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怕
然而后来夙一墨才知道,他当时不舍这个叫杨凡的女子,却又急切地想让她离开,因为他担心自己有一天会爱她,而背叛了婉儿……
御书房。婉儿制作了古代积木给卓儿,所以现在卓儿坐在垫子上兴趣盎然地玩着积木,婉儿也就有了时间看向专心批奏折的夙一墨,他紧锁着眉,令她有种冲动想要为他抚平。
感觉到似乎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夙一墨猛然抬头,却没有如期撞见一双清澈晶亮地眼眸,只瞧见婉儿站在画架前,手中拿了幅画,“你在干什么?”他突然冷冷的出声,把想要看画的婉儿吓了一跳,手中即将要打开的画撕成了两半。
瞬间,空气变地稀薄,甚至冷凝。婉儿扭头胆怯地看向朝她走过来的夙一墨,她发誓,她绝对不是故意的,所以他干嘛一副要杀了她的表情?!“我不是故意的。”画纸掉落在地上,透过那下半截可以看出来,画中是个女子,刚想好奇地看看那半截,夙一墨却已经拾了起来,如同至宝般看着画上的女子。
婉儿不用猜就知道,那画中的女子必定是婉儿。夙一墨弯腰拾起了另一半画纸,小心翼翼地将它们卷在一起,放在了画架里,俊脸阴沉,紧攥地拳青筋暴起,“滚!”“对不起啊,看能不能粘上,我不是故意的。”婉儿刚要碰触那画,夙一墨怒吼,“滚!!!”
吓地一旁的卓儿哭了,吓地婉儿在怔愣了几秒后,推门跑了出去。太可气了,她又不故意的,为什么这样吼她?好吧,他是皇帝,好吧,谁那是秦婉儿的画,好吧,谁让她只是一介草民,他有那个权利!猛地,她撞见一堵的肉墙。
“怎么了?跑的那么急,身上的伤不痛了?”男子磁性而关切的话语接二连三。婉儿昂着头看向司徒竹,委屈地搂住他,“只顾着气,忘了痛,公子,我们离开皇宫吧,现在就走!”
司徒竹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看着婉儿红红的眼睛,他就知道婉儿受了很大的委屈,因为她绝不是一个轻易哭泣的女子,即使杖板打的她七天下不了地,她也没有掉一滴泪水,他也不再问为什么,只是拥上她道,“好,我们现在就离开皇宫。”……
半个时辰后,御书房。由外走进来的公公道,“皇上,奴才刚见司徒王子和杨凡姑娘出了皇宫。”
夙一墨粘着画的手微僵了下,沉声道,“走了好。”再粘画时,画中婉儿那双曾经看起来晶亮地眼眸似乎黯然了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夙一墨的心在作祟……
酒楼。婉儿在饱足了一顿后,看着一直看着她也不吃饭的司徒竹,“你怎么不吃饭啊?”他没有回答她,她知道,他又被她当成了秦婉儿,纤手在他面前一挥,“喂喂喂!公子,我是杨平,你不用对我那么花痴。”
司徒竹尴尬地回过神来,“婉儿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也喜欢吃东西,婉儿吃东西的时候也狼吞虎咽的,婉儿……”婉儿不满地打断道,“公子,你能把我当个独立的个体吗?”
“好。”司徒竹拿着折扇轻敲了婉儿的脑袋,“酒足饭饱了,我们赶路吧。”“可你还没有吃啊。”婉儿道。“被你气跑了。”
“公子啊,咱们一定要去盛世皇朝见南宫桦吗?”婉儿颠颠地跟在司徒竹身后,经过夙一墨那么一哄,太伤自尊了,她真不想再见什么皇帝了。
“那晚是谁说的,珊妃说的不无道理,渔村有她的父母和乡亲,不忍心看着民不聊生。”司徒竹上挑眉梢,眸中划过趣意,“当时还和珊珊俩人一搭一唱的,怎么?现在主动反悔了?”
“谁,谁反悔了?”婉儿看着司徒竹邪恶地笑,挺胸抬头道,“女子一言什么马都追不上,不就是皇宫么,又不是什么虎穴。”
司徒竹跟在婉儿后面,笑着看向婉儿。
盛世皇朝。当夙子夜得知司徒竹来往时颇显意外了下,此时,他来到殿中央看见了司徒竹,掷声道,“三年不见,可好?”
“我们都知道,彼此并不好。”司徒竹唇角勾起一抹苦涩地笑意,婉儿的去逝是他们心中的伤!
夙子夜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地伤,勾了勾唇,看向司徒竹身后,蹙眉道,“你身后是什么?”
司徒竹跟着疑惑,转头看去,婉儿竟不知什么时候躲在他身后,“凡儿,你在干什么?”
“那个,那个。”婉儿紧张地找着理由,迷茫地眼睛四处转,不经意间与夙子夜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在此刻定格了,定在夙子夜如深潭般冰冷地眸子里,“怕。”
婉儿惊讶地听见自己说出了在看见夙子夜第一眼时所产生的惧意,她甚至想将自己变小,小到让夙子夜看不见她,也许是因为他带来的气场太强、太冷,也或许是他眉宇间的孤寂,让她产生了一种害怕与道不明的感觉。
“你怕他?”司徒竹笑着此时像孝子似的婉儿,见婉儿频频点头,他将婉儿揽在怀里,“不怕。”
夙子夜将落在婉儿身上的目光漫不经心地移开,看向司徒竹道,“坐下聊。”撇了眼婉儿紧攥着司徒竹衣袖的手,他微微蹙了下眉。
婉儿低着头,不敢再看夙子夜,听着夙子夜和司徒竹两人似老友般的谈话,可以想到他们都彼此谈的很认真,可又到底是谁的目光让她如芒在背呢?!
“你怎么不坐?”司徒竹看着站着的苍白有些难看的婉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婉儿抬头,巧不巧地触及到了夙子夜的深邃目光,忙垂下眼帘,“是,不,不舒服,我想出去走走。”
“也好。”司徒竹狐疑地叮嘱道,“别走远了。”婉儿应了声,便迈开步子走了出去。
夙子夜兀自品了口茶,收回放在婉儿身上淡淡地目光,“怎么不是夏初柔陪在你身边,她是谁?”
“珊珊管她叫九嫂。”司徒竹将他和婉儿的关系变地朦胧,莫名地,他不想告诉夙子夜杨凡的名字,也不想让夙子夜对杨凡产生一丁点儿好奇心。
“什么王,怎么那么吓人!”婉儿边走边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朕生的像怪物吗?”男子低沉又不失邪魅地声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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