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女人的约斗（3）

    其实聪明的男人，如果要玩转女人，不一定要去看透女人。

    女人的心是永远看不透的。越是沉入，越是想去理解女人，有时越是不能理解。

    我现在就不能理解方晴的心里所想。不过对她的观感，稍微有了一点改变：这个女人，其实内在的性格并不如外在表征那么强悍。有时她也表现出柔弱的一面。

    我说，如果我的肩膀真的那么温暖，你就多靠一会吧。

    方晴真就靠在我肩上，睡着了。睡着了的她眉头微蹙着，显示出心事重重的样子。

    可我睡不着，转眼望过去，旁边另一张病床上，方晴的母亲还是一动不动地横躺着，氧气罩跟着她的人一起沉静，也跟着我的心渐渐沉凝。

    我目不转睛地盯视着，希望奇迹会出现。终于，我的眼角捕捉到一点微小的动作，是从方晴母亲的左手小指里面出现的。从小指渐渐蔓延，五指也跟着微微动了起来。

    我紧张得几乎想要大叫出声，正在怔神的时候，方晴母亲的右手也动了，然后睁开眼睛，回过头来望着我。四目相对，这一刻无声胜有声，我们同时都怔住了。

    我强抑心中的激动，突然来临的欣喜感觉袭上心头：她醒过来了，得救了！对我来说，这无疑是个奇迹。我的眼角跟着缓缓地滑落两行泪水。

    我不知道为何而哭，总之我是激动得无声地哭了。

    我推推方晴，为怕这个女人突然尖声大叫，捂住她的嘴，低声说：“你快看看你妈！”

    方晴回过头去看，果然喜得想要尖声大叫，却被我捂住她的声音，过分激动使得她的身子微微地发抖。我说，别吵到伯母，你安静点！

    方晴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

    “你叫守斯是吧，为什么哭了？”方晴的母亲扯出一个微笑问我。

    “我……我不知道。”我偏过头去，悄悄擦去眼泪。这一生我很少流泪，长大以后，只有田心彻底离开我的那天我哭过，算下来也就今天再次哭过。

    “傻孩子！”方晴的母亲幽幽一叹，感动地望着我，“伯母没事，你快回病房休息去吧。”

    我听话地嗯了声，却不走，又说：“我还是陪在这里吧，还有方晴也在。这丫头怪得我好惨，恨不能杀了我呢，现在好了，她不会杀我了。”

    方晴重重地哼了一声：“我当然不会杀你？但要留下你半条命是必须的，谁叫你害得我妈这样子，还差点……”

    “小晴，别这样！”方晴的母亲吃力地摇了摇头，阻止说，“不要怪他，跟守斯没有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咳咳！”说着，忍不住咳嗽出声。

    “伯母，您别说话，像我这样，安静地躺好，身体要紧！”看着她那样难受，显然受伤的地方一定很难受，我也跟着难受。

    我们叫来医生仔细检查了一遍，医生说，病人度过危险期了，我们这才放心。好不容易哄方晴的母亲睡下。方晴却皱眉说：“我妈的事暂时不跟你计较，明天我跟罗曼儿约斗的事，你必须一起去，我不许你帮她，一定得陪我去！”

    我有点意外，忙问为什么？

    “没为什么，我说过要留下你半条命，只要你能讨我开心，我就不要你半条命！明天是你‘赎罪’的日子，你自个儿好好计划怎么对我好吧。”

    丫的，这女人的话说着说着，就又令我钻进死胡同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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