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叶晚，到我的世界里来，和我永远在一起。」</p>

    那一刻，我近乎狂喜。</p>

    原来，他想要的是这个。</p>

    原来，陈染想要的是这个。</p>

    我勾上他的后颈，摩挲着那瓣我觊觎已久的红唇：</p>

    「吻我。」</p>

    我知道顾司远不喜欢我，也不喜欢我的碰触。</p>

    以往我不敢有出格举动，怕顾司远产生逆反，随时叫停这场游戏。</p>

    可是现在，他想要在我这里得到什么，做出交换，是合理，且必要的，不是吗？</p>

    那张柔软微凉的红唇终于迟疑着贴上我的时候，我在心里再一次无比感谢，过去十二年埋头苦读的自己。</p>

    叶晚，上天当真不负你。</p>

    我开始不再看书，不再学习，无所顾忌地陪着顾司远厮混堕落。</p>

    随之而来的，是我的名次开始一次一次往下跌。</p>

    第一次，当然是把第一名跌给陈染。</p>

    听到老师在「年纪第一」四个字后面第一次念出自己的名字后，陈染高兴疯了。</p>

    她接过那张成绩单看了又看，最后把头埋进臂弯里，忍不住抽泣起来。</p>

    我当然没有错过她状似无意般瞥向我成绩单的得意眼神，但我只当一无所觉。</p>

    我只是默默地想，我该去领取我的奖励了。</p>

    果然，那天顾司远也好高兴。</p>

    他远远便朝我奔来，扬起的校服衣角兜满了微风和阳光。</p>

    这大概是为什么，被他拥入怀里的时候，我依旧感受到了暖意。</p>

    我问他为什么那样高兴。</p>

    他笑着说，今天赢了一场漂亮的球赛。</p>

    我也笑。</p>

    装作不知道那场「漂亮的球赛」根本子虚乌有，笑着在他的掌心放了一张房卡。</p>

    「今天是我十八岁生日。」</p>

    「为我庆祝，好吗？」</p>

    我以为那晚我会是人生对抗中罕见的下位者。</p>

    意外的是，形状风流如顾司远，竟然也从未有过经验。</p>

    他在樱花国老师的视频里学到的一二皮毛，当然敌不过我苦读教材后的举一反三和超强的结构立体思维和空间想象能力。</p>

    看着他在我身下，眼尾沁满了红，却强隐忍着不肯发出呜咽地倔强模样，我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做『纸上学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p>

    只是行得分寸没把握好，第二天的篮球赛上，「扣篮王」顾司远第一次在跃起的瞬间软了腰。</p>

    男人总喜欢意淫女人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一生念念不忘。</p>

    我却深刻地实践到，男人的性和爱才是分不开的。</p>

    他年少血热，在床上食髓知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