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疯狂赌博的父亲
？“爷爷忽然提高了自己语气，激动不已的问道。
“爸……“
“畜生……畜生……我去找他。”爷爷气的浑身发抖，两只手臂不住的颤抖着。
“爸，您要到哪里去呀？”
“我去找他，我要去找他回来。”爷爷脸色苍白，嘴唇发青，他颤颤巍巍的走出了家门。
“爸，您找不到他的，快回来吧！”徐凤忽然悲呛的大喊了一声，然后坐在地上，伤心地哭了起来。
“凤儿……凤儿……”爷爷急忙转过身来，搀扶起坐在地上的徐凤。
“爸，您找不到他的，呜呜……”
“那……那……就这么任由他胡作非为，家里面的事情不管不问也就罢了，他还要在外面惹事生非，逼得债主登门要债，这种儿子，我……我要打死他。”
“爸，是我，是我命苦啊！”
“妈妈，你不要哭了，妈妈。”
“凤儿，凤儿啊！”爷爷也禁不住的哭了起来，怜爱的望地上
悲痛不已的徐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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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灯光下，爷爷一脸憔悴的蹲坐在门槛边，“哒吧，哒吧”，他一口接着一口的抽着烟丝，一会儿工夫，屋子里面变得烟雾缭绕，模糊不清，三个孩子安安静静的坐在桌子边，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屋子里面一片死气沉沉。
“姐姐，爸爸回来吗？”
“嘘！不许说话。”皇甫玉儿慌忙的捂住了皇甫冉的嘴巴。
“冉冉，姐姐告诉你，以后，在爷爷和妈妈面前，不许再提起爸爸，知道吗？”
“姐姐，为什么？我……”
“冉冉，你要听姐姐的话，以后，在爷爷和妈妈的面前，不许再提爸爸了，嘘！”皇甫小岩把食指轻轻地放在了嘴边。
“哦！”皇甫冉嘟哝了一下嘴巴，无聊的摆弄起了手中的纸画。
“爸，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一直躲在屋角，沉默不语的徐凤终于说话了。
“什么事，你说。”爷爷拿下烟枪，放在面前的门槛上，不停地磕打着。
“爸，等秋收过后，我想出去做点小生意，三个孩子要上学，家里面的柴米油盐都需要钱，仲海……他……他不争气，签下来了巨额的赌债，我们又要为他还债……”
“他自己欠下的赌债，让他自己去还。”爷爷涨着通红的脸庞说道。
“爸，仲海是您的儿子，我的丈夫，他出去赌博，我们也有责任，他欠下的赌债，我们也理应去偿还。”
“呜呜……”爷爷忽然抱起头颅，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小凤……你……你走吧！”
“爸，我舍不得三个孩子，这个家也离不开我，如果我走了，这个家，就真的完了。”
“孩子，你……命苦啊！”爷爷直立起身子，佝偻的背影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里。
“爸，您去哪里啊！”
“妈妈，你不要走，你不要走，妈妈。”三个孩子急忙跑上前去拥抱住了徐凤，惊恐万分的望着她。
“放心吧！妈妈不走，妈妈不走。”徐凤疲惫不堪的脸庞上，露出了坚定不移的笑容。
“皮子，喝酒呀！今天呀！四哥高兴，我们一定要一醉方休，哈哈……哈哈……”王老四高兴地大笑起来。
“好，兄弟们，四哥请客呢！快举杯，举杯……”
“啊！”王老四轻轻地呷了一口酒，脸庞上荡漾起了一圈红晕。
“皮子，狗子，我们终于成功了，终于狠狠的宰了皇甫仲海那孙子一笔，八分的月息呀！一年以后，我们要发大财了！哈哈……哈哈……“王老四奸诈的大笑起来。
“哈哈……四哥……兄……兄弟敬你一杯。“狗子端起酒杯，蜷缩着舌头，结结巴巴的说道。
“好……“
王老四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狗子，皮子，你们两个，还有，在座的兄弟们，你们每隔两天，就去催一次债，我就不信，他们不乖乖的就范。”王老四瞪着一双血色大眼睛，狠狠地捏着自己手中的酒杯。
“四哥，你放心，要债这种事情，包在我身上了。”皮子满嘴酒气，自信的拍着胸脯说道。
“对了，皮子，院子里的这头小牛，明天，拉到县城里，卖了。”王老四抖动了一下浓密的胡子，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
“卖了？四……四哥，这可是抵押品啊！”皮子瞪着一双被酒迷醉了的眼睛，疑惑的问道。
“你……你猪头啊！”狗子用筷子狠狠地敲打着皮子的脑袋。
“你……你干什么啊？”
“你想啊！徐凤还……还得起吗？她要是连本带息的把钱还了，我们还不等到猴年马月去。”
“哼！”王老四不屑的望了皮子一眼。
“好，一切事情，我都听四哥的安排。”皮子捂着自己发痛的脑袋，悻悻的说道。
“皮子，这头小牛，肯定值个千百块钱！你呀！直接把它送到屠宰场去，回来以后，再去物色一些嗜毒的对象，到时候，我们使下奸计，逼他们写下欠条，我们好放贷生息，赚大钱呀！哈哈……哈哈……”
“四哥，我们以后就跟着你了……”
“好……来……划拳……”
“来呀个啊！六个六啊！哥俩好啊！谁怕谁啊！乌龟怕铁锤啊！……”
“四嫂，我……我好久没有吃过你调制的猪肠子了，你看，嘴都馋了，哈哈……哈哈……”皮子仰起通红的脸庞，微笑的望着从里屋走出来的四嫂。
“你呀！等着吧！……”四嫂转身进了厨房。
“谢谢了，谢谢了，四嫂。”
“五愧手啊！六六六啊！……”
“四哥，你……你放心，明天，我们兄弟几个，再去一趟那孙子家，我们……我们一定把钱要回来。”皮子喝醉了，他嘟嘟囔囔的说个不停。
“肯定的，肯定的。”旁边几个人也随声附和道。
“猪肠子来了。”四嫂娇小的身躯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端着一盘香喷喷的猪肠子，放在了酒桌上。
“老四，昨天晚上，你又去赌博了？”
“怎样？”王老四大腿压着二腿，蛮横的眼神不屑一顾的瞅了一眼身旁的四嫂。
“你……输了吧！”
“放屁！昨夜，老子赢了三千块钱呢！看到了吧！欠条。”王老四拿着欠条，骄傲的在四嫂面前椅着。
“老四，难道，这次，你欺骗的人是……皇甫仲海……”四嫂一脸惊诧的望着王老四。
“正是，妈的，嫂子，这次为了使皇甫仲海上钩，我们兄弟可是花费了不少的力气，太辛苦了！看到了吗？院子里的牛，就……就是我们今天弄回来的。“皮子趴在酒桌上，一脸兴奋地说道。
“你……你们……凤儿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多么不容易，又摊上了一个嗜赌如命的老公，皇甫仲海欠你们的钱，不关凤儿的事，你们为什么要去为难她呀！“
“妈的，你真是多管闲事。“王老四恶狠狠地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怒目直视四嫂。
“你要干什么？四嫂怯怯的向后退了几步。
“干什么？让你多管闲事，让你多管闲事！”王老四狠狠地拳头雨点般的落在了四嫂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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