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抉择 杀人为救人
就在绮羽要坠落在屋顶而亡的时候，俯冲的弃天一把将她接住。
吃饭的人因为一声轰然大响而停顿。
众人看着从天而降的两人以及饭馆屋顶的大窟窿，全都静若寒蝉。
店老板赶紧走过来，一把拉住弃天的衣服喊道：“搞什么，赔钱。”
弃天身体微动，便有一道戾气发出，直贯店老板的身体，店老板在戾气的贯穿下，撞到墙后，整个身体竟嵌入墙中，殒命当场。
弃天缓声慢语，威严不可侵犯的气息展露无遗：“我~~准你碰我了么？”
他缓缓将怀中的绮羽放下。
众人吓的尖叫着朝门口跑去，弃天抬起右手，慢慢握拳又猛的张开，五道寒光瞬间射向跑在最前面的五人，顿时血光四溅，血肉横飞，染红了门框，染红了地面。
所有逃跑的人都停住了脚步，被眼前的一切吓的几乎连喘气都不敢，刺目的红色灼伤着在场所有人的双目。
弃天收回自己手，放置身后，动作优雅无一丝杂乱，声音暗沉：“我~~准你们走了么？”
所有人都恐慌的呆立原处，绮羽亦沉浸在这突变中，无法回神。
弃天随意的走到一个年轻女子面前，声音温和的问：“你~~~害怕么？”
女子吓的无法出声，只能满眼惶恐的点着头，弃天靠近女子，伏在她的耳边轻声道：“那，我告诉你一个不会害怕的方法。”伴随着耳边的软语，是身体被穿透的剧痛。
弃天从女子的胸腔中抽回手，女子的身体瘫软在地上，双目瞪圆，仿佛在述说着自己早逝的冤屈。
弃天对着地上的女子，声音依旧温柔：“只有死，才不会感到害怕。”
弃天面向女子旁边的中年男人：“你~~ 害怕么？” 语气没有丝毫气息可以让人捕捉他现在的情绪。
男人的额头流下冷汗，声音僵硬：“我，我不怕。”
弃天露出欣赏的笑容：“嗯~~你很有勇气，我忍不住要赞叹了。”男人以为自己赌对了，却只觉颈部一寒，连惨嚎都不及发出，便已身首异处。
弃天声音寒凛：“这样有勇气，做人~~可惜了，我赠你重新投胎的机会。”
弃天走到第三个人面前，是一个清瘦的女人：“你~~~”
女人啪的跪在了弃天的面前：“我害怕，我害怕，我求你，求你饶了我。”弃天冷漠的看着眼前求饶的女人，一个男人扑到女人身上喊：“要杀就杀我，不要杀她。”
弃天一层不变的表情有了一丝变化：“哦~~？”拖着长音的哦后，弃天一脚踩在男人的胸口，将男人踩倒：“‘要求’，是强者的权利，你想替人求命，是不是该换一种说辞。”
弃天稍稍加重脚上力度，语调妖异：“不是对每个人，我都会好心提醒。”
男人只觉得自己胸腔如同撕裂般的疼痛，他痛苦的发出声音：“求，求求你，放。。过。。她。”
弃天发出“哈~~”一声，将脚踩入男人的胸腔，在男人还有一丝余气的时候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不。。答。。应。”
女子扑在男人的身上嚎啕大哭。弃天微微俯身：“你~~很伤心吗？我赐你陪他的机会。”
“够了！”一声断喝传来。
弃天嘴角弯起，手臂一挥，女子及她身后的老翁血溅当场。
绮羽惊愕，愤怒，她握紧双手，却又是这样的无力。
弃天转身走回到绮羽的面前：“嘘~~，我~~准你说话了吗？你说一个字，我就杀一个，说两个字，我便杀一双。如何，还敢出声吗？”
弃天双眼微微眯起：“我在等你的回答，如果你不回答，我的心情就会不好，如果我的心情不好，那么就要血流成河。”
绮羽满心痛苦，却又无力回天，她忍住自己的眼泪，点着头。
弃天将耳凑到绮羽的嘴边：“我听不到你的回答。”
绮羽几近崩溃：“不。”
弃天抬起头，笑容满含残忍：“不什么？”
绮羽已经要哭出来：“不敢。”
“真是矛盾啊~~”话音未落，死亡又添两人：“不敢，又出声，女人就是这样善变，让我招架不住。”弃天苦恼的摇着头，做的那样真实，仿佛真的在苦恼。
绮羽低下了头，身体微微颤抖，她在努力抑制自己的泪水。
弃天伸手捏住她纤巧的下巴：“看你，一副马上就要崩溃的摸样，你的故作坚强呢？啧~~ 啧~~ 你可要撑住啊，因为我们之间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绮羽的呼吸开始伴随抽泣。
“来，把这个拿好，它可以救别人的命。”弃天将一把匕首递给绮羽。
绮羽茫然的接过匕首，弃天轻轻靠在她的耳畔，冷漠而又暧/昧：“接下来，我选择你要杀的人，你选择想放掉的人。”
绮羽听完后，猛的将匕首丢下，后退好几步，像看魔鬼一样的看着弃天。
弃天冷笑一声：“真是有趣的眼神啊，放弃这次机会的结果，你承受得了么？”
绮羽用力的咬住自己的下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她慢慢的走向集杀人救人于一身的匕首。
当她满手颤抖的将匕首拾起时，弃天鬼魅般的声音传来：“门口的老女人。”
绮羽抬头看去，老妪的怀里护着自己的孙儿，满眼惊恐。
绮羽只觉得自己的腿有千斤重，使劲力气，却连一步都迈不开。
“你~~在考验我的耐心么？”弃天再次施压。
绮羽只觉得自己已经透不过气来，反而是门口老妪的眼神从惊恐忽然变作坚定，她穿过众人，走到绮羽的面前：“你，杀了我吧，求你选择救我的孙子。”
绮羽双眼已噙满泪水，她摇着头，她根本无法下手。
忽然，老妪拿起绮羽握刀的手，刺向自己的身体，鲜血立刻顺着刀刃流了出来，沾到绮羽的手上，落到绮羽的脚背，血的红刺进绮羽婆娑的泪眼，血的腥戳进绮羽抽泣的鼻腔。
绮羽的嘴唇做出“啊”的形状，却发不出“啊”的声音。
弃天默不作声的欣赏着眼前的一切，仿佛一切都与他这个始作俑者无关。
老妪缓缓倒地，眼神中满是哀求，哀求绮羽救她的孙儿。
绮羽强撑住自己已经崩溃的身心，一步一步走向门口，她牵起早起吓呆的孩童，走出了饭馆，当绮羽拉着孩童站到蓝天下时，耀眼的阳光让绮羽眼前一片空白，她，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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