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男人的劣根性（2）

    这一晚我没有睡，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在我身上按摩，她的动作很娴熟，技巧非常的到位，只是太丑了。又胖，又丑，脸上还有细微的雀斑。沈枫趴在我身旁另一张床上，他的身上也有另一个女人在动作，这个女人其实也并不出色。

    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挑两个最丑的女人吗？

    这是我的提议。我说：“咱们都是臭男人，今晚要是真的太‘风流’了，一定会过意不去的。咱们每人挑一个丑的吧。丑女人至少能让咱们心里踏实点，少了一些儿罪恶感。再说了，女人长相不出色，手艺肯定好，按摩敲背桑拿这回事，重要的是手艺，不是吗？”

    “谁说丑女就一定手艺好？”沈枫瞪了我一眼，明显不同意我的看法。

    “因为很少有人会选择她们，她们唯一留住熟客的方法，就是提高自己的手艺。”

    沈枫想了想，终于同意了。我们要来两个丑女按摩，还真的应验了我的推断，那双手粗而有力，带劲，按得我们飘飘欲仙。直至出了休闲中心，天已经亮了。

    “兄弟，咱们不能再混了，得回去。”我苦笑，“昨晚咱们并没有乱来，对不？现在就能心安理得地回去面对咱们自己的女人，对不？”

    沈枫一连点了几个头。他的车给陈丽开回去了，只得打的士。我的目标则是医院，李思思还在睡，一脸安闲，睡梦中的她还带着一丝细微的微笑。我愣了愣，更有点捉摸不透这个小妮子。她爱我爱得失去了自我，我想道，可怜的女人。

    可是我的心始终没有定下来，没法给予她一个肯定的归宿。

    田心也没醒，她趴在床沿，当然没盖被子，身上也没披什么厚实的外套，现在刚入冬，虽说深圳没有冬天，但天气明显转凉了。田心瑟缩着，蜷伏着，像一只温驯的小猫。可怜的一只小猫，这个我曾经的女人，我的心再次抽痛了一下。

    最终，我没能忍住心里的感受，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没想到，反倒将她惊醒了。

    “你回来了，我睡了多久？”田心揉揉眼睛，困倦地问。

    我说：“刚回，你看起来很累了。”

    “是的，我也该回去休息了。”田心将外套递给我，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谢谢你，我想不用了，你穿上吧。”

    “那好，我穿。”

    “那……我走了。”

    “嗯。”

    然后田心真走了。她没有回头，可我能从她的背影判断，她走得很蹒跚，我知道她也在感慨。我们之间的距离，真的越来越远了。

    叹口气，凝注着李思思，我也觉得困了，就趴在田心刚才趴过的床沿，沉沉睡去。醒来时日头已经爬上半天边，我身上盖了一床被子，是李思思为我披上的。她睁着眼睛看着我睡，我睁开眼看到她，可吓了一跳，赶紧把被子还给她，将她扶着躺好。

    “你是病人，怎么可以这样？”我心疼地说。

    “看着你睡觉，那感觉真好！”李思思答非所问，眨着眼睛说，“我知道你在关心我，也知道你其实还没定心。刚才我想了好多，我真的好傻吗？”

    “你不傻，是我傻！”我抱着她，安慰说，“我如果不是个傻瓜，怎会让你伤心呢？因为我不好，犯傻，你才会变得这样。思思，你别想那么多，安心养裁吗？”

    李思思柔顺地点了点头，靠在我的肩上。这一刻时光仿佛凝固住了，成为我俩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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