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惹怒萱王（中）

    一路都是诧异的目光，行人也忍不住停下来侧目。我们这个打扮，除了宫廷妃嫔或者特殊女子，别无他人。而这两种人，又不会在街上行走。他们诧异，也可理解。

    随手塞了十两银子，就奔里边去。醉红楼的守卫真是识趣，当我们如空气般。墁儿说十两银子可以买两个丫头了，不禁有些后悔太大手笔。

    进了醉红楼，才发现这家京城最大的勾栏果然名不虚传。院子大的出奇，来往的客人好不热闹。主楼大概总共六层，也许还高。后面还有几个矮一些的楼跟院子。整个醉红楼，估计有萱王府一半大。

    我跟墁儿进了大厅，便看到一个如妈妈一样的人周旋在客人之间，脸上挂着笑。大厅里灯火通明，一二三楼坐满了宾客。墁儿听其他丫头说，醉红楼每晚都有几个红牌的姑娘演出，生意非常好。

    我跟墁儿悄悄的到二楼的角落里站着，妈妈在下面也看不到我们。

    演出一会就开始了，最先出场的据说是这醉红楼的头牌姑娘雅雯。这雅雯一身红衣，面若桃花，身材有致，果然不愧是头牌。可是衣服穿的俗了点，不然还会更美。这雅雯在一楼的台上落座，弹起了琵琶。乐声婉转悠扬，又似有一些哀怨在其中。勾栏女子，多半是有哀怨的吧。若能选择，谁又会乐意落入此地呢。

    听说每晚有五个姑娘出来演出，演出的姑娘都是这里只卖艺的清倌人。客人再喜欢，点了也只能听琴赏舞，不可有过分的举动。原来勾栏还有出淤泥而不染的女子，着实让我惊了一下。

    我丢给墁儿一百两银子，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墁儿一脸恐惧之色，却又因为我脸上的认真而不得已的下楼去。

    不一会那个妈妈便上二楼来，满脸堆笑。我对她耳语几句，然后丢了张曲子给她。她匆匆下楼，对台子边缘的乐师耳语去了。

    我其实想上台表演一下，正是人生鼎沸之际，所有的达官贵人姑娘都在看着。我上去表演一下，然后趁机将霓裳纺广告一番，那么霓裳纺也就不缺客源了。

    至于我为什么会萧，不难解释。不但会萧，我还会琵琶古筝吉他钢琴小提琴。老妈是乐队的指挥，我从小就被送去学习各种音乐器材，同时还兼学习舞蹈。我的童年是很苦的，所以我一直不怎么开心。另外，我没有爸爸。

    台下音乐响起，我拿起墁儿递给我的萧，边吹边自二楼缓缓跳下，正下方是一楼的台子。落到台子上，我用脚尖打了个旋减缓降落的重力。

    然后边吹边跳王菲的那曲《但愿人长久》，舞蹈是飞天舞。原本我并不会这种舞蹈，但是看了陈好演的一个敦煌什么的电视剧后，就录了下来一直跟着练，现在早已熟练的很。

    单手挥舞白色长纱随风而动，时而旋转时而低舞，一只手吹。而身体随着音乐有韵律的配合双脚，蓝色的轻纱翻飞在霓虹的舞台上。

    曲终舞散，全场鸭雀无声。久久之后，才爆发出一阵阵热烈的掌声。我手挽长纱对着观众微微道福，然后单手做了个安静的手势。顿时全场又恢复了安静，热烈的期待着我的讲话。

    我对墁儿做了个手势，墁儿知趣的到台上来做了个躬。“献丑了！今天借醉红楼的舞台一用，想跟大家介绍下我们身上的衣服。这批衣服全部由妾身设计，霓裳纺制作。醉红楼的姑娘都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美人，我令奴婢带来十几套免费送给姑娘们试穿，一会让奴婢发放给大家。希望以后大家多多支持霓裳纺的生意，妾身也会根据时令跟节日设计不同的款式。霓裳纺已推出免费展览服务，所有款式衣服均有展示。各位姑娘可以光临，各位爷可以买来讨美人欢心额。打扰各位了，妾身告辞。”

    短暂的安静之后，醉红楼又恢复了喧哗热闹。只是，我跟墁儿下台后立刻被醉红楼的姑娘包围了。衣服还未分发，就已空了包袱。我摇摇头，拉着墁儿回府去。

    二楼的雅间，一抹白色的身影，挥着扇子玩味的看着离去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