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袍风波
“哇!娘亲,你真美!”
望着在宫女的簇拥下换好金丝凤袍的夏侯依,季澈儿坐在桌子上拖着下巴笑眯眯地道。
这凤袍真是极称夏侯依,显得瞬间美艳动人,母仪天下的气质呼之欲出,似乎使那一向苍白病态的脸蛋也有了几分血色,那纯金的凤冠,更如点睛之笔。
夏侯依微笑了一下,之后竟脱下了凤袍、并将凤冠也从发髻上摘下来。
“澈儿,你得知道,在这种诚,低调才是王道,千万不能成为众矢之,尤其是自然有人不希望本宫会压倒她的锋芒、超过她的气场。”
淡淡地道,说罢退下宫女们,从柜子伸出找出一件很简单的鹅黄色凤袍,倒很是独特。
“这是当年我册封的时候穿的呢。”
像是自言自语,夏侯依轻轻将陈旧的凤袍披在身上,那普通的凤袍似乎立刻光芒万丈,变得不平凡了起来,并且有史以来第一次地插上了一支金色的凤头钗,却将一根细小的银簪巧妙地藏在发髻里。
将那华丽的纯金丝蜀锦凤袍放进柜子深处,一般人看不到的地方。
而季澈儿则身着皇子特定的明黄蟒袍,牵着夏侯依走向宫门,那所有所有皇子都一样的明黄蟒袍穿在她身上却器宇不凡、俊俏潇洒。
宫门前,数百的宫人密密麻麻、恭恭敬敬,所有的嫔妃、皇室都已经坐进了自己豪华的步辇里,朝着国寺前进。
据说,那神秘国师除了拥有国师府外,这千年国寺如今也归他管辖,好个国师,胃口倒是不小!季澈儿心中鄙夷,她最讨厌这种靠什么预言装神弄鬼地欺骗人民来获取自己的利益的人,据传言,她认为这国师定是个油嘴滑舌、极会奉承、拍马屁的糟老头子。
终于,摇椅晃地一路走完,来到了清净的国寺前。
国寺与皇家学院同时建造、完工,外形壮观、十分巨大。
如今也有了上千年的历史,寺里僧人无数,天天为老季家的祖先诵经祈福,百年不断。
所有上百僧人都身着青袍,手捻佛珠地站在国寺门口,黑压压地一片。
就听一太监尖利的嗓音:“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齐齐跪下。
季傲凌一身霸气龙袍,首先从步辇中走下来,避过刘公公搀扶的手臂,望着古香古色的国寺。
祭祖的日子一向都是按上一个君主驾崩的日子所定。
十七年了,十七年了啊!一眨眼,那老东西已经驾崩十七年了,而自己,也已经登基了十七年,从最开始地被众大臣为难、怀疑,到如今整个惠国都掌控于他的手中,经历了多少磨难!
不过,这远远不够,光统领惠国,还远远不能满足他称霸天下的野心!
随后,各个嫔妃和皇室也纷纷从步辇中走出,惠国的皇室并不算特别多,妃嫔也只来了几个品级高一些的。
而最后,夏侯依拉着季澈儿缓缓地从步辇中迈步走出,从容地走过所有皇室、妃嫔和宫人,在各个浓妆艳抹的妃子、王妃中毫不起眼。
来到季傲凌身后,此时,洛倾儿也刚好带着季贤儿走到季傲凌身旁。
今日,她精心打扮,身着新作的玫红丝丝绸上面虽然不敢明目张胆地锈凤,但是却修满了张扬的大朵牡丹,牡丹乃花中之王,那意思不言而喻,头上珠翠满盈,随着脑袋的动作而碰撞,精细的妆容一丝不苟,显得那娇媚的小脸更是美艳动人。
馋住季傲凌的手臂,回头望了一眼夏侯依,却骤然挑了一下画得极为细致的眉头。
“皇后,你不穿皇上钦赐给你的凤袍,却穿一件旧袍子,并且梳如此随意的发髻,如此重要的诚,这是多大的不敬啊!”
于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夏侯依的身上,见她果真不施粉黛;头上梳着一个普通的宫髻;一根孤零零的凤头钗;一身简洁明丽的鹅黄色小凤袍,胸口抹胸上一只展翅的小凤凰,虽然极为搭配夏侯依,但是一看就是旧衣饰。
季傲凌的眉深深地皱了起来,这个女人怎敢在如此多人面前让他丢脸?
“皇后!你为何不穿朕赐给你的凤袍?而且穿着如此朴素,难道是想告诉广大臣民,我惠国国库空虚得连国母都穿得像个农妇?A无国母形象可言!你可知罪?!”
“皇上,臣妾见那新凤袍如此华贵美丽自然欣喜万分,想穿都来不及不,怎会故意不穿?如此绝品定要好好珍惜,可臣妾穿上后才发现那后背上不知是哪个宫人如此不小心地弄了一大块褶皱,极为明显,时间紧迫,来不及熨平,若是臣妾穿着带有明显褶皱的衣裳来祭祖,不是更加地大不敬了么?所以臣妾无奈,只好找出一件旧凤袍代替了,而关于发髻和头饰,那匹配于新凤袍的凤冠实在无法匹配旧凤袍,显得怪异万分、不伦不类。臣妾只好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再说,祭祖并非大喜大庆之事,如若穿得太过豪华、奢靡、艳丽,这不也是对先祖的大不敬吗?皇上,您觉得臣妾说得在不在理?”
说罢微笑着看了一眼洛倾儿奢华的衣着,那意思不言而喻----洛倾儿就是那个对先祖不敬之人!而且那弄皱凤袍的人也正是她!
话中却没有明确指定谁,让洛倾儿有气无处撒。
那一通话堵得季傲凌无话可说、无从反驳,只好气愤地一甩袖转过身。
“祭祖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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