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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月小似眉弯(3)

    “紫嫣…”

    雒天佑从她身后跑过来,挡在她跟前,想说什么,却被沈眉弯捂住了嘴巴,“天佑,你是太子,你不能死,他们要的是我的命,根你无关!”

    “紫嫣,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要两个人都好好的?”雒天佑很是焦急,眼前这帮人的身份他有些看不透。

    明明脚上的靴子是宫里头侍卫专用的,可他们竟然一点也不认得自己,难道说,自己这副兵士的装扮太过惊世骇俗?让他们认不出来?

    可自己腰上挂着的太子令牌他们总该认识吧!为什么还是要对夏紫嫣下手?

    雒天佑想来想去,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皇后下了死命,夏紫嫣必须死!

    皇后的心思他明白,以前夏紫嫣痴痴傻傻的喜欢自己的时候,皇后怕世人诟病自己的夏紫嫣一个没权没势没地位的庶出之女在一起而耽误了自己的前程,便想方设法拆散自己和夏紫嫣,硬逼着夏紫嫣服下忘情丹,再把她发配到明贵妃身边去。

    又栽脏明贵妃和侍卫有染而令明贵妃身陷冷宫,还想借皇上之后除掉明贵妃和夏紫嫣,没想到的是,夏紫嫣不仅出了冷宫,还成了皇上的新妃。

    一定是母亲觉得一计不成,便再成一计,非要生生逼死夏紫嫣才肯罢手。

    想到这里,也就明白了侍卫们为什么对自己和夏紫嫣步步紧逼的原因。

    雒天佑的武功不高,自保却是不成问题,可眼下的问题是,他带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夏紫嫣,莫说是武功,便是给她一把刀,她都不会用的人,想逃离这个包围圈,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沈眉弯知道来人要的是自己的命,这个时候她不能拖累雒天佑,她这条命本就是捡来的,能多活这么些日子,她已经知足了,雒天佑的小腿还在流血,如果一直这样流下去,只怕他很快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败在敌人手中。

    她不想看他因为自己送命,更不想因为自己而连累他。

    眼下她唯一的想法就是,自己把命拱手奉上,这些杀手会放过雒天佑。

    没等沈眉弯迈出第二步,雒天佑又把她扯回到自己身后,沉声道:“紫嫣,你如果敢把命送给他们,孤必不独活!”

    听他这话,沈眉弯一颗心激动不已,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得他这一句话,便是死了又如何?!

    雒天佑说什么也不肯放她独自一人送死,在与杀手交手中,小臂又挨了一刀。

    沈眉弯心疼的紧,捂着嘴巴尖叫,“你受伤了!”

    雒天佑头也不回,与敌人苦苦纠缠,“你若想孤少受些伤,就按孤说的做!”

    沈眉弯自然是不希望他受伤的,也就按雒天佑说的做,雒天佑让她向左,她绝不向右,让她后退,她绝不前进,绕是这样,雒天佑的衣裳还是被划了好几道口子,只是受的伤轻一些,不曾有血流出来罢了。

    雒天佑一人苦苦支撑,本就不是敌人的对手,如今再加上一个一点武功都没有的夏紫嫣,其险况可想而知。

    刚接过正面劈过来的一刀,却躲不过右侧的一剑,眼睁睁看着右边一剑刺过来,雒天佑长叫一声:“孤命休矣…”

    预期中的疼痛并没有传过来,雒天佑大惊之下急忙睁开了眼,再一看,不知从哪里突然凭空冒出来三个黑衣人,与那帮杀手厮杀在一起。

    而他身旁的夏紫嫣则是高兴的叫了起来,“天佑,有人来救我们了…你快看…我们得救了…”

    雒天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护着沈眉弯在厮杀的人群之中周旋。

    这三人的武功看来是一顶一的高,方才自己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如今看他们三人,却是毫不废力,很快就解决掉了一批杀手。

    那些杀手见势不妙,一个个放弃与那三人厮杀,改为专门盯着沈眉弯出刀。

    只若不是雒天佑出手奇快,这一刀肯定会砍在沈眉弯的前胸之上,会不会伤及心脏不知道,断几根肋骨却是肯定的。

    沈眉弯惊出一身冷汗,再回过神来之时,却见雒天佑已然又加入到了战斗中,三个黑衣人中的一个已然贴在了自己身旁,不时的打掉砍过来的刀剑,将沈眉弯团团护住。

    “他是太子雒天佑!”

    “抓住他!”

    混战之中,不知是谁喊了出来,很快便有人抓住了雒天佑,冰凉的刀锋架在雒天佑的脖子上,沈眉弯张大了眼睛看着,一动也动弹不得。

    自小到大,她从未见过打斗场面,如今身临其境,更是不知所措,只恨不得自己能生出一双翅膀飞到雒天佑身边,护着他。

    战斗便中断下来,护在沈眉弯身旁的三个黑衣人将沈眉弯保护起来,另一边,许多负了伤的黑衣杀手则是持刀架在雒天佑的脖子上,对四人恶狠狠的道:“把沈眉弯交过来,不钉我就杀了太子!”

    三个黑衣人互看一眼,却并没有任何动作,一个个悠然的看着那帮杀手,毫无受要胁的意思。

    其中一人仰天长笑,“做梦!”

    “是吗?”对面的杀手一声冷哼,紧接着银光一闪,一枚暗器自他手中飞出,正朝着沈眉弯的胸口飞过来。

    沈眉弯惊呆了,站在那里,眼睁睁看着那枚闪着蓝光的银刀飞向自己,她能做的就是闭上眼睛,等着那枚银刀打入自己体内。

    等了半晌,也不见有东西嵌入自己体内,亦不曾有任何疼痛感,沈眉弯疑惑着张开了眼,却见一个身形高大的黑衣人挡在自己身前,而那枚闪着蓝光的银刀也就射入了他的左上臂上。

    “你…”沈眉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另外两个黑衣人见情势不好,一个背抱住受伤的黑衣人,另一个刚是托住沈眉弯,朝着对面的人扔下一个东西后,冒起一阵烟雾,等到烟雾散尽的时候,就只剩下雒天佑和那些杀手。

    其中一人迅速摘下面罩,朝着雒天佑跪下,“属下失职,让太子殿下受惊了。”

    雒天佑虽然还是一副普通士兵的装束,却还端着太子的架势,清了清嗓子,缓缓道:“谁让你们来的?”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还没有起身,低声道:“太子殿下莫问,属下是不会说的。”

    雒天佑似早就料到了他会这样说一般,也不多做理会,只是淡淡的道:“你们不说,孤也知道是谁!”

    “回去替孤带个话儿给她,若是再有杀夏紫嫣的计划,孤第一个阻止她!”

    “这…”黑衣人犹犹豫豫。

    雒天佑却早已不耐烦起来,挥挥手,“给孤滚!”

    一句话,一群人散的干干净净,一个不留,雒天佑看一眼还未消失殆尽的烟雾,微微一笑,停下来包扎好伤口,翻身上马,朝着皇城而去。

    沈眉弯被两个黑衣人带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借着粗大的树木的掩护,四个人停顿下来。

    “七王爷,您想把奴婢带到哪里去呢?”行走的过程当中,沈眉弯闻到被银针打伤的黑衣人身上的佛手香味儿,再细细打量一下他的身形,确认他是雒天衡无疑。

    三人一愣,互相看了一眼,自知再掩藏毫无意义,便揭了黑色面罩,一个个暴露在沈眉弯面前。

    “真的是你们?”沈眉弯望着南情、南阃雒天衡三人,还是非常高兴的,眼角却瞟见雒天衡受伤的左上臂已然抬不起来了。

    南情见到沈眉弯似乎很是兴奋,嘴巴开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昨儿夜里我瞧见你出宫,就告诉了王爷,王爷担心你的安危,就带着我们一起来找你喽,可是某些人一点良心也没有,既不念着我们一夜未眠,也不念着我们的心意,一心想和太子殉情呢!”

    南情这话真真儿就刺痛了沈眉弯的心,她从来没想到过,雒天衡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危难时刻竟然不顾自己安危,挺身相救自己一个小小的丫环,单单是这份情意,便是她沈眉弯就欠了雒天衡一个大大的人情。

    人情债,偏偏又是最难还的债,这以后倒要叫她怎么还的起?

    “小情,别闹了,快来看王爷的伤,这暗器有毒!”南恪在照顾雒天衡,扶着他在一颗大树前坐下来,让他人靠在树干上,撕开了雒天衡的衣裳,瞧见那枚银刀正嵌在皮肤上,四周的皮肤已经开始变黑,流出来的血亦呈现近乎黑色的一种深褐色。

    沈眉弯是学过一些中医皮毛的人,看这情势就知道这暗器上有毒,也顾不得和南情多说,急忙跑到雒天衡身边,查看他的伤势。

    掌心大小的银刀嵌在皮肤里,足足有三公分之深,受了伤的皮肤皮肉向外翻卷着,甚是悚人。

    想像到雒天衡不顾自身替自己挡暗器的那一刹,沈眉弯只觉得心里一阵阵酸涩。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雒天衡,又或者怎么痛骂他对自己的好,她不需要他对自己好,可他偏偏这样不置一词的对自己好。

    这世上有那么一种人,从来不在嘴上说对你好,每一件事却都是为你去做。

    “为什么替我挡这一刀?”沈眉弯轻声问他。

    此时的雒天衡苍白着一张脸,眼睑垂着,撇开了脸不去看沈眉弯,“没什么,那家伙的手偏了而已…”

    雒天衡这样无所谓的话让沈眉弯越发觉得心酸,直视雒天衡,“你说的,我不相信。”

    雒天衡转过身去,有气无力的朝着南恪道:“南恪,替爷拔出来。”

    “王爷,这暗器上有毒,南恪不敢擅自拔刀,不如这样,南恪到前面的镇甸上找个大夫来,您意下如何?”相比较雒天衡轻松事不关己的模样,南恪明显差的太多,所有的焦急都写在眉心里。

    雒天衡看他一眼,闭闭眼,算做是答应,南恪迅速上马,朝前方的镇子上急驰而去。

    南情走过来,仔细检查了雒天衡的伤势,道:“这人好狠的人,竟然提炼的七步蛇的毒来害人!”

    七步蛇!

    沈眉弯更是听得心惊肉跳,若那一刀打中自己,躺在这里的,一定是自己,说不定,自己就死在这个地方了。

    雒天衡没有说话,仍然安静的躺在地上,什么话都没有说,仿佛睡着了。

    南情从未见过自家主子这副模样,伤心不已,哭红了眼睛。

    大约是不忍心看到雒天衡这副模样,她起身朝远处走去,“我去找找有没有什么可用的草药,你在这里照顾他。”

    顷刻间,沈眉弯觉得一向令人讨厌的那张脸变得如此高大明亮,是什么样的勇气让他替自己挨下那一刀?

    明明痛苦的厉害,他却一个疼字也不曾叫过。

    有一种很浓重的酸涩感清晰的缓缓流过沈眉弯的心房,她在雒天衡身旁蹲下来,轻声问他:“疼吗?”

    许是她的声音打动了雒天衡,他微微睁了一下眼睛,空洞的眼神聚集了许久,才落在沈眉弯的脸上,朝着她微微一笑,“不疼…”

    仿佛怕她不相信一般,又道:“真的,一点儿也不疼…”

    “你骗人…”沈眉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眼泪哗一下就流了下来,“啪嗒啪嗒”落在雒天衡的手背上。

    “你…别哭…”他伸手,想擦去她脸上的泪,却发现,自己连手都抬不起来。

    他的眼睛已是一片模糊,看不清人的脸面,能看到的,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影子,感觉也不似从前那么灵敏,如果不是她温热的眼泪滴在他的手背上,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在哭。

    他故做轻松,“你平时不是最讨厌爷的么?如今你讨厌的人要死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啊…”

    “谁准你死了?!你不准死!我不许你死!”沈眉弯哭的更凶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撕开他的衣袖就去拔那把小飞刀。

    雒天衡疼得整个身子一颤,仿佛知道她要做什么一般,强行推开她,“不行!本王不准你这样做!”

    “雒天衡,你若是敢死,我就随你一起死!”沈眉弯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大约是受了先前杀手的刺激,竟然第二次说出这样的话来!

    一天之内,对着两个不同的男子,竟然说出一样的话来,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或者脑子坏掉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等到沈眉弯再一次靠近雒天衡的时候,她原以为雒天衡还会抵抗,这一次,他却一动都没有动,任凭沈眉弯动手。

    “可能会有一点疼,如果疼的厉害,你就叫出声来。”沈眉弯从自己的衣裳上撕下一块布条,塞到雒天衡嘴里。

    雒天衡却将它吐了出来,“不需要!”

    好在这是冬天,细菌不易滋生的季节,沈眉弯还是很小心的用唾液给自己的手消了消毒,去拔嵌在雒天衡上臂内的银刀。

    银刀嵌的很深,好在沈眉弯曾经见过别人拔刀,学着那些人的样子,捏住银刀,用力一拔。

    沈眉弯的注意力完全在银刀上,拔刀的瞬间,她清晰的感觉到有温热的软软的东西落在自己的嘴唇上。

    那是雒天衡的唇。

    “给我一点止痛药…”

    这一次,她没有拒绝,没有反对,任由他索取。

    沈眉弯只当他是意识不清楚。

    银刀被拔出来以后,血流的更加快了,黑色的血,黑色的衣,几乎快要分辨不出来。

    很快,雒天衡歪倒在她的肩膀上,等到沈眉弯把他扶起来时,才发现,他已然疼晕了过去。

    疼晕过去都不肯叫一声的男人,一定是铁打的男人吧?

    沈眉弯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孔,心中涌起一层莫名的情愫。

    如果长的像元康的人是雒天衡,她会不会喜欢雒天衡多一些?

    把雒天衡扶回去,依然让他靠在树干上,她自己则是去吸伤口处的黑色血液。

    吸得她嘴都麻木了,也不停下来,直到有鲜红的血液流出来,沈眉弯才停下来。

    替雒天衡包扎好伤口,自己则是在他身旁安静的坐着,打量着这张脸,她一直知道他长的很好看,却从来不知道他睡着的样子这么好看,很可爱,毫无防备,没有丝毫戒心,如同孩童一般。

    她趴到他胸前,聆听他的心跳声,听到他平衡的心跳声,她终于放下心来。

    这一次,她似乎又欠了雒天衡一条命,要怎么还他?

    想来想去,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还?

    像他说的那样,做他的女人吗?

    可如果他三妻四妾,她要怎么办?

    沈眉弯出神的空当,南情手中拿着一些不知名的草药已经回来了,见夏紫嫣闭着眼睛倒在雒天衡身旁,以为她和雒天衡糟了什么不测,急忙上前查看。

    搭着雒天衡的脉,发现已然稳定下来,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再去看夏紫嫣,却发现她嘴唇乌青,暗叫一声:“不好!”

    急忙把手中的草药倒烂,喂夏紫嫣服下去,随后又摇头,“傻姑娘,明明心里有王爷,为什么一直把他当成最讨厌的人呢?”

    再后来,南恪带着大夫匆匆赶来,替雒天衡上了药,重新包伤口,亦替沈眉弯重新开了药,南情则是负责生火煎药,喂沈眉弯服下。

    等到沈眉弯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一辆宽阔的马车里,车上铺了很厚的软垫子,软的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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