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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鬼打墙

    我们一行人走在墓道中,期间张教授对我说起了渤海国的历史,但谁知道这张教授却是越说越来劲儿,前后加一起说了能有近一个小时。这时,身后澄雪突然说话了。

    “澄宇哥,我们走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还没走出这个墓道啊?”

    我笑了笑:“是啊,这墓道也真……”话还没说完,我脸上一阵冷汗。

    是啊,我们少说在墓道中走了也有一个小时了,虽然大型的陵墓我也见过,但是再大的古墓也没有墓道能走上一个小时之多的吧?

    澄雪见到我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便问我怎么回事。

    我摇了摇头:“澄雪,我们现在恐怕是在墓道中绕圈子。”

    这话一出,张教授也奇怪了:“是啊,我考古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么长的墓道。”

    我摆了摆手:“现在还不好确定情况,我们先在这里做个记号,如果一会我们又走到这里,那就可以证明我们是在绕圈子了。”

    众人都同意我的观点,我便在地上放了一支蜡烛点燃。一行人继续向前走。

    走了大概有十分钟后,我突然看见前面的墓道中,有一点点微亮,这使我产生了不好的预感——恐怕我们真的是在绕圈子。

    待我们走近一瞧,果然,我们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地面上,我刚刚点燃的蜡烛就在我们眼前。

    “我们可能是遇到鬼打墙了。”这回我也不得不承认,我们真的有可能遇到鬼打墙了。

    刚才的九曲困龙梯,只是古墓中的机关。

    可墓道是笔直的,我们走的时候,没有转一个弯,所有人都可以证明,按照道理,绝对不会走了二十分钟,却回到了原点。这简直太匪夷所思,简直是鬼打墙嘛。

    “这该怎么办?”我身后,澄雪很是焦急,虽然在女人当中,澄雪的算是坚强的,但是澄雪毕竟还是个女人,遇到鬼打墙这种邪门儿的事儿,她不可能不慌张。

    一旁张教授也有些害怕了,我也是焦急的不得了,要是侯老头或者丁胖子两个人在,凭我们三个常年倒斗摸金的,倒也能商量出办法来,可是现在这死胖子和侯老头不知道死哪去了,我想找个商量办法的人都没有。

    张佩莘有点犯嘀咕:“难道我们走的时候,不知不觉,就走了回头路了?他娘的这邪门啊。”

    张教授摇了摇头:“不会吧,要是走了回头路,咱们这么多人不可能都不知道,我记忆里面一直就是笔直走,这墓道又不长,也没有叉路,没有理由记错啊。”

    张佩莘一听张教授这么说,更是一口咬定:“那他娘的就是鬼打墙了。”

    我浑身都出了冷汗,因为我感觉到,最不想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但是我心里还是不敢完全肯定:“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是走了回头路,只有一个办法,我们再走一遍看看。”

    几个人面面相觑,看到我的表情,他们大概都感觉到了不妙。

    我现在必须要做的,就是证明我的这个预感,或者说我心里想否定我这种恐怖的预感。

    因为走过了两次,确定没有机关陷阱,这一次我们走的非常快,我几乎是一遛小跑的冲在最前面,眼睛死死就看着两边的路,确定没有任何的叉路,我也没有莫名其妙地转回头。

    这一次不到十分钟,我们就跑完了全程,我几乎在不停的祈祷。自己的预感不要实现。但是最终,当我看到那地上的蜡烛,我的心顿时就凉了,冷汗就不由自主的往外冒。

    我的预感应验了,在百分之百全神贯注地确定没有叉路和回头的前提下,我们一路直走,竟然还是走回了起点。

    张佩莘跑的累了大口喘着气:“这是鬼打墙,这绝对是鬼打墙,咱们怎么走都是一个循环。”

    我心慌意乱,不住的转身看四周的墙壁,但是又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冷静!冷静!”我自己在心里提醒着自己“千万不要乱,这古墓中的东西充其量还只是制造心理压力的小伎俩。千万不要知道这一点还中招,现在一定要冷静,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了。”

    经过这么一提醒,我突然倒是醍醐灌顶,一下子人清醒了不少,那种绝望的感觉顿时淡了:“这肯定是机关,我和丁胖子还有侯老头刚才在九曲困龙梯上已经证实了,没有什么鬼打墙的事情,这古墓里有巧妙的机关,来营造诡异的气氛,如果不知道底细,很容易就给它牵着鼻子走。”说着忙用力揉自己的脸,让自己从那种窒息的感觉中脱离出来。

    说这些话其实是说给我自己听的,我说完之后都不知道我说了什么。

    事后我想起这时候,感觉当时我应该是已经感觉事情超出了我的控制,想用这些话来暗示自己不要放弃。

    因为刚才走这条墓道的时候,感觉太真切.我其实根本无法想象用机关怎么来实现这个现象,脑子里首先出现的就是墓道地移动,但是这不可能,这不是巨石圆盘一样的机关,墓道是笔直的,我们在其中、只要有一点震动,我们绝对可以知道。但是如果不是墓道移动那这就无法解释了。

    虽然我不停的告诉自己这是机关,但是其实我的心里已经知道不对了,这用机关无法解释迹,但是这样说出来,对其他人还是有好处的,至少可以减少恐慌。

    不过我是小看张教授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了,张教授比我要镇定得多,擦了擦汗,问我:“不管是鬼打墙还是机关,都得解决,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再走一次?”

    我一咬牙,“再走!这一次咱们走慢一点,好好感觉一下脚下或者四周的动静,我就不信没破绽。”

    于是我们又走进了墓道之内,这一次走了四十分钟,还没走到底我们就知道失败了,因为放蜡烛的地面一模一样,除了蜡烛熄灭了,一路上什么也没有感觉到。

    其后我们不知道又走了几次,全部都以失败告终.我逐渐就感觉到了绝望,一行人的脸色也越来越差。

    我感觉到这样折腾下去不是办法,回到原点之后,我让他们别走了,既然走了这么多次,我们基本上什么都排除了,这个机关肯定是用了我们根本想不到的办法来设计的。

    几个人就开始琢磨这东西,我回忆整个下斗的过程,惊险万分,没想到墓道之后仍旧不安稳,这个墓穴肯定有一个设计的主旨,到底是什么呢?

    主墓室在最中间,是制式最严格的地方,设计墓穴的人必然不敢动手脚,其他地方是殉葬坑,陪葬坑,排水系统和错综复杂的甬道和墓道。

    我尝试估计出我们下来的垂直距离和水平距离,凭借我对从巨石圆盘到困龙梯的移位的估计来判断自己的位置,但是这似乎非常困难,我们在困龙梯中已经昏了头,不知道方向,鬼知道我们最后出来的洞口是朝什么方位的。

    整在飞速转动大脑的时候,一边也装模做样想事情的澄雪,突然做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对我们道:“我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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