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篇(再再再再续)
事实上如果以性和爱做为坐标轴两端的话,在跟我纠葛过的七个女人当中,寡妇是最靠的性这一端的。.我充其量只对她有一点点喜欢和感激,剩余的全都是赤果果的性。紧挨着寡妇的便是赖嫂,我最初虽也是只想在赖嫂身上追寻性的刺激。但我毕竟同时被她的寂寞和才情所吸引。特别是在经过那疯狂的一周之后,随着对她了解的加深,偶对她“爱”的比例上升了许多。赖嫂过后是陈雪,说真的我对陈雪的爱已经很深了,但是那妞实在是太漂亮太性`感了,是以我对她的性的向往仍占有很大很大的比例。而大咪咪则位于坐标轴的中点,在她的身上,我的爱和性达到了一种完美的平衡。陆菲过后是小雪和洛洛这两个丫头,对小雪,我很大程度上把她当成了小妹子,而对洛洛,我一直都把她当成是理想的伴侣。我跟她们在一起,很少想及性。坐标轴爱的最彼端是静格格,只有对她,我是百分之百纯粹的爱,不混有一丝杂念。因此也只有跟她在一起时,才会有真正的心心相印。陶洛洛前段日子虽极力想熨平偶心上的伤痕,但由于偶俩的心并不是全无隔阂,所以她始终不能完全疗治我。惟一能让我放下过去的只有林静!我想,她之所以会来这里见我,又在这里小住,恐怕就是想用她纯粹的魂灵来涤荡我的心。从而使我能够有准备去拥抱明天。也许林静在成长的路上已经明白了爱的真谛:让心爱的人得到幸福才是最真最纯的爱。
辛琪那婆娘也一直留在店中,但她很少出现在我跟林静的视野里,而是以一种相当漠然的态度面对着我和林静。至于偶的那俩儿店小二则万万想不到他们的老板娘一不在,偶这个当老板的便明目张胆地跟一个投店住宿的野女人出双入对起来,俱都既惊而骇。但老子却毫不在乎他们震惊的眼神。我和林静永远也不可能在一起啦,我所能给她的只有现下的辰光。因此,又有什么能阻挡我给她这一刻呢?
Ⅵ相约
美好的日子总是那么的容易流走,转眼已是第三天的晚上了。一起吃罢晚饭,我和林静又如前几日般携手一同去湖畔漫游。此时那场大雪已然接近了尾声,雪花不再密集,而像是像天朝的公务员一样消极怠工,异常慵懒的从空中往下飘落。小小白。走出许远后,林静忽然立住了脚步,道:我明天一早就要走啦!
什么?我大吃一惊。说实在的,这几天来我就像是堕进了一场梦里,一场我不原醒来的梦里。我真的真的希望自己能这样和林静永远的相处下去,不需要亲昵,甚至不需要言语,甚至不需要眼神。只需我的掌中有她的小手,我的鼻管中有她的体香。不,不,甚至连这两样也不需要。只需要我能感觉到她在我身边就好啦。但是这个梦终究还是碎了。
小小白。林静似乎知道我的想法,她洒脱的笑了笑:我不是跟你说过么?我俩的精神是永远相依为命的。
是么?我答道。我突然间很想哭。当然!林静将手从我的手中抽了出,然后两只手一起插`进了牛仔裤的裤兜:再说啦,我要是再不走的话,过几天你的老板娘回来了你可就糟啦!说罢她格格的笑了起来。我闻言想起了陶洛洛,想起了自己在机场中以及电话里两次给她的承诺。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了什么了。我想望一眼林静,但似乎连再瞧她一眼的勇气也没有。我只是呆呆凝视着夜幕下的泸沽湖。那湖水安静极啦,就如林静家别墅后的那倾玄。我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幻化出林静自杀的那一晚,我俩在湖心的舟上,她给我弹琴唱歌,歌声在湖面上飘扬着,直飘进我的心里。林静在自杀后奇迹般的活转了,死神都没能把林静从我身边夺走,可是现在生活却把我们两人彻底分了开。
小小白。正自想得伤悲,林静忽又道: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么?
会的,会的!我一面哭出声来,一面笃定的道:你不是要走音乐路么?等你开个人唱演会的时候,我一定会在台下注视着你。
那好!林静笑道:我们拉钩!说着伸出手来。嗯!我抹了抹眼泪,然后用尾指勾住了她的小拇指。不过……林静又道:在演唱会上我是不会与你单独见面的,我一直要等到很久很久很久以后才会跟你再见,等我已变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牙齿都掉光了,嘴也瘪了下去,脸上全是皱纹,到那时……说到这里她微微一顿,将一双清亮的眸凝注了我,道:到那时我才会来找你……
到那时兴许我已经死了。我喟然道,言下只觉人生数十年直如朝露浮梦,既短暂又不实。那我就到你的坟前。林静道:我会用我已经浑浊的眼睛去看你墓碑上的字,用我只剩下皮包骨头的手为你捧上一束花儿……她的声音终于忍不住哽咽了,我更是早已涕泪滂沱,当下伸臂牢牢将她搂了住。
小小白。林静柔柔的依在我的怀中,她的话声也同样是柔柔的:你说我会比你先死么?
不会!
为什么?
我比你老!
傻瓜。
……
小静。
嗯?
我用你的头发做了一个坠儿?
是么?
嗯!我略松了松她,腾出一只手捉出了她的小手,往我脖上的挂坠摸去:外面是一层琥珀,象征着三世情缘。里面是你的一缕青丝,象征着我俩的一线羁绊。
是么?她轻轻抚弄着那小东东,她的声音哑哑的,她肯定流泪了。
它叫做‘海样深情’!
……
小静,我要你知道,当你站在我的坟墓外面的时候,它,还有你送我的所有东东都会和我的骨灰一起埋藏在坟墓内……
小小白!林静忽然反手也抱紧了我,她的手指狠狠的掐进了我背上的肌肉里,似乎想要将我永久的攫住,又似乎在以此抗衡着心中的激动:我也会把那颗幸运星埋在我的坟墓里……还有……还有那张记录着两个人的梦的唱片……
这时雪不知怎么突然大了起来,但却不是雪花,而是雪籽,砸得满世界噼哩哗啦的,像是老天爷突然发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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