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病人的待遇（1）

    另一边，方晴护着田心，在用她的柔道功夫和其中几个男人搏斗，不到一会儿功夫，就打倒了三四个人，不过她也给另外几个人围住了，根本缓不过手来救我。其实一个田心都够她犯险的了。

    另外七八个人却一窝蜂地扑上来，将受伤快要昏迷的我困在核心，拳打、脚踢，毫不留情地招呼在我身上。我不知被打了多少拳，挨了多少脚，地上满是我的血，我成了一个血人，衣服是血，脸是血，身体也全是血，但我没有认输，还是毅然地站了起来。

    田心的哭声传来，哭着求他们，求他们不要打我，求他们放过我。

    方晴也带着哭腔，想冲过来护住我，可是给歹徒们围住了，根本冲不过来！

    那些人看我满身是血，怕闹出人命，这才收了手。

    最终我还是强忍着无边的痛苦，毅然决然站了起来。我仍然冷冷地、一字一定地说：“放她们走！否则——我跟你们没完！”

    “哈哈，你这小子就快死了，还逞什么能？”领头的彪悍男冷酷地说着，目光转向方晴，“这女人打倒了咱们好几个弟兄，废了她！”

    一个家伙应了声“是”，摸出一把牛耳尖刀，冲向仍在人群中搏斗的方晴，一刀往她身上扎去！

    “不要！”我大叫，怒吼，拼着最后一投余劲扑到方晴身上，那尖刀从肋下穿进我的身体，冰凉冰凉的，麻木麻木的，然后痛彻骨髓的感觉袭卷我的脑海，心窝，身体里的每个细胞，仿佛都在纠扯，痉挛。

    我仆倒地上，倒在方晴怀中，昏昏欲睡。身旁田心的哭叫，还有方晴的悲嘶，模糊地钻进我的耳膜里。我拼命地摇了摇头，摇椅晃站起，冷冷地、断断续续地呼喊着：“放开……她们……”

    这时轰鸣的警笛声由远而近。

    “这小子不是人！我服了你！”领头的人不由也怕了，带领所有歹徒顷刻间跑了个干干净净。

    “他们……走了……”说完这句话，我的眼前一暗，终于倒了下去。

    我好累，头好沉，昏沉昏沉的，我想睡觉。如果能够这样长睡不醒，如果能够这样为了心爱的女人而死，我想我这个傻瓜，临终前都不会后悔。

    是的。我承认我是个小人，一个真诚的小人。

    我他|妈|的就是一个天底下最傻的傻瓜！

    方晴在哭，田心在哭，迷迷糊糊中，她们骂着我好傻，说我是天下最可爱的傻瓜；她们又使劲地椅着我的身体，不许我睡觉，说睡着了就醒不来了。她们不要我醒不来。

    但是最终我还是昏迷过去了。醒来时，是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头顶天花板一片白，医生和护士也穿着白衣褂，我的脑际也一片空白。

    我的手微微动了一下，嘴里发出一句模糊的呼声，听到旁边两个女人喜极而泣的声音，终于缓缓睁开眼睛，视线模糊中，发现是田心和方晴。

    这两个女人看上去憔悴了许多，竟比我还憔悴，每人两个黑眼圈布满眼睛周围，告诉我她们至少有几天没睡好觉了。

    “你……醒来了，终于醒来了！”田心首先忍不住，扑进我怀里呜呜地痛哭起来。

    “守斯，谢天谢地，你终于没事了！”方晴呼出一口气，大概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颊红了红，口气转淡，“醒来就好，否则我不知怎么补偿你这个救命恩人呢！医生说，要是今天你醒不来，可能永远都醒不来了。”

    “我……这是在哪里？我睡了多久？”我的头脑还没完全清醒，定睛看去，才发现病房围了满满的人，有朋友，有同事，有男人，也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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