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上学？
自欧冶子向凌晗解释道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这段时间里，凌晗很是纠结的在想着道的问题，以及，关于无道的可能性。
当然，这半个月时间徒劳无功，反而使得凌晗的小脑袋瓜子都有点撑破的感觉。
不过，因为太过投入关于道的想法中，凌晗却是没有注意到，这几天，凌杰和左研似乎一直在烦恼着什么。
直到，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凌杰留住了要回房休息的凌晗，一脸正经地问道：“晗儿，你已经到了上学的年龄了，所以，我想送你去上学，你觉得呢？”
随时商量的语气，不过凌晗却是觉得有些肯定的口吻，不容拒绝。
也是，这几年，凌晗刻意表现的普通一点，所以，在凌杰眼中，他还是一个五岁的，在他羽翼下无忧无虑的孝子而已。
凌晗先是一愣，随即点了点头，乖巧地应道：“嗯嗯，好的。”
对于自己上学这件事情上，他早就有些料到了，所以这时候并不感到吃惊。
倒是凌晗这幅乖巧的样子落入凌杰的眼中使得凌杰悠然一叹，在凌晗进了卧室之后，抱着左研坐到沙发上，轻声地感叹道：“有时候，我就觉得晗儿乖巧的可怕。”
左研不满地瞪了一眼凌杰，眼中是为人母的骄傲已经宠溺，“乖巧不好吗？还是你喜欢整天打打闹闹的？”
“不是…”
凌杰急忙摆手，哭笑不得的解释道：“我只是觉得晗儿太过于安静的，你没看到晗儿总是一个人，都不和其他的孝一起玩耍吗？”
说到这，左研也沉默了，确实，晗儿从小到大都不习惯和其他的孝子玩，在其他孝子总是一起打打闹闹的时候，他总是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在某个地方发呆，这也是左研担心过的事情。
这该不会是孤僻症吧？
以前，她有时候也会想到这一点，只是，这想法都是一闪而过，如今，凌杰主动和提出这一点，却是令左研有些担心了。
“你说我们晗儿会不会得了孤僻症？”
抓着凌杰的手，不自觉地用上了力，弄的凌杰一阵吃痛，却是没有叫出声来，只是思索了一下，轻声安慰道：“应该不是吧。晗儿看起来很安静不太习惯和其他孝子一起玩，但还没有严重到那个地步。”
意识到自己没有控制好力度，抓疼凌杰的左研不好意思的松开手，不过听到凌杰的话后，刚要道歉的话语一下就停住了，紧张地说道：“没有严重到那个地步？那不就是说以后有可能发生吗？不行，不行，你快进去看下晗儿，了解一下情况。”
凌杰哭笑不得，正要开口让她自己进去看看，不过接触到左研不容置疑的目光后，不由苦叹一声，暗道自己在家里地位太低后，认命地向着凌晗的房间里走去。
身后还有左研的声音，“记住了，一定要了解好。”
“哎哎。”
凌杰进来的时候，凌晗正躺在床上，摆弄着床头边的闹钟，脸上挂着兴致缺缺的表情，凌杰觉得有些好笑。
“晗儿，坐起来，别躺着，对眼睛不好。”
凌晗将手中的闹钟放回床头，坐起身，看着走进来的凌杰，弯起嘴角笑着说道：“爸爸，有事吗？”
“嗯。”
凌杰低吟了一声，摸着下巴组织着语言，考虑要怎么说才能委婉一点。
这下子凌晗倒是有些奇怪了，望着进门就站在那里自顾自想着什么的凌杰，偏着头，等着他下面的话。
接触到凌晗带着不解目光的凌杰，不由得翻了翻白眼，这都啥啊，跟一个五岁的孝子说话之前还要组织一下语言？
在心底稍微鄙视一下自己之后，凌杰顺势坐在了凌晗的床边，目光停留在凌晗那稚嫩的小脸上，心中的柔软在瞬间上升。
还有什么，能比事业有成，有个温柔善解人意的妻子还有个懂事的儿子好呢？
而这些，他都有了，一生足矣。
凌晗更奇怪了，愣愣地看着坐在自己床边就开始傻傻发愣的凌杰，那嘴角的笑容，怎么令他想到了猥琐这两个字？
嗯？那眼神什么意思？
鄙视？
回过神来的凌杰，不小心地瞄到了凌晗眼中隐含的意思，不由得有些无奈。
似乎，自己被自己的儿子鄙视了？
嗯？算了，反正是自己儿子。
“晗儿，你对上学有什么看法吗？”
收起那什么想法，凌杰想起了来这的正事，右手轻轻抚着凌晗的小脑袋，轻声问道。
什么想法？
凌晗愣了一下，不懂。
“什么什么想法？就是上学啊？”
不懂自然就要问，所以，凌晗很老实的问了。
呃…
凌杰微微一愣，眼珠子转了转，随即换个说法，假装不经意地说道：“上学了，就能和其他小朋友玩了，晗儿觉得呢？”
呃…
和其他孝子一起玩？
凌晗脑海中浮现那些留着鼻涕，哭哭闹闹的小屁孩…。
嗯，小屁孩，和自己不一样的小屁孩…。。
还是算了吧，叫他和他们一起玩，那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不对啊，怎么无缘无故就问自己这个问题了？
凌晗有些疑惑，抬头看向坐在床边的凌杰，捕捉到了凌杰眼中一闪而过的担忧，不由得一愣。
担忧？
担忧什么？
好好的想了想凌杰刚才的话，再联想到凌杰眼中闪过的担忧，凌晗有些明了，不过为了确定，他还是假装摸着下巴，装作很有兴趣的样子说道：“和其他人一起玩哦，挺好的啊。”
凌晗的话落入凌杰的耳中，不由得感到一阵的放心。
看来，自己这个儿子只是稍微不喜欢热闹，不怎么爱和同龄人玩耍而已，并不是孤僻症，嗯！就是这样，不错，挺好。
从未想过自己的心思会被自己五岁儿子猜测的凌杰，完全没有掩盖自己的情绪，所以，但那毫不掩饰的放松落入凌晗的眼中时，凌晗明白了。
貌似，自己被担心了呢。
看着凌杰小心地关上门走出，凌晗摸着下巴，要不要自己以后找个小屁孩一起玩，好打消爸妈的担心呢？
嗯，这个倒是可以。
怀着这个心思，凌晗进入了剑的世界。
“师父，我过一段时间要去上学了。”
凌晗刚进入，便身处院子里，欧冶子正拿着酒杯自饮，略微一想，就向欧冶子说了说今天的事。
“哦？”
欧冶子停下喝酒的动作，挑眉看着凌晗，随即笑道：“晗儿确实也该到了上学的年龄了。”
那语气中，含着丝丝的笑意，凌晗哪能不明白自己被欧冶子嘲笑了。
“师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么可能和那些小屁孩一样乖乖去上学，我看过那些大一点的人的课本，太简单了。我去上学，那还不是去受罪吗？”
要他待在那教室里可以，可是要他学那些在他看来很简单却要老师反复教很久的东西就有点难了，何况，还得和那些小屁孩一起学？
“呵呵。”
欧冶子轻声一笑，随即看着凌晗，那稚嫩的脸盘，原本应该与同龄人一样显露着天真，只是，在凌晗这，却是显露着几丝有时候令欧冶子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早熟。
收回心思，欧冶子似不经意又似提醒的说道：“晗儿，正如当初我所说的一样，你和这世界的其他人不同，而这个世界是现实的，当你的不同被别人所看出，这将引来很多麻烦。所以，为师曾提醒过你，要懂得隐藏。”
“嗯。”
凌晗点头，这个道理，在他还没懂事的时候就隐隐约约有些察觉到了，要不然，他也不会从小就开始装，到现在都没有被凌杰和左研发觉。
“所以，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这学你都得上，而且得上好。”
“我明白了。”
凌晗无奈点头，接受了这个现实。
“对了，晗儿，有件事情，我得提前和你说下。”
欧冶子一挑眉，想起了一件事情，看着凌晗，轻声说道：“你现在的修炼可以完全借助我创造的这个独立空间修炼，但是这不能一直维持下去，你也必须入尘世修炼。”
“但是，按照你的想法，你并不希望你父亲和母亲知道你的事情，所以，你必须要做好远行的准备。”
“呃。”
凌晗一愣，随即便明白了欧冶子的意思。
确实。
这个世界再怎么逼真，也毕竟是一个虚构出来的世界，并不是在真是的世界。
现在他的修炼才是刚刚起步，完全可以在这个世界修炼，但是以后就不一定了。
修炼，即使修炼，又怎能不入尘世？
“这个…师父，你觉得还要多久才要入尘世修炼？”
欧冶子抚了抚胡须，“大概十年左右吧。”
十年左右？
那时候他也差不多大了，应该可以远行吧？
至于现在？
不是还有十年左右吗？急什么？
抱着这个想法，凌晗想欧冶子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换来欧冶子的哭笑不得。
“既然这样，那就以后再烦恼了，今天，你该修炼了。”
挥手，院子慢慢消失不见，远处，两个人拿着开山刀走来，欧冶子的身影也慢慢消失不见。
凌晗深呼一口气。
好吧，开始修炼吧！
有了内力做后盾，如今对于与成人间的打斗，他也有了几分的把握，不过今天却是由一个人变为了两个人，看来，师父是一点都不给自己休息的时间呢。
凌晗自娱地笑了一声，迎了上去。
就算变成两个人，他会怕吗？
或者说，他怕过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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