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城中形势
直到坐在马车上的时候，边晨晨才缓缓回过神来。她居然一冲动就答应楚渊跟他回去！
“要是后悔的话，我可以让马车送你回去。”楚渊瞄了一眼边晨晨道。
虽然很心动，但想想自己囊中羞涩，边晨晨不得不摇头：“算了，既然都答应你了，就回去吧。不过先说好，不回王府，我都已经不是和乐，不想待在那里。”
“也好，我原本就没打算把你送到王府。”不知想起了什么，楚渊皱了下眉，但很快就舒展开来：“你在城外住的不错，有月菱照顾你我很放心，我会把你送到那里去。”
“你住在王府里没事吧？”边晨晨问道。
楚渊笑了笑：“我能有什么事？柳红玉她还不敢害我，至少在皇上没有下令之前，我还很安全。”
“皇上真的那么恨你？没道理啊，你跟他关系那么好，帮了他那么多，他怎么那么恨你？”边晨晨纳闷道。以前不打算留下来，所以边晨晨尽量不去理会权利争斗的事，现在可能要继续待下去，也不得不花些心思想想其中缘由。
“因为贤妃。”楚渊面色深沉的说道：“贤妃娘娘的死牵扯太大，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我只能告诉你，她的死跟我有关，皇上因此记恨我也很正常。”
边晨晨皱眉：“你既然知道皇上会恨你，干嘛还那么做？不怕惹火烧身？”
“那时候我准备贤妃的事一了结，就跟你离开皇城，所以才下决定那么做。可是我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楚渊感慨道：“我答应你的事，终究还是食言了。”
边晨晨道：“难道就没有解决的办法？你跟皇上始终是兄弟，总不能拼个你死我活吧。”
“暂时还没到那个地步，不过也快了。”楚渊揉揉额头，神色疲倦：“我送你走的时候得知太后病重，平西王那边有消息传来，说是要正式出兵，打得正是驱除国害的旗号。自皇上登记以来，朝中事情颇多，刚刚稳定下来又发了灾，所以有不少人受楚安凝鼓动质疑皇上，参加了叛军。皇上现在忙着平叛，没功夫对付我。”
沉默了半刻，边晨晨道：“如果你不想跟皇上作对，可以趁着这个机会离开，到时候就不用理会这些是是非非了。”
“我留下来，若是出了什么事好歹有补救的机会。我要是走了，敌寇再犯，谁领兵打仗？”楚渊面色慎重的说道：“更何况我放不下一直追随我的部下，他们跟我冲锋陷阵，同甘苦共患难过，我不能丢下他们独自离开。”
“难不成你真的想跟皇上对着干？”边晨晨试探性的询问道。像楚渊这样明显功高盖主，被皇帝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人，一般只有两个下场，要么反叛成功失败看天命，要么继续当臣子，是生是死看皇帝的心情。
楚渊默然，没有回答边晨晨的话。
“脚伤好后，我就离开。虽然陶然说没有方法再回去了，但是我不信，我能来就有回去的路，总有一天能找到的。”边晨晨开口道。
“你还要走？”楚渊侧头望着边晨晨。
被他看得有些心虚，边晨晨垂下眼帘道：“我跟你非亲非故，不能老麻烦你。再说，我这么大了能自己照顾自己，你不用担心。”
“那幅画还在你手里吗？”楚渊突然问道。
边晨晨愣了愣，犹豫了片刻道：“我让人烧了。”
“原来烧了。”楚渊喃喃说完，道：“也好，那幅画画的不好，留着也没用，烧了就烧了。”
“楚渊。”边晨晨迟疑了一下，张口道：“其实，你可以跟我一起走的。离开这里，重新过生活。”
闻言，楚渊嘴角缓缓上扬：“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可惜我活着不是为了自己，还有更多的事需要做。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恕不能从命。”
“你就不再考虑一下？留在这里……”边晨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楚渊打断了：“不用考虑，我决定留在这里就不会离开。边姑娘要是想走的话，告诉我一声，我一定送你。”
“我尊重你的决定。”边晨晨正色道：“不过哪天你要是后悔，想过普通生活，也可以来找我。伤好后，我会先到江南看看风景，然后去塞外。”
“我知道。”楚渊点头答应。
马车很快就到了皇城外，楚渊抱着边晨晨下车，将她交给前来迎接的月菱等人，便驾着马车匆匆回王府去了。
“唉，王爷一个人面对那么多事，也就他能撑下去，换了别人早寻个机会离开了。”月菱对着马车的背影说道。
被月菱扶到屋内躺下，边晨晨终于憋不住问道：“城里的状况很差吗？”
“暂时还好，不过马上就不知道了。”月菱叹口气：“你跟王爷离开的时候，城里出了大事。先是太后卧床不起，接着平西王起反，正领着军队往这边赶，各地有响应的也有抗争的，简直乱成一团。皇上忙得焦头烂额，恰巧王爷不在，就有人说王爷有心助平西王，故意如此。现在整个皇城都传遍了，人人都说王爷有心谋反。”
“那楚渊现在回去岂不是……”边晨晨诧异道。
月菱面露担忧：“皇上现在还用得到王爷，应该不会惩罚太重。但以后等平西王事情完结了，再来个秋后算账也未尝不可能。王爷这次可真的危险了。”
“我去找他回来。”边晨晨想也不想就往外走。
月菱一把拉住她：“边姑娘，王爷一向心思缜密，处变不惊，这一次应该也能化险为夷。再说，你现在去了也追不上他。别想了，好好养伤吧，兴许过不了几天王爷就安然无恙的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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