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故地重游
七天后,照香从己挚那里得知了仙族对紫纥的处罚,保留仙籍,却被赶出了仙山。这是仙主极力周旋的最好结果。只是,紫纥离开了仙山,便于仙山失去了联络,仙主派属下四处打听,没有任何的消息。说这话时,己挚的眼中没有半分的情绪,给她上药时,却满是担心。若是没有绝,她想,她真的想留在中华山一辈子。
只是绝是她意识里的至亲之妖。
而己挚对照香的担心,越来越挂在脸上。神医都不愿意去中华山,己挚只好想别的办法。祭文隽在想了一个通宵之后,琢磨着带她回狐村。神山临时有事,己挚不能去狐村,祭文隽带着照香回了狐村。
照香在狐村村口就怔住了,她脑海里一直都是有这个景象的。好象是一个暖暖的午后,她就坐在村口的石头上,悠闲的晃着脚,等着等着,却不知道自己是在等什么。
狐村的老少爷们还是跟以前一样,整天窝在家里不出门,巷子里静悄悄的。照香摸着墙头,心里隐隐的冒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泡泡。
推开一户的院子,里面空荡荡的,像是被谁收拾了一样。转身没看到祭文隽,出了院子,看到祭文隽转到了另一个院子,照香跟了进去,这户院子里面混乱到家了,里面还有一口大锅,大锅里的肉食发出一股恶心的味道。
“这是……”照香一开口,立刻捂住鼻子,味道实在太刺鼻了。
“这是我家。”祭文隽轻声,照香觉得他不对劲,抬眼看去,祭文隽正拿着袖子擦眼睛。祭文隽对她嬉皮笑脸惯了,照香看到他这般的难受,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劝慰他,干干的站在那里。
感觉到她的目光,他背过身,拉着她出去,进了她刚才进的院子。
“这是谁的家,真干净。”照香站在祭文隽背后感慨。
“这是你家。”祭文隽走进了房间,照香也跟了进去,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药香味,抚摸着桌上的药壶。
怪不得会给人治伤,现在能说的通了。
“看来,我还是一个很爱干净的妖精。“照香看到屋子的摆设都有条不紊,地上和桌子上除了灰尘,没有别的东西,不禁感叹。
祭文隽哼哼的笑了两声,嘴里蹦出几句话:“是己挚给你拾掇的。”
己挚。
照香微微一愣,心里一暖。在她的记忆里,从未有这般对她好的天神。
绝若能这般对她该多好。
绝,好长时间都没有他的消息了。
“文隽,绝最近有没有消息?”照香跟着祭文隽走到院子里。
她一直很想问的,只是,一直介于己挚和绝是死敌,只能找这个机会问祭文隽,妖精和妖精,总不至于是死敌。
这个时候提到绝,祭文隽只感到一股晦气从天而降,他转过身,摸了摸眉毛,眼睛一挑:“有啊!他说安心在这里恢复记忆,有我在,他放心。”
照香眉开眼笑,这话还像是句人话,不靠谱的妖精也有靠谱的时候。
她挽起笑容,却看到祭文隽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盯着前面,将她护在身后,她瞥了瞥眼,笑容更大了,忙挥手:“绝!”
绝目光一闪,愣了。照香感受到他的困惑,就要冲上去:“我是香香!”
听到那个声音和熟悉的身形,他骤然明白过来。正要接住那个扑来的身影,那个身影却被祭文隽拎了回去,紧紧的抓着,不肯放手。
“祭文隽,你干嘛!”照香踢他,他不为所动,点了她的穴道,她想说话说不出,想动也动不了。
“你们把她劫走,又把她害成这个样子对么?”阴气逼来,绝的袍子扬了起来,无情刀蠢蠢欲动。照香拼命的眨眼睛,却只能眼看着绝拔出刀。
“这个与你有什么关系。”祭文隽冷哼,小心翼翼的躲着他的刀。明知斗不过绝,想到他骗照香,嘴上就不肯服软。
心里想着,大不了鱼死网破。
绝的脸色阴沉,鼻翼微微颤抖:“不说便是你干的,找死。”绝不再废话,凝聚了灵力。瞬时,狂风大作,祭文隽被吹的睁不开眼,退了两步。
“己挚,还不快来帮忙!”祭文隽大喊一声,绝冷笑,自是不信:“你以为,你骗得了我!”
话落,绝身后中了一掌,脚步踉跄的飞撞在墙上。己挚衣带当风,并未看到他是如何出手的,他的剑分明还在剑鞘里。
绝见势不好,化作一道黑光逃走。己挚想去追,祭文隽拉住己挚,使了个眼色,他看到照香恶狠狠的盯着他,他解开她的穴道,祭文隽的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喂!不是我打伤的绝,是己挚好不好?”祭文隽要被气疯了,原来以为那个巴掌是给己挚的,没想转了一个弯,毫无防备的落到了自己的脸上,结结实实,毫无半分的折扣。
“你根本就没有跟绝说我在这里,祭文隽,你这个大骗子!”照香乱吼一通,又翻眼盯着己挚,“背后伤人,你算什么天神!”
“我不取他性命,已算是最大的让步。”己挚冷颜,转身离开。
己挚走了,照香也要闹着回妖殿,祭文隽急得都要哭了。
“你哭什么?”照香无奈了。
“我要是绝,想到你这副德行,我在妖殿都抬不起头。”
照香想了想,抬头看着祭文隽说:“你别装了,我不回去就是了。”
她觉得,祭文隽说的是有些道理的。绝是大护法,面子工程还是要做的。
回到中华山吃饭的时候,己挚冷着脸没有搭理她。白启见己挚冷着脸,他先不说话了。祭文隽从来不招呼这种事儿,只管自己吃饭,吃完了就嘚吧嘚吧的瞎掰。没人搭理祭文隽,祭文隽就自个回房睡觉去了。
照香觉得得罪了己挚,吃完饭,拿着一包花生去找祭文隽,就把这件事告诉了祭文隽,祭文隽凑在她耳边叨叨了几句,照香想了想就答应了,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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