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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王城大婚

    在匈奴族人热切崇拜的目光下,在比武招亲失败者的沮丧带着羡慕的目光下,在大汉朝廷和鲜卑王庭的四位位特使的注目下,一脸平静地我带着微笑骑着赤焰被牧场中六位主事和数百名牧场众人簇拥着,一路抱拳向停在路边的人群致意,缓缓离开了王城,回到了牧场营帐休息。

    次日上午辰时,早就翻修一新又重新布置的王府,初显华贵的会客厅内,大汉朝廷两位特使居左侧对视着右侧的鲜卑王庭两位特使,羌渠单于身着丝绸汉服端坐在中间高台胡床上,对此视而不见微笑之。

    “恭喜单于,贺喜单于。恭喜单于得一佳婿!”坐在左侧下首二十多岁的特使率先出列对着单于一拱手。

    “伯喈兄,这位才俊是?”羌渠单于望着左侧上首在前天我射箭时当橱节叫好的老使者问道。

    “单于,这位是我的好友黄琬的得意弟子,我朝有名的大才子,这次朝廷为恭贺单于招婿派来的副使,陈琳陈孔璋是也!”老使者端坐在矮凳上,捋着花白的长须对着羌渠单于微笑道。

    “哦,既是才子,可有佳作?”羌渠单于对于大汉文人的重视,在整个大汉朝都是出了名的。不过,有个坏毛病就是见到有名的文人不是厚颜索要墨宝,就是不顾匈奴单于威严索要文章。

    “这。。。。。。”陈琳望向老使者。老使者微笑着看着他点了点头。陈琳会意,对着单于又一拱手:“单于,琳在经过雁门郡偏关长城窟饮马时偶有心得,与蔡帝师各作《饮马长城窟行》,请大汗品鉴我的拙作。。。。。。”。

    陈琳思索片刻,大声吟诵道:“饮马长城窟,水寒伤马骨。往谓长城吏,“慎莫稽留太原卒”。“官作自有程,举筑谐汝声”!“男儿宁当格斗死,何能怫郁筑长城”?长城何连连,连连三千里。边城多健少,内舍多寡妇。作书与内舍:“便嫁莫留住。善事新姑嫜,时时念我故夫子”。报书往边地:“君今出言一何鄙”!“身在祸难中,何为稽留他家子?生男慎莫举,生女哺用脯。君独不见长城下,死人骸骨相撑拄”!“结发行事君,慊慊心意关。明知边地苦,贱妾何能久自全”?”陈琳吟诵完毕,面含悲色,泪湿衣襟,久久不语。

    待确定陈琳不再发话,羌渠单于站起来连声称好。好在那里,单于也说不清楚。这也是他对于大汉文人士的惯例之一,此举也是赢得了大汉文士的交口称赞。鲜卑一大一小两位特使则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陈琳耳聪,听得小特使轻声一句:“若无长城,不筑长城,我父汗早就入主中原了,哪会心愿未了就英年早逝?”陈琳听了,感觉是那个道理,无法辩驳,又想起在雁门的那一家人,面上悲苦之色更浓。

    蔡邕明白羌渠单于不过是略通文采,哪里懂得陈琳诗中含义。急忙站起身,想要给羌渠解释一番含义。这时候,王府外鼓乐喧天,亲卫左统领胡车儿在厅外禀报:“大汗,金刀驸马带领牧场众管事一干人等,前来迎娶公主殿下。”

    “好,让他在王府外稍等。”大汗话未说完,一身丝绸汉服红装的我推开厅门,一个箭步已经跨入了会客厅。看到端坐上方微笑的大汗:“小婿拜见父汗,愿父汗天天开心,龙马精神!”为什么会说这番话?自从吃了我从湳山带回的果子和蟒肉后,大汗的精神好了很多,腰不酸了,背不疼了,晚上夜宿各妃嫔的床上,干劲也是十足了。所以,隔三差五,我就要去湳山温泉湖边去采些果子,打些鸟雀,进献给他。多余的则分赠与胡家两兄弟和牧场几位管事。私下里,我和大汗以及众人之间的关系也是好的不得了。加上大汗他们遇到小小的病痛,我只是略施几针,即可痊愈。大的病痛,针灸几次,配以几位草原上有的草药,让人煎煮,服食几道,则药到病除。

    大汗会意的笑了笑,暗道“臭小子,你眼里哪有我这个父汗?若不是彤儿有眼光,你这个小子还不知是谁家的女婿?想过去,见你天赋异禀,想要收你为义子,如今虽然不是义子,但却是女婿。说起来还是女婿好啊!”想到这,得意的一笑,看着我明知故问道:“贤婿到此做何?”

    我也是微微一笑“好啊,戏弄起我来了?不过,今天该你发飙。我让让你。”恭恭敬敬的对着左右两边的大汉朝廷和鲜卑王庭的特使一鞠,随后对着大汗跪了下去,言辞恳切的说道:“父汗,今天我来,是为迎娶您的女儿刘彤,我最深爱的妻子!希望父汗成全!”说完,纳头便拜。

    “来啊,去请几位王妃,还有今天的新娘子我的乖女儿彤儿!”左下首旁边的侍卫长呼延韩疾步出了会客厅,唤过几个女侍,叮嘱了几句。不一会了,几位王妃进了会客厅,一时间环肥燕瘦,莺莺燕燕。在大汗身后的几个座位坐定后,羌渠大汗走到我的身边,我还是跪在地板上,只是抬头看着窗外“彤儿怎么还没有出来?”就在我在暗暗寻思之时,大汗一把扶起我:“天儿,还不去见过你的五位母妃!”

    我恭恭敬敬的走到几位母妃的座位前,纳头便拜:“见过母妃!”大汗从左到右挨个介绍:“这是你的刘母妃,原是铁弗部的三公主;这是你的呼延母妃,原是呼延部的二公主;这是原沮渠部的第一美人,你的沮渠母妃;这是原乌洛兰部的小公主,你的兰母妃,最后这位是原金部的第一美女,你的金母妃。”我一个个恭恭敬敬的见过礼。

    这时,会客厅的两扇门大大的打开了,一个头遮红绸顶盖,一身选用珍贵白狐皮,延请大汉最大的衣料商中山甄家最出色的女裁缝师甄珠精心制作的匈奴贵族少女长裙的女子在两名女侍的扶持下,缓缓的向我走来。

    我一把抱起她,兴奋的大叫:“彤儿,走,我们回家。”“啊!”一声大叫,我听到声音不对,赶忙掀开盖头:“你,你是谁啊?”一头金玉发饰的女子又羞又臊,涨红着脸看了我一眼,正要说话,这时候汉朝老使者大喊道:“昭姬,你在做什么?”

    “父亲,是彤儿叫我这么做的!”昭姬血红的脸急急的解释道。她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会在这里。

    “什么?岂有此理?”老使者和大汗齐齐的一声。

    “父汗,蔡伯伯,都是我不好。。。。。。。”这时候,刘彤公主头戴凤冠,身着一身火红的丝绸汉服拖地六米的长裙,在八名女侍的服侍下,缓缓的走来。就算心里着急,有了这身长裙,也是走不快。

    “父汗,蔡伯伯事情是这样的;我和琰儿姐姐小时候发过誓言说了要一起出嫁。没想到,我竟然先于姐姐出嫁了。为了不违背誓言,我就想,不如就让琰儿姐姐顶上盖头,让天哥哥替她揭了盖头。这样也算是我们一起出嫁了!这也不算是真嫁啊!”彤儿急急的解释道。

    “糊涂啊!”老使者气得六神无主,满面通红,气呼呼的吹着长须,看着昭姬:“想我蔡邕蔡伯喈一世英名,只恨半生无有子嗣,年过四十才得了昭姬你。你从小记忆非凡、聪慧过人,又博览群书,跟我习得一手好字,又深谙音律。如今十五虚岁,可说年纪轻轻,就已经深的我的真传。我时常想,如果你是男儿,那么大汉最有才华的十人中,你必居其一。在几年前,我被宦官迫害,带着你到五原还有这里避居,我结识了单于,你认识了刘彤公主,我就想这是缘分啊。之后,公主每年回沛国看望她的外公和舅舅时,你们又时常在一起,我也为你们的友情而高兴。但是,今天发生这个事,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你们姐妹俩这个缘分还是不要的好。今天,你穿上了婚装,又被他揭开了盖头,你说该怎么办?”说完,他看了看我,又看向了刘彤,最后看向了羌渠单于。

    “咳咳。。。。。。”单于意识到自己的女儿犯下的大错,想了想不如将错就错。他和颜悦色的对蔡邕说道:“我说伯喈兄啊,不如问问蔡贤侄女是怎么想的。不如让。。。。。。”单于心中委屈极了,想到自己的女婿可能要与他人分享,心头难受啊“但是,除了这样,还能有什么办法。自己女儿出的主意,本意一定不是想要让人与自己分享洪天。但是如今事情办成这样,如果不给蔡琰侄女一个说法,那么对她也是不公平的。但是,如果,那样做了。我的乖女儿彤儿岂不是又吃了大亏”单于越想越是委屈。。。。。。

    蔡邕懂得他什么意思,他想了想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他又看向刘彤公主:“公主有什么想法?”

    刘彤看着父汗和蔡伯伯,也是一头雾水,她点了点头:“我听您们的。”

    蔡邕以为彤儿明白了他的意思,又朝着自己的女儿蔡琰问道:“昭姬,你怎么看?”

    蔡琰冰雪聪明,早就明白了大汗和父亲的意思。想到眼前的我,感觉是那么的完美,如果成为他的妻子,一定是很幸福的。她想到自己竟然能够梦想成真,害羞的轻轻点了点头。

    蔡邕迅速转变了脸色,和颜悦色的看着我,心头那个委屈啊“小子,便宜你了。可惜我养了十几年的乖女儿啊!”他轻声的问道:“洪云龙啊,你觉得我女儿怎么样啊?”

    “我,我觉得很不错啊!”我支支吾吾的应付着。凭着我两世为人的经验,在没有明确什么事情的时候,只能随口打哈哈。

    蔡邕心想“这个小子太狡猾!”,有些生气,又看向了单于,语气冰冷:“单于啊,我今天这张老脸算是丢尽了。昭姬,脱下你的婚服,我们走!”

    昭姬听到这话,希望变成了失望,抑制不住自己的悲伤,一时站立不住,昏倒了过去。

    我跑过去,原来蔡琰双脚上穿着高达二十多厘米的木屐,所以才能够掩盖住自己身高不及彤儿的弱势。我拿出随身携带的一整皮套针具,里面有“李氏九针”所需的所有针型。我取出两根檀木细针,脱下蔡琰的木屐,又迅速的脱下她雪白的长袜,然后迅捷的在她的足下刺了几个穴道,不急着取出,只是用右手托着她冰清玉洁精致的小脚。感觉到有什么不对,我又抓住她右手的脉门,仔细的感受着她的脉搏。

    “禽兽啊,你在干什么!”蔡邕看着勃然大怒,快步跑了过来,一个老拳就要打在我的身上。我恍然不觉。“啊!”听到彤儿一声痛哭,我看过去,原来老拳打在了彤儿身上。我一把将彤儿抱在怀中,怒急骂道:“老混蛋,你在干什么?还想不想我救你女儿了?”

    蔡邕一时无地自容“原来他是在救我女儿啊!”

    蔡邕看向我满面惭愧的说道:“对不起啊,云龙。”又转向单于:“单于啊,原谅我一时鲁莽。我向你和公主郑重的道歉!希望你们不要生气。”单于对着他微微笑了笑,看向我怀中的彤儿:“彤儿,你没事吧?”

    “父汗,我没事。一点也不疼。”说完还笑了笑,又依依不舍的从我的怀中站了起来“天哥哥,你还是替琰儿姐姐诊病吧。”

    我站起身,对着蔡邕一拱手,正色道:“蔡夫子,刚才是我一时气急妄言,希望你不要介意。我想问问,蔡琰平时身体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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