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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凝气诀

    第二天清晨,古漠起床后感觉精力充沛,完全不像睡眠不够的样子,可能是年轻恢复快吧。没有多想,古漠拿了些干粮,就向云雾山中进发了。

    云雾山方圆数千里,终年云雾缭绕,据说大山深处时有妖魔出现,即使是富有经验的老猎人也不敢深入山中,有些人进入山中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古漠除了时常到山脚下砍些柴草,此外就没有进过山中。这一走进山里,不由得古漠不深吸一口气。好舒服啊,直舒坦的周身三千六百个毛孔都张开了似的。走得一段路,看到路旁有一块大青石,自己也感到有些疲劳,就爬上青石运起口诀开始打坐起来。

    约莫一个时辰后,四周随意飘荡的雾气开始缓慢的向古漠身体周围靠拢过来,并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在围绕着古漠流动。而此时打坐中的古漠也感觉到有一丝丝的暖气进入了自己的体内,很快就飘进了古漠的丹田,既暖暖的,又有一丝痒痒的感觉。

    “噗嗤”古漠还是没有忍住笑了出来,而那一丝痒痒的感觉也瞬时消散个无影无踪。周围雾气又恢复了原状。

    咳,古漠睁开双眼。刚才那一丝暖气应该就是灵气入体的感觉,可惜自己毅力不够没有忍住。古漠在遗憾之余也有一丝的惊喜,看来在这里打坐确实可以吸收灵气,一天不行,那就三天,五天,一个月。世上无难事,只要功夫深。成仙,呵呵,好像也不太难嘛。

    “咕噜”肚子提出了强烈的抗议声,打断了还在臆想中的古漠。古漠从袋中摸出干粮咬了几口,估摸了一下天气,又看了下四周环境。才缓步走下山去。

    到了山下,天气尚早。古漠回到家中背上书箱,依旧到云雾镇去摆字摊。晚上回到家中,打坐一个时辰后才去睡觉。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每天,古漠都在做着同样的事情。略有不同的是,每天晚上打坐后古漠发现自己身上都会有一股酸臭的味道,而且黏在身上很不舒服。每天晚上打坐后,古漠都要跳进水桶中洗个干净方能入睡。

    不过古漠也感觉身体比以前强壮而且也轻快了许多,原来到云雾镇要走将近两个时辰,现在一个时辰左右就到了,而且再走山路的时候也不会气喘吁吁的。原来由于看书时间长了稍有模糊的视力,现在也有了明显的改善,百米开外的东西都能看得很清楚。

    古漠丹田内也有了一丝灵气在流动,虽然不多,但是根据《凝气决》上所说这是达到练气第一层的标志。但是对于以后怎么办,古漠心中却是一片茫然。

    在这一个月中,云雾镇如期举办了一年一度的盂兰盆会。由于空闻大师的到来,让得今年的庙会盛况空前。据说第二天清扫大街时,足足扫出了数十筐被踩掉的鞋。

    古漠在庙会那天还在镇上摆着字摊。由于人太多,只是远远望见正在做法事的空闻大师,并没有来得及向大师请教内心的疑惑。法事结束后就不见了空闻大师的影子,古漠心想如果实在不行,就只有亲自去法严寺一趟了。

    古漠正欲打探法严寺的方位,突然一个型尚来到自己跟前。古漠还没开口,型尚先说话了。

    “施主,师祖让小僧带两句话给你。”

    “啊,空闻大师有话对我说啊!”古漠大奇,老和尚能在那么多人中看到他,眼力太好了吧。

    其实,古漠不知道,凡是修行之人身上皆有灵气波动,空闻大师正是靠着古漠身上散发出得那一丝灵气波动察觉到的。

    “云雾山,云中岭。小僧告辞。”说完,型尚转头便走没入人群不见了身影。

    “云雾山,云中岭。”古漠一愣神,这啥意思。赶忙找过一老者询问起来。原来云雾山山峰林立,云中岭是其中的一个山峰,离古家庄也就几十里路。

    古漠心想,老和尚指引哪还会有错,此地必有蹊跷。赶忙收拾好书箱,回古家庄准备去了。

    闲话少叙,第二天古漠准备齐全便去寻那云中岭。说是准备齐全,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自打父母去世后,亲戚也基本不再往来,自己一人了无牵挂。刚走出两步的古漠不禁转回头看了看已显破败的草屋,暗叹一声,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一咬牙,一跺脚再不回头朝村头走去。此一去便是数百年,等到古漠再回来时,已然物是人非了。

    沿路打探来到云中岭下,古漠抬头仰望,云中岭足有千丈高。自山腰以下树木葱郁,雾气袅袅。而山腰以上则被积雪覆盖,寸草不生。

    古漠稍作停歇便向山上走去。走了一段弯曲的山路,古漠只觉得身前灵气愈发浓密起来,比以前打坐的山岭要浓密的多,只是走到现在什么发现也没有。古漠心道不会是老和尚让我到这里修炼的吧。虽然灵气浓密了,但是这离家也太远了,我也不能在这安家啊。

    又试着往前走了一段,仍旧一无所获。虽然还是大白天,但这里已经一点阳光都没有了,如果不是这一个月来古漠修炼有成,眼力见长,恐怕此时连脚下的路都看不到了。古漠在心中又把老和尚腹诽了一通,准备要是再无所获便折转回去,亲自去法严寺问个明白。

    就在此时,只听“吼”的一声,从密林处跳出一只吊睛白额大虫。观其身形就比云河镇上卖的虎皮要大上两圈,一根粗大的尾巴在大虫身后摇来晃去,蹲伏在距古漠数丈之外。

    古漠初闻这一吼声着实吓了一大跳,但看到眼前的大虫后反而镇定了:“你是人,还是妖,或是人妖,不像,妖人?也不像……”

    “吼,吼”大虫又朝古漠怒吼了两声。如果不是古漠身上散发出的丝丝灵力波动让它有所忌惮,恐怕就不会让古漠在那里继续自言自语了。只是这股灵力波动又过于微弱,让大虫也不愿意就这么离去,只能虎视眈眈地怒视着古漠。

    古漠猛然想到一个问题,自己现在该怎么办?逃跑,虽然步伐比以前矫健不少,但要说跑过眼前这只大虫,没把握,也没比试过啊。跟它干,手上没武器,也不会法术啊。《凝气决》上只写了如何吸取灵气,并没有和法术攻击有关的内容啊。

    一人,一只大虫就这样僵持住了。古漠头上开始渗出了冷汗。

    僵持了数息的时间,山林间突然起了云雾,且这些云雾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自己身体右侧流去。“事有古怪,必有问题。”古漠脑海里冒出了这个念头。

    古漠来不及多想,对着大虫也是一声猫吼。灵气地波动让大虫神识一顿。古漠趁着这个当儿,往右侧急速奔去。

    大虫只是一愣神,发现眼前的猎物跑了,大吼一声便扑了过去。古漠虽然已经是练气一层的水平可毕竟根基未稳,且山路不平,没跑得多远就要被老虎追上。古漠抬头一看,雾气在眼前丈许处形成了一个漩涡,正要犹疑,身后传来一声怒吼,鼻中已经闻到腥味,容不得古漠多想,纵身向漩涡扑去……

    此时,云雾山法严寺方丈禅房中。空闻大师安详地端坐在蒲团上手捏佛珠,口中念念有词。猛然间睁开双目,眼露精光,掐指一算,暗暗点头。身影一个晃动,再出现时已然到了后山一面石壁前,只见空闻大师手结佛印,对着石壁拍去,引得石壁上泛起层层波纹。石壁未碎,露出一道门户。空闻大师一步踏入门户之中,波纹闪动一下后,石壁又恢复了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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