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一回、王昌龄PK安禄山
王昌龄就坐在靠近都督府大门左侧的桌子,面对大门。
满场的人大吃大喝,热闹非常。而且紫二还在为每位到来的客人派送徐包。
都督府内,安禄山海饮满院官吏,博得阵阵喝彩。
月亮升到半空时,里外客人吃得半饱。
安禄山走到大门口,对所有客人说道:“大家能来吃我的酒席,就都是安禄山的朋友,对不?!哈哈哈!”
满场吃饭的人何止两千人?却被他的笑声传偏全场。
他转过眼睛,落到王昌龄这桌。眼睛里满是惊异的表情,一边走过去,一边高声说道:“安某人十分荣幸地向大家介绍这位朋友!”
他一把抓住王昌龄的手,高高举起来。说道:“这位就是诗冠天下的七绝圣手王昌龄!”
众人唰地注视王昌龄,顿时喧哗四起。
有人喊道:“诗家天子啊,王大侠也来恭贺安都督!”
王昌龄虽然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身份,因为洪云早就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掩饰也没有用。
所以他这次进营州城,也不刻意躲避飞鹰宫的人。
却也没想到安禄山早就注意自己,还拿自己说话!
王昌龄当下不软不硬地说道:“说不上恭贺,来看看罢了,呵呵。”
他也力灌丹田,声音虽然不高,却要让场上每个人都听见一声冷笑!
但安禄山早就有所准备,就在他冷笑之时,忽然轻轻挥动手掌,将“呵呵”笑声震散!
王昌龄这才意识到安禄山强大的内力远非自己所及。
安禄山却顺势击掌,说道:“王大侠的《出塞曲》堪称七绝压轴之篇,也唱出了我们边境军民的心声!”
他转向仆从,说道:“安某人自然将它作为座右铭,既然镇守营州,就要保一方平安,誓做龙城飞将军!”
仆从旋即拿出安禄山所画的《出塞曲》,展示给众人观看。
画中长城宛如一条飞龙,将无限崇山尽锁于黑夜之中。雄关撑起一轮明月,苍劲中自有悠远的意蕴。
王昌龄心里也不禁称奇,绝对没有想到安禄山能如此传神地用画,再现《出塞曲》的意境!
笔墨飞舞,没有丝毫拖沓,与这首七绝高远的诗意完全重合。
人群里有人高声说道:“我看这首诗就是安都督的写照!我们有安都督坐镇边疆,还怕什么胡人来袭?!”
四下一阵鼓掌、呐喊,将酒筵推向高潮!
王昌龄满脸惊讶,不仅没想到安禄山精通字画,而且还如此厚脸皮,拿自己这首《出塞曲》往脸上贴金。
安禄山得意地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说道:“安某是土生土长的营州人,大家最清楚我的为人。”
他一边伸手按住王昌龄的肩膀,让他坐下,一面说道:“今天安某就表个态,誓做飞将军,替朝廷看守好着一片江山!”
四下一片疯狂的掌声,将王昌龄完全淹没。。。。
***
筵席还未结束,王昌龄便拂袖离开。
安禄山导演的这趁戏,实在让他无法反讥。
王昌龄是个沉着镇定的人,却在安禄山面前,显得束手束脚,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当然不知道,安禄山最拿手的灵识,就是洞察对方的思维。
安禄山站在他面前,王昌龄心里的任何思想都被他透视、掌握,自然说出的每句话都制住了王昌龄,令他根本无法辩驳!
王昌龄趁黑夜走出营州城,后面自然有尾巴。
这提醒了他,即使洪云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他也还是有必要掩藏自己的来去,不要让更多人轻易知道自己的动向。
他飞回那处悬崖,静静地入睡。什么也不想,因为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突破洪云和安禄山强大的功力,以至于击败他们。
王昌龄第一次发现了自己的软弱。不自觉想起了阿美,想起了王之涣和高适,如果他们在身边,也许能稳定他的情绪。
这也许是朋友最重要的作用吧。
***
阿美落在瓜州铁脚门大院里的时候,谁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阿美身穿宫主服饰,一袭粉衣,宛如春天的桃花瓣美艳。
而且她的身后,是大宫主洪云的贴身五侍卫。
洪云总共有十个侍卫,据说他们的修为高于众煞。他们在进入飞鹰宫时,就发誓以死报答洪云,他们的武功全部是洪云传授。
但他们不是洪云的弟子,洪云不让他们叫师傅。因为他们随时要用死去扞卫洪云,扞卫飞鹰宫。洪云不让自己对他们产生不必要的感情。
十侍卫大多数时候都呆在飞鹰宫总殿三楼,究竟隐匿在什么具体位置,只有洪云知道。
他们只会听从洪云调遣。
他们是飞鹰宫真正的精锐,由洪云亲手掌控。
但是,洪云居然派出五个侍卫交给阿美,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谁也没有享受过如此殊荣。
而且阿美的手指上,戴着一颗大如蚕豆般的钻石戒指。这颗原本戴在洪云手上的戒指,现在戴在阿美手上。
所有这三点,都说明了一点:对戈壁老姆的反击,由阿美主持。
她带来了空前强大的五侍卫,还佩戴了飞鹰宫最大的钻石戒指。戒指赐予她超过红鹰数倍的异质能量。
问题就在于,阿美只是一级弟子,她自身的功力还不及众煞。年纪和阅历也不足,她能顺利组织对戈壁老姆的反击呢?
兰莲花最先表达了自己的怀疑,她用柔和的声音问道:“四宫主打算如何击败老姆?她的功力甚至不逊于安老板。”
阿美哪能看不出众煞的心思。
她咬着嘴唇说道:“二宫主宽限几天,我先了解一些情况。”
***
青煞推开房门时,王养宗正把玩手腕上的镯子,发呆。
青煞从背后搂住他,轻轻在他背上磨蹭。一边问道:“想什么呢?”
王养宗忍住青煞的诱惑,说道:“果真与戈壁老姆开战,我可以回避吗?”
青煞轻笑道:“你害怕父子相残?”
王养宗反身将她抄到大腿上,说道:“是的。”
青煞勾着他的脖子,轻轻地吻王养宗下颌的铁须。说道:“你若回避,我们也不会对王翦手下留情。你在场上,起码可以说服王翦,也就等于保全了你们父子俩。”
这个道理虽然十分荒谬,王养宗却再也找不出更好的办法。
他叹了口气,伸手探入青煞胸前,用力地抓去。似乎要将满怀郁闷倾斜到青煞身上。
青煞皱起眉头,王养宗的手确实抓疼了她。
但她强忍,而且坚持挺起双峰。
只有这样,才能让这个雄健的老头屈服在自己怀里,屈服在自己年轻的身体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