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质问
宇文府。
“爹，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你不想解释一下么？”
宇文莫冲进了宇文杰的书房，大声质问着他。
宇文杰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而是对着站在书房里的另外两个朝廷官员道，“你们先下去吧，依着刚才所说去做就行。”
“是的，宇文大人。”两名官员施了一礼了下去。
等他们走后，宇文杰上前几步，紧盯着宇文杰仍是重复着刚才的那个问题，“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上官尔寻家的账贬在密室里？”
宇文杰冷漠地反问：“不是告诉过你，密室不可以随便进去的么？”
“如果不是我去密室，怕是也发现不了你的秘密吧？”
宇文杰默不作声，宇文莫又再大声质问：“难道说，上官家被查封也是你所为？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我去看她家看过了，她家里现在一个人都没有，大门口上面上官府的招牌都掉在地上七零八落，所有的店铺和财产全都被充公，这些都是你背后指使的么？你怎么能这么做？背叛兄弟你就不怕有报应？”
‘啪！’见宇文莫说话越来越难听过份了，宇文杰抬手甩了他一巴掌，宇文莫愣在那里，死死地瞪着宇文杰，满眼的恨意。
“你这么对我说话？”宇文杰怒道，“我教你的那些教养都到哪里去了，为了一个区区的上官尔寻这么忤逆我！”
宇文莫大声道：“那你告诉我，密室里那些账薄是怎么来的？还有，你背后到底搞了什么鬼？”
“我告诉你，我什么都没有做，你相信么？”宇文杰反问道。
“你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做？估计你做了很多吧？”
“告诉你，我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闻言，宇文莫讽刺地笑了，“你要真是问心无愧的话，就不会把我软禁起来，你要真是问心无愧，就不会每次上官叔叔来找你，你十次有九次不在家！你要真是问心无愧，就不会毁了上官家，将她们家的财产收括回来！”
宇文杰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外面，“你这个不肖子！你走，我没有你这种儿子，滚！”
“走就走，我也没有你这样的爹！”宇文莫赌气往外走去，刚要跨出门槛时，和外面冲进来的一名官员撞在了一起，那人一见是少爷，马上弯腰喊，“少爷。”
他对着宇文杰道：“宇文大人，上官尔寻有消息了。”
本来一只脚已经跨出门槛的宇文莫一听到这话，脚又缩了回来，回头恨恨地瞪着宇文杰，意思在说，看你还怎么狡辩？
官员回头一看宇文莫在那里还没有走，马上禁口不言，一副不知道是说还是不说的表情，踌躇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怪他一时口快，也是因为这么多天以来一直追捕着上官尔寻，直到现在才有下落，得到消息的他想快点上报，以求得嘉赏。
却没想到宇文大人让他们瞒着少爷的事情，他偏偏给忘记了，他忐忑不安地看了一眼宇文杰，心说这些坏事了。
“没关系，你继续说。”宇文杰发话了。
“是，”官员暗地里轻轻松了一口气，继续道，“回宇文大人，上官尘阳的尸体已经运了回来，刘统领在北方边境拦住了上官尔寻，本想将她们劝降，可上官尔寻负隅顽抗，最后被逼落冰河中，冰河水流湍急，而且温度又极低，生还的可能性非常小。我已经命人沿河四处打捞，并不见踪迹。”
“什么？”宇文莫如遭雷击，身形微晃，差点站不稳，靠在了门边，“你说什么？”
官员微微侧过身子，小心地道：“回少爷，上官尔寻和另一名男子，双双跌落冰河中，下落不明……”
宇文莫死死地瞪着他，脑海里乱糟糟的一片混乱，不能相信他所说的，上官叔叔已经死了？尔寻她也……也……死了？
“不，不会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在说谎对不对？”宇文莫像失掉了魂一般喃喃自语，眼中的泪水流了下来，要不是身后有门，说不定他根本支撑不下去了。
官员道：“这是刘统领亲自带回来的消息，应该不会有假。”
宇文杰道：“好了，你下去吧。”
官员低头，“是。”
“是你！一定是你！”宇文莫双眼通红怒视着宇文杰，“一定是你，为了让我死心，故意找人这么说对不对，尔寻她不会死的，她不会死的！我不会相信你！”
眼见到宇文莫这么失魂落魄，宇文杰心里又何曾好过，说到底，毕竟是他的儿子，他心痛在心里，几度想过去，却终是止住了脚步。便也只能硬着心肠说道，“哼！上官尔寻是朝廷钦犯，只怪她要逃狱，落得如此下场！”
“是你！是你！你那天和涂大人说的话，我全都听到了！”宇文莫恨恨地道，“是你亲口说要将尔寻的案子雪沉，要涂大人找个机会将她定罪！我听到了，我什么都听到了！现在你还想否认么？要不是我通风报信，尔寻准会被你们害死在狱中！你们早就想置她于死地了！”
宇文杰冷道：“她罪有应得！”
宇文莫怒视了他一眼，不再说什么转身向外走，宇文杰怒吼，“你到哪里去？”
“你休想再软禁我！”
“莫儿！发生这种事，我也觉得很痛心！尔寻她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但我告诉你，这就是朝廷，这就是法律，容不得半点留情！”
“我不知道你背后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宇文莫猛地转过身来，死死地瞪着他，站在他面前的父亲，此刻却觉得非常的陌生，“但我希望你晚上能够睡得安稳！”
说完，宇文莫便冲出了院子。
留下宇文杰气得脸色苍白，不一会，下人来报，“老爷，少爷出去了，要不要派人跟着？”
宇文杰手一挥，沉声道，“不用，随他去。”
“是，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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