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最毒妇人心
他倒是知道樊兹国曾向靖月提出过联姻,可那也是繁敏公主和贺晴欢的事,怎么还扯上了洛世允。
洛世允这边还在等着玉嘉忻来解救他,靠近最里面的房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个气宇轩昂的剑客,一身青布剑士服,三十多岁的年纪,薄薄的面容,英挺中带着煞气,整个人在那一站就好像一把利剑出鞘,让人不寒而栗。
本来让人看一眼就会心生畏惧的脸此时更是寒霜罩顶,两道犀利的目光紧紧锁在洛世允的身上。
“姓洛的,上次我就警告过你,敢接近繁敏公主十丈之内,休怪冷某要你的命!”
‘呛啷’一声,腰间利剑出鞘,直刺洛世允而来。
“你敢!”别人没说话,繁敏公主不高兴了,伸开双臂挡在洛世允面前,朝那剑客横眉立目道:“你敢杀他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好一个奸夫淫妇,马菲儿也气够呛,所以说冲动是魔鬼,也不管那个剑客手里明晃晃的剑正在逼近,几步冲到洛世允身边。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他脸上,打的洛世允眼前直冒金花,半天才明白被马菲儿打了。
“菲儿,你干吗也打我?”问的还很委屈。
“洛世允,你个花心大萝卜,我要杀了你。”马菲儿声嘶力竭地喊,打完人之后,气的还想踹人,却被怕她受伤的玉嘉忻抱走。
“乖,别气,气坏身子我会心疼。”玉嘉忻狠狠瞪向洛世允。
“菲儿,我和她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洛世允急了,万一马菲儿将这里发生的事添枝加叶地和白秋霜说一遍,他可以想像自己的结局会有多凄惨,多不容易才能够让白秋霜接受他啊。
还没等洛世允说完,繁敏公主整个身子一歪,扑进洛世允的怀里,“允允,他是谁?我们的关系怎样为何要向他解释?”
一双凤眼闪烁着玩味的光芒。
冷静冷静,马菲儿强迫自己可以理性,可是一看洛世允美人在怀,她就想拿鞋底子抽丫的。
玉嘉忻在她的手心捏了一把,对她耳语道:“先看看,我相信世允不是那种人。”
马菲儿眉毛都要竖起来了,事实都摆在眼前,他还不是那种人?难道还要她把他们捉奸在床吗?
“菲儿,我和她其实不是……”
“不是什么?”繁敏公主很受伤地抓着洛世允的衣襟,垂泪欲滴地望着他,“当初你有没有说过海枯石烂心不变?”
洛世允一愣,傻傻地点头。
“你有没有说过,地老天荒情不改?”
洛世允再点头。
“你还说过,即使到了天地的尽头也只想紧紧抓住她的手不放开?”
洛世允坚定点头,甚至有些自豪。
“这些我都说过……”
“哼!姓洛的,你最好对得起繁敏公主。”姓冷的剑客负气地将长剑收回鞘中,用手指着洛世允,“若是有朝一日冷某知道你对公主三心二意,就算是天涯海角定取你狗命。”
说完,大步而去,留下一个孤傲凄凉的背影。
“洛世允……你去死吧!”马菲儿挣脱玉嘉忻,再跑到洛世允身边,狠狠一脚踩上他的脚面,然后转身气哼哼地关上房门。
其实她是想踹他的小允允,直接把他踹成太监送宫里给贺晴欢当差,可是繁敏公主就那样靠在他的怀里,下脚不方便啊,只能退而求其次。
“菲儿,我冤枉……”洛世允不放弃地在后面喊着,见马菲儿根本没有理他的意思,才望向他师叔,“师叔,你是信我的吧?”
“唉~”玉嘉忻叹气啊叹气,“虽然师叔是很想信你,可是你可看到了……为了师叔后半生的幸福,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说完,摇着头找他家弟弟去了。
只剩两个人的空间是静寂的,只剩两个人的空气是压抑的,洛世允拍拍还赖在他怀里的繁敏公主,“人都走了,还装什么?”
繁敏公主一吐舌头,“要不要我去替你解释解释?”
洛世允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解释什么?”
繁敏公主拉着他的衣角假装垂泪,“小允允别气啦,大不了我去对你的心上人说那些话虽然是你讲的,却不是对我讲的还不行?”
“你不害我就行了。”洛世允也很无奈,难得不温柔地训斥道:“你说你们两个人也老大不小了,还闹来闹去的有意思吗?明明是心里都在乎对方,还非要拖累无辜的人进来,你这样是要招报应的,是要天打雷劈的……”
配合着洛世允本来明镜似的天空突然响起一声炸雷,吓的繁敏公主再次扑进洛世允的怀里,捂着耳朵求饶,“小允允不要招雷来劈我嘛,大不了下次我不利用你了。”
“还有下次?”洛世允几乎是尖叫,“下次再想害人麻烦你换个行不?我现在也是要娶娘子的人了,破坏别人姻缘小心是要被猪踢的。”
繁敏公主嘴一撇,“好嘛好嘛,下次本宫再想找人当挡箭牌还找你家皇帝好了,反正他老婆多也不差我一个。”
某位正在客栈院子里乘凉的皇帝突然打了两个喷嚏,裹紧衣服,抬头望天,心说:这好好的天怎么就凉了呢?
“这还差不多!”洛世允把她从自己身上推开,很满意她的上道,“还有,下次要记得,我们靖月和你们樊兹不同,女人随便让男人抱是会被浸猪笼的。”
繁敏公主乖乖地‘哦’了,然后就看洛世允眼角在进行某种运动,“小允允,你眼睛抽筋了?”
洛世允无语望天,“你说过的解释呢?还不快去!”
最后四个字是他咬着牙说的,于是繁敏公主很上道地去敲了马菲儿房间的门。
久久之后,只能无奈地朝洛世允摇头,里面根本就没人搭话啊。
其实,不是马菲儿假装听不到,是她真的没听到啊。
此时的马菲儿正站在仙府的仙房里,对着一个个丹药的列表发狠,她就不信找不到一味可以让人死的很痛苦的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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