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奇怪的昏迷
秋茵自知就算喝了一瓶也不至于醉倒,更加不会不省人事,这次却奇了,这一倒,她混混噩噩地沉睡了不知多久,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太阳已经要落山了,这是第几天了?至少不该是喝酒那一天,秋茵惊愕地算计着,古逸风呢?他应该已经回来了。
“遭了!”
秋茵猛然坐了起来,许是动作太快了,头还一阵阵地晕着,袁德旺这是酒吗?分明就是毒药,好在还有命在。
“头好痛。”秋茵用手指捏着脑袋,呻吟了一声。
“你醒了。”就在她垂着头喊痛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很熟悉,熟悉到了让她一下子就能想起一个人来,古逸风。
秋茵顾不得痛了,惊喜抬眸,这才发现床边坐着一个穿着暗色风衣的男人,他身姿笔挺,神色沉稳,五官熟悉到了夜夜能够梦到,秋茵看到他的感受,震惊,欢喜,心都要狂奔出来了,他仍旧风度翩翩,气势不减,他的眸光,让她为之倾倒他的神情……
此时穿风衣的男人正凝眉望着她,似有千言万语等待倾诉,这不是古逸风还能是谁。
“逸风!”秋茵大叫了出来,一个飞扑,把他的脖子搂住了,真是他,她的古二少爷,她想要的男人,回来了。
“是不是梦?真的,假的?你回来了,回来了!”秋茵为了证实自己没有在做梦,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好疼,是真的,他回来了。
她欢快得好像鸟雀,脸蹭在他的面颊上,他没刮胡子,胡茬子很扎人,越扎得痛,越是真的,她笑得止不住声了,还有什么比这个让她更兴奋的,她的头一下子不痛了,人也精神了百倍。
“我回来了。”
古逸风伸出手臂,圈住了秋茵的脊背,将她紧紧地抱在了胸前,隐含在这动作中一丝落寞,因为夏二小姐实在太开心而被忽略了。
“眼睛?眼睛好了?”秋茵抚摸着他的面颊,看着他的眼睛,很亮,很闪,不像之前那么空洞,他正看着她,就好像很久很久之前那种深情一样,瞬间的,一颗热乎乎的泪珠儿从秋茵的眼眶中滚落,他现在又和以前一样能看见他的夏二小姐了。
“你终于回来了,我想你都想疯了…。。”
秋茵表现出了小女人的姿态,不依不饶地贴着他。
“我也想你。”古逸风的声音黯然。
“我要去接你的,我做好了准备……”
说了这句话,秋茵有些错愕,她的红色旗袍,镯子,她给古逸风的惊喜在哪里?
秋茵紧张地移动着目光,看着身上,她穿着一套素色的睡衣,哪里有什么红色旗袍,好像……她凝眉思索,这才想起来,好像她喝醉了,晕倒在了军部的门口,而军部里有袁德凯,他们还一起吃了饭,接下来呢?接下来,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了,醒来就在这里,看见了一直思念的男人,她错过了迎接他的时刻。
晕倒之后的记忆是空白的,好像被水清洗过了一样。
睡衣,她怎么穿着睡衣躺在了这里?简直就是混沌不知,一片茫然,但让她感到欣慰的是,他回来了,秋茵依偎在他的胸口,却突然发觉古逸风有点异样,他抱着她的手臂在渐渐抽离。
“我已经撤了你的副司令职务,明天就回安城去。”古逸风收了手臂,轻声地说。
“为什么?”
秋茵一下子愣住了,撤销她的职务无所谓,可为什么他才回来,才和秋茵见面,就急着送她回安城了?
“你也跟我回去吗?”秋茵抓住了他的手臂,是不是他打算放下这一切,一起回安城过普通人的生活,如果是那样,她支持他。
“你一个人回去。”
古逸风将秋茵的手从他的手臂上拉了下来,让她先将东西收拾收拾,然后明天一早启程,他还有事情要处理,一会儿就得回到军部那边,晚上可能不回来了。
才见面,他就要去忙工作,而且晚上还不回来了?秋茵隐约觉得不对,现在日本人没有进攻,他刚回来,也没有熟悉现在的状况,怎么会忙得没有时间陪夏二小姐一个晚上,一早就要让人送她走,他在刻意冷落她。
秋茵抬眼看着自己的男人,古逸风好像黑了,这一路从英国回到这里,他日夜兼程,海风让他的肌肤蒙上一层暗色,但他的气色不错,只是这眉宇间怎么多了一点难以言表的忧伤,他甚至不愿正视秋茵的眼睛。
“逸风,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对了?”秋茵的第一个猜测是,他在英国待了那么久,或许会喜欢了什么女人?但仔细想想,不太可能,古逸风不是个见色起义的男人,何况他和秋茵生死与共,怎么可能忘恩负义,秋茵坚信就算夏二小姐变心了,他也不会变。
那么就是……
秋茵的心头猛然一震,想到了袁德旺劝她喝下的那杯酒,她很轻易地晕倒了,错过了迎接古逸风的时间,而且还一直昏迷着,一杯酒何来这么大的威力,连古逸风回来了也浑然不知,竟然昏睡这么长时间?而且昏睡期间,她一直在这里吗?还是在什么其他地方?如果先前不在这里,又会在哪里?古逸风怎么找到她的?
一连串的疑问,加上古逸风隐忍的表情,秋茵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是不是袁德凯?”秋茵直接喊出了这个名字,果然古逸风的脸色变了,变得阴郁,铁青,他一把推开了秋茵,站起来,几步走了出去,显得烦躁不安。
“不行,你现在就走,马上给我回安城去!”他指着房门,怒火中烧。
终于证实了秋茵的想法,古逸风有心事,刚才一直在忍耐,秋茵皱着眉头,从容地起身下了床,一直走到了他的面前。
“我什么时候躺在这里的,睡衣是你换的吗?是不是?”秋茵伤神地质问着他,希望他的回答是,她一直躺在这里,睡衣是他换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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