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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妈妈的坚持

    “妈妈,我来帮你。.“皇甫小岩迅速的夺过了徐凤手中的扫把。

    “小岩,明天,你就要去上学了,快回去歇着吧!我来打扫。“

    “妈妈,没事,姐姐和赵大兵,哦!不,姐姐和姐夫明天就要回部队里了吗?“

    “是呀!“徐凤一直低着头,虽然,她对皇甫玉儿有万分的不舍,但是,也必须要放手了。

    “妈妈,姐姐要走了,以后我还能再见到她吗?“徐凤听到皇甫小岩这么说,心一下子变得好疼好疼。

    “能呀!以后啊!我们还是能再见面的。“徐凤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地抹去了眼角的泪水。

    “小岩,明天,妈妈送走玉儿以后,要回一趟西元村。“

    “妈妈,你回西元村,是要拿回皇甫家的老基地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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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鸟儿清脆的啼叫声惊醒了天际,太阳昏昏沉沉的睁开了朦胧的睡眼,懒懒的照射着大地,篱笆上面鲜嫩的花儿被晶莹剔透的露珠浸湿了脸庞,荡漾在一片迷迷蒙蒙的晨雾之中,一阵微凉的晨风吹来,它们冻得直打哆嗦。

    “大兵,玉儿,你们路上小心一点啊!”

    “妈,你就放心吧!“

    “是呀!妈,你就放心吧!“

    “玉儿,以后跟着大兵可不比在家里,你以后……“徐凤一句话没有说完,便捂住自己的嘴巴,呜咽了起来。

    “妈妈,你不要哭了。“

    “玉儿,我没有哭,我只是有些受凉了,你们快走吧!要不然,坐不上车了,快走吧!“

    “姐姐,姐夫,路上小心一点啊!“

    “妈妈,小岩,我们走了。“赵大兵牵着皇甫玉儿,消失在了远处迷蒙的雾气之中。

    “走吧!走吧!“徐凤佝偻的身子斜斜的靠在篱笆旁,她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多岁。

    “妈妈,我们回去吧!“

    “小岩,你快些收拾好东西,上学去吧!“

    “妈妈,以后家里面就剩下你一个人了。“

    “小岩,没关系的,妈妈待在家里面做生意,寻找冉冉,有什么不好的,小岩,你快上学去吧!“

    “妈妈,我去了。“

    “去吧!去吧!妈妈送送你。“徐凤刚刚送走了皇甫玉儿,又急急忙忙的把皇甫小岩送上了远去的列车。

    “妈妈,有事你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小岩,我知道了,路上小心一点。“徐凤一直目送着,目送着列车渐行渐远,直至在远方化成了一个点。

    “孩子们都走了,今天晚上,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冉冉,你在哪里啊?妈妈找得你好苦啊!“徐凤一个人躲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暗自垂泪。

    “明天,一定要回一趟西元村,拿回皇甫家的老基地。“

    车子颠簸了整整五个小时,中午时分,终于到达了西元村,那株挺拔的大榕树依旧健在,结实,粗壮的枝叶铺天盖地,老人们坐在树下,休闲的打牌,乘凉,一些顽皮的孩童在快乐的嬉戏着,是的,一切都没有改变。

    “爸,我回来了,我终于回来了。”徐凤双脚踏在西元村的土地上,她的心情异常激动,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爸,我回来了,我回来拿皇甫家的老基地了。”徐凤浑身颤抖着,脚步缓慢地向前移动,她刚刚站到榕树的下面,眼泪就一下子涌上了脸庞。

    “你是……你是谁呀?”一位满头白发,留着长长胡须的老翁,一脸迷惑的盯着徐凤。

    “大伯,我是凤儿啊!住在榕树后面胡同里的凤儿啊!我是独臂的,你看,你看……“徐凤故意的伸出了自己仅有一只的左臂。

    “呀!凤儿,是你啊!”瞬间,徐凤便被一大群人包围了。

    “凤儿,这些年,你去哪里了?”

    “老了,老了,都长白头发了。”

    “好多年不见了,凤儿,你终于回来看我们了。”

    “是呀,老伯,我回来看你们了,顺便,回家拿回皇甫家的老基地。”

    “啊!”顿时,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我……我回来拿回皇甫家的老基地。”

    “凤儿,你去看看吧!去看看王老四吧!自从上次你走以后,王老四就一个人住在那里,四嫂五年前已经去世了。”

    “我……我去看看。”人群目送着,目送着徐凤步履蹒跚的向老家的院子走去。

    “请问,有人在吗?”徐凤朝着虚掩的大门里喊道。

    “谁呀?要买猪肉吗?咳咳……咳咳……“院子里传出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王老四,你在呀!我是风儿。”徐凤推开了院门,一脸激动地走了进去。

    王老四缩着身子,他正舒服的蹲在墙角边晒太阳,他见到徐凤后,手里面的烟枪险些掉了下来,花白的胡子也不住的抖动了起来。

    “你是,徐凤?“

    “王老四,是我,我来看看你。“徐凤望着已是花甲之年的王老四,顿时吞吞吐吐,变得六神无主。

    “看我,哼!这些年来,你不停的向我汇钱,想必,你来是想拿回皇甫家的老地基吧!“王老四蹲在地上,狠命的敲着烟壳。

    “王老四,现在,我的钱已经存够了,您就了了我爹生前的遗愿吧!这也是我的一桩心事啊!“徐凤说着就从自己的背包里面拿出了五万元钱。

    霎时,王老四的眼睛亮了起来。

    “老四,这些钱,你就拿着吧!”

    “哎!“王老四叹了一口气,慢吞吞的说道:”凤儿,自从五年前你四婶去世以后,我就不再赌博了,现在,家里面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孤苦伶仃,无儿无女的,若是你要回了房子,我一个人住到哪里去?“

    “那……四哥,我不要房子,我只想拿回皇甫家的老基地,你可以住在这里,只是百年之后,地基还是我们皇甫家的。“

    “哎!“王老四站起身,佝偻着身子,径自的走向了屋子里。

    “老四,你不要走啊!把钱拿上。“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徐凤愣愣的站在门外,不知所措。

    “老四,那……我把钱放在门檐下面了。“

    “凤儿,你快回去吧!现在,四哥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你就不要再为难他了。“

    “是呀!你快回去吧!“

    “凤儿,你就赶快离开这里吧!“乡亲们站在胡同里纷纷劝说着,徐凤不舍的望了望房子,无奈,她黯然伤神的离开了。

    “凤儿呀!你总算是回来了。”徐凤刚走到家门口,村长急匆匆的身影便从朦胧的夜色中跑了过来。

    “村长,你急匆匆的,有什么事情吗?”

    “凤儿,凤儿,冉冉找到了,冉冉找到了。”

    “什么?村长,你说什么?村长,冉冉在哪里,你快告诉我,她在哪里?”徐凤激动的抓住村长的衣襟,一脸急切地说道。

    “凤儿,刚才派出所来了电话,说是冉冉触犯了法律,犯了卖淫贩毒重罪,现在正关在监狱里面呢!”

    “啊!你说什么?”徐凤惊诧不已,脸色苍白,她踉踉跄跄的向后退了几步,颤抖的说道:“什么?冉冉,贩毒?“瞬间,徐凤晕倒在了地上。

    “呀!凤儿,你快醒醒啊!来人呐!“徐凤被慌慌张张的赶过来的乡亲们七手八脚的抬到了屋中。

    “冉冉,冉冉。“徐凤面无血色的躺在床上,她仍在不住的呼喊着皇甫冉。

    “村长,徐凤为什么忽然晕倒了。”

    “哎!”村长只是静静地待在一旁,不住的叹着气。

    “冉冉,冉冉。”忽然,徐凤从床上坐了起来。

    “村长呢!他在那里?他在那里?”

    “我在这儿呢!“

    “村长,你快带我去见冉冉,快带我去。“徐凤和村长连夜赶到了市里面的警察局。

    “村长,冉冉在哪里?

    “凤儿,现在见不着了,天已经黑了,人家已经下班了,要等到明天,徐凤,我们回去吧!“

    “不,村长,我不回去!我要在这里等着,等着明天的到来,等着看到冉冉。“

    “回去吧!我们明天再来。“

    “不,我不回去,村长,我在这里等着,您真是费心了,您先回去吧!“

    “凤儿,我……我不放心,我在这里陪你吧!“

    “村长,我没事,真的没事,您就先回去吧!“

    “那……我先回去了,要不……“

    “村长,您就先回去吧!不要管我了。”徐风悲呛的哭着喊道。

    “那……凤儿,你自己小心一点,我先回去了。”村长叹了口气,他抖了抖身上的衣服,消失在了寒冷漆黑的夜色中。

    “冉冉……“徐凤蹲在墙角,望着身后这座威严的建筑物,禁不住悲痛欲绝的哭了起来。

    “警察你好,我想见我的女儿,她叫皇甫冉,我已经三年没有见过她了,求求你们,让我见她吧!“徐凤双眼通红,迎来了晨曦的第一缕阳光。

    “皇甫冉……你是……”

    “我是她的妈妈,呜呜……”徐凤一下子紧紧地抓住了警察的双手。

    “她是我们抓获的一个罪犯,你跟我进来吧!”

    “好……好……”徐凤胆怯的向四周望了望,小心翼翼的进了警察局。

    “长官,我想见我的女儿,可以吗?”徐凤浑身抖动着,她苦苦的哀求着面前一位年轻英俊的长官。

    “这个……”

    “求求你了,让我见见她吧!”忽然,徐凤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不住的向长官磕着头。

    “您这是干什么呀?”瞬间,屋子里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惊诧的望着面前这位瘦小残疾,伤心欲绝的女人。

    “好吧!我带你去见她,你快起来吧!“

    “谢谢,谢谢。”随后,徐凤被送到了市里面的女子监狱。

    皇甫冉隔着厚厚的玻璃窗,她一下子就认出来了,对面那位头发蓬乱,面容憔悴的女人,就是自己一直在思念的妈妈。

    “冉冉,冉冉。“徐凤不住的拍打着玻璃,面对着被囚禁起来的皇甫冉,忽然,她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冉冉,这几年,你跑到哪里去了,你这个狠心的丫头,你去哪里了?“

    “妈妈。“皇甫冉望着悲痛不已的徐凤,也忍不住的落下泪来。

    “冉冉,你怎么这么傻呀!都怪我,是我从小宠坏了你,都怪我呀!“

    “妈妈,求求你不要哭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冉冉,你不要担心,妈妈一定等你出来,你这孩子,可真是傻呀!为什么会去贩毒呢?你以后会学好吗?“

    “妈妈,我会的,我以后一定会学好的。“

    “冉冉,你不要害怕啊!妈妈会替你去求情,他们一定会从轻发落的。“

    “妈妈,没有用的,法院下个月就要宣判了,我肯定要蹲监狱的,妈妈,我好后悔呀!“忽然,身穿囚衣的皇甫冉悔恨的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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