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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 130 回宫(2)

    怜心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这哪里还是她认识的小姐,只是不管如何,她毕竟是奴才,主子这会正发着脾气,即使再害怕她也得过去劝解,要不然出了什么差错,那便是性命的关系。

    “小姐,您别这样,小心气坏了身子。”怜心小心地过去扶住玉藻。

    孰料,玉藻杏眼圆睁,面目狰狞地瞪着怜心,甩手就是一巴掌:“小姐?你这不长记性的奴才,如今本宫可是皇宫里唯一的一位妃子,叫我玉妃娘娘!”

    “是是,奴婢知错了,玉妃娘娘。”怜心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当初若不是你出的馊主意,让本宫向回哥哥坦白,如今,他怎会如此待我?”玉藻觉得还不过瘾,一把又将怜心从地上拎了起来,“你瞧瞧,这肚子里的孽种,他就是本宫的耻辱,耻辱你懂吗?”

    “玉妃娘娘,你仔细着身子啊,切不可动了胎气。”怜心硬着头皮承受着玉藻的猛打,泪水已经滚了一脸。燕回不在的这几日,她时常承受着这样的痛楚,因着玉藻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她和罗裳身上。

    玉藻抬脚狠狠地揣在了怜心的胸口,怜心顿时一口血吐了出来,可是她不仅不敢去擦拭,反而再次爬了过来。

    “如今那个丑八怪又回来了,本宫的日子要怎么过!”玉藻近乎歇斯底里地狂吼,吼完竟有些喘不过气来,怜心吓地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扶着她坐到一旁的软榻上。

    “娘娘不要生气,我们还有办法的,她既然能回的宫来,我们自然也能让她在宫里待不下去。”怜心及时地讨好她,又赶紧给她倒了一杯热茶。整个碧霞宫里,氤氲着一种诡异的气氛,那些伺候的宫女除了怜心,竟是尽数站在了外头。

    玉藻努力平息了下怒火,接过怜心递来的白瓷茶杯:“你有什么主意?”

    “娘娘,奴婢之前听说九公主逃离是郎离枫通风报信的,而后来把她接走的竟然是前朝将军慕容荒。这其中定然有猫腻,不若我们就给她抹黑一点儿?宫中女眷若与其他男子有染,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怜心说着,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玉藻沉吟了片刻,问道:“你可有什么计策?”

    怜心想了想,凑近玉藻耳语了一阵,玉藻原本紧绷的脸上露出一抹阴冷的笑来。

    回到凤栖宫的罗裳,只是轻扫了一眼内宫,潋滟并不知晓罗裳会突然回来,乍一见到她时已经自己出现了幻觉,待对自己一阵猛掐猛打之后才敢肯定,眼前的人确实是她的主子罗裳。潋滟已经记不清自己曾在多少个夜里梦到她,也记不清曾偷偷哭过多少回。但是这些都无从对人说起,即便是寻烟,也重新调去了鑫安殿,鑫安殿是燕回的寝宫,而寻烟本就是燕回身边的人。潋滟整日面对的是一众生分的宫女,她每日都会将凤栖宫里里外外打扫一遍,尤其是罗裳的起居室,更是尽心尽力地去打扫,就只为了她有一天回来能发现这里仍旧没有变过。

    罗裳也确实感觉凤栖宫一成不变,和她走的时候几乎是一样。只是潋滟瘦了,一双杏花眼越发显得大,她站在凤栖宫的门口,隔着树木葱茏,轻轻唤了一声:“潋滟。”

    “公……公主……”正执着笤帚洒扫的潋滟一脸不敢置信地瞧着来人,她的身上是简单水蓝色烟罗裙,青丝只是简单地挽了个髻,大部分直直地垂在身后,并不是惊人的美貌,却让人移不开视线。

    “是我。”

    潋滟一把丢开笤帚,用尽全力冲了上去,一把抱住罗裳,由于力道有些大,罗裳竟往后退了几步,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潋滟已经哭的花枝乱颤,一边在她身上擦着鼻涕眼泪,一边口齿不清地说道:“公主,真的是你吗?潋滟以为再也见不到公主了……呜呜呜……”

    “傻瓜,我这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吗?快别哭了,倒让人瞧了笑话去。”罗裳轻轻推开她,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潋滟,又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潋滟好不容易止住哭泣,拉着罗裳就往殿内行去,这条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并不长,两人却都觉得似乎走了很久。凤栖宫里的小宫女见罗裳回来都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好一会才齐齐跪拜,早就听碧霞宫里的宫女们传说,皇上的结发妻子已经出逃,这辈子是不会回来了,即便回来也会是个欺君的死罪,没成想,眼下人正好好地站在她们面前,由不得她们不相信命运这东西,着实飘渺的很。

    “你们都下去吧,今夜也早点歇息,这边潋滟伺候就行了。”罗裳淡淡地吩咐,其实她不过想跟潋滟说些体己话而已。

    潋滟好久没有这样为罗裳鞍前马后了,想起刚进燕府那会,燕回是连一个侍婢都没有拨给罗裳,里里外外的事情全是由潋滟一人操办,那时候她只觉得非常辛苦,奈何公主脾气不好,也不敢多抱怨。如今再回到这般情境,倒让她觉得是难得的好时光。潋滟给罗裳打了一些热水,为她洗漱更衣,一边絮絮地自顾说着:“公主,你离宫的这些日子,皇上每日下朝都会过来,虽然你不在凤栖宫里,但是皇上倒是习惯了一般,常常对着你用过的东西发呆,大到床榻,小到你用过的白玉茶杯,他都能看上许久。”

    潋滟的话语里明明没有什么煽情的词,但是听在罗裳的耳朵里却极为温暖。回来的前一晚,温宿和她几乎促膝长谈了一宿,温宿的话还犹言在耳,她说,若是一个男人不爱一个女人,断不会千里迢迢来寻她,只为将她绑在他的身边。那一日她选择跟随郎离枫逃走,本就是她的不是,她从没有相信过燕回,才有了之后的种种,若是细细算来,到底是谁辜负了谁的感情,此时倒也未可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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