望也越加强大，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冲进了大厦之中。

    对于大厦的保洁员来说，能有一个女人义务帮他们清理厕所，那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自然是乐得自在了，连工具都借给了沐晴雪。

    说是工具，其实也就是一把刷子、一块抹布和一瓶消毒液。

    对于从小家境就不怎么富裕的沐晴雪来说，脏活累活也干不过不少，只是昨晚上的折腾令她身体太过不适，所以刷其马桶来，显得颇为吃力。

    厕所内，人来人往，上厕所的人却不觉都要多看沐晴雪一眼，如此年轻的女人竟然来刷厕所，实在让人斜视。

    那种鄙夷是发自骨子里的，一道道目光宛如刀子一般一把把地插在沐晴雪的心上，沐晴雪咬着牙，红着眼，埋头刷马桶，直到心上插满刀刃，再无处可插，铁石般的心也就炼成了。

    拖着双腿，沐晴雪从一楼走到二楼，三楼。。。

    一直到太阳西下，沐晴雪连饭都没吃，却也只是清洗到了二十楼。

    一天时间，只要在十二点以前，也算是一天，沐晴雪狠狠心，继续刷着。

    夜已深，宏源大厦多数楼层的灯都熄了，沐晴雪已经刷到了第二十五层，刺鼻的氨气味道让沐晴雪有些昏昏沉沉，双手麻木地在马桶中来回搓动。

    忽然，身后响起淅沥的流水声，看来，是有人在上厕所了。

    只是，流水声消失后，那脚步声却不是离去，而是越来越近了，猛地，一双大手从身后袭向沐晴雪的胸前。

    如同打了一剂兴奋剂，沐晴雪下意识地就将手中的刷子甩向了身后。

    “你想干什么？”

    沐晴雪那种刷子，盯着身后的男人。

    男人擦了一把脸上的脏水，色眯眯地看着沐晴雪，“一个女人，大半夜地跑到男厕刷厕所，是寂寞难耐了吧！既然如此，我就成全成全你呗！”

    男人像一头恶狼一样扑向沐晴雪，双手直接将沐晴雪的外衣撕了开来。

    早已精疲力竭的沐晴雪没有丝毫反抗的力气，除了呼救，她做不了任何事。

    怨恨与委屈交织在一起，沐晴雪闭上眼，泪水从眼角滑落，空荡的大厦内，她的呼救变得苍白，只剩下回音不断。

    “啊！”

    一声惨叫，扑在沐晴雪身上的男人被人一脚踹到了地上。

    “再叫一声，我就杀了你！”冷冽的声音将男人的惨叫死死地遏制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