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心病难医
大明护国救民军在河南同时打败了李自成和张献忠,胜利的捷报早已经传到了宿州城。虽然打败的只是李张二贼的小股军队,但是在当时明朝军队处处被动的局面之中,已属不易。宿州大街小巷民众奔走相庆。
自从蔚光廷在宿州实行“改革”,宿州百姓的生活已经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尤其是他实行的金融改革,取消金银等硬通货,发行以银票为代表的纸币。将宿州的经济翻了一个个儿。其实中国古代纸币诞生已经很久,但是一直没占主导地位。当时的“银票”并不是纸币,而相当于存折。蔚光廷没有真正印发纸币,而是以银票代替,是因为宿州毕竟还归大明朝管辖。如果另发行货币,那便无异于造反了。
但是这“银票”他印的也实在太多了。这样一来,有钱人手中的财产迅速贬值。但是那时候有几个能懂经济的?本来家里有一千两白银,换成了银票还是一千两啊。再说随着货币贬值,钱庄中的利息也在疯涨。因此有钱人他们不去算昨天一两银子买买十斤米,今天只能买二斤米这个账,而是盯着钱庄中的巨大的利息。纷纷争着把现银兑成银票。
这样折腾几个月以后,最明显的效果就是实现了“均贫富”。货币再贬值,没钱人大不了照样没钱,有钱人可就不一样了,等于把白花花的银子捐出来一样。然后州府再拿这些钱来改善民生,发展工业生产。因此,宿州一方的百姓在蔚光廷的治理下,迅速摆脱了饥饿。老百姓为什么都去投靠李自成等么贼?还不是饿得活不下去了。如今都吃饱了肚子,谁还有闲心跟着造反啊?百姓早已经把蔚光廷奉若神明,一听说他带领军队打了胜仗,当然要奔走相贺。
军队一开进宿州城,老百姓夹道欢迎。这次可真不是有意安排的,都是老百姓自发的。尤其是蔚光廷乘的车一经过,百姓群情激动。
“祝贺蔚大人得胜归来!”
“蔚知州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大明护国救民军百战百胜,天下无敌!”
“蔚总司令神机妙算,无敌天下!”
可是这些誉美之词蔚光廷一句也听不到了。他已经昏迷不醒了三天。和李自成张献忠的小股部队遭遇战之后,他就倒下了,再也没能起来。先是发烧,然后直至昏迷不醒。护国军再不敢耽搁,日夜向宿州赶回。
一路上,他躺在王妈妈怀里。夏老丐不时的为他号脉把腕。那十个乞丐兄弟日夜不离左右。人人神情凝重。乞丐兄弟们知道夏老丐懂些医术,就不断的逼着他想办法。可怜夏学端使出了浑身解数。怎么也治不好他的病。
这种寻常的风寒病如果在现代,最多打几针也就好了。但在那时,可是要命的病。尤其蔚光廷精神上受到重大的打击之下,人彻底垮了。眼见气若游丝,长睡不醒。一天比一天严重。众人皆束手无策。
蔚光廷乘的车四周遮挡得严严实实。为了防止意外,仅护国军的一些高层指挥人员知道蔚光廷生病,他们把蔚光廷生病的消息封锁了起来。大军无声无息的回到了宿州。
一到了宿州,夏学端立即把衙门里的全体公差都集合起来。严令把全州上下所有的郎中都“请”到州衙来。官差下去不到一天时间,就抓来了一百多名郎中。这一百多人挤在大堂里面,围着蔚光廷开始折腾。灌药、针灸、拔罐、冷敷、热蒸,一直折腾两三个时辰,蔚光廷终于缓过一口气来,睁开了眼睛。
十个乞丐兄弟一见他醒了过来,扑过去抱住就哭。他这一昏迷就是四五天,眼见是没了半条命。众人心里明白,蔚光廷如果死了,现在的一切都要化为泡影。要饭的还得去要饭去,做贼的还得去做贼去。因此,他这一病把大家都吓坏了。
虽然醒了过来。可是蔚光廷还是不正常。他一把扯住身旁的一个侍女就不放开,拼命向怀里搂。
“妹子,你回来了!我知道你是骗阿爹的,你不会丢下我,不会。”
那侍女害怕,用力挣脱,向门外跑去。
蔚光廷急了。
“珍娥!不,美绰,你一定要走吗?皇帝会砍断你胳膊的,你知道吗?你不可以回宫,不可以呀!”
他一手伸向跑开的侍女,心一急,又晕了过去。
野猫子蹭的窜到门外,扯着头发将那名侍女拉了回来,一脚踹在地下。掣刀压在她颈上。
“小婊子!谁让你逃开的?这回老大晕过去都是因为你,他要是有所不测,老子砍了你的脑袋!”
夏学端制止住了他,并将那侍女打发了出去。
各位郎中到现在也看明白了,敢情这知州大人另有心病。一位颇有名望的郎中说话了。
“禀同知夏大人,知州大人的病情,三分是实病,七分是心病,恐怕只用药石,不能奏效。”
这事夏学端心时早就明白,可人家公主已经回京了。这心病根本没法医啊。何况他也知道公主在蔚光廷心中的地位,那是没有人能代替得了的。要是有一点办法,他犯得上把全州一百多名郎中都“请”到这里来吗?
他把心中的难处向郎中们一讲,那位有名望的郎中又说话了。
“禀夏同知,咱们这位知州大人,虽然贵为知州,又是咱们护国救民军的那个什么总司令,但到底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少年人。少年人的心性我是知道的,这年年龄段最容易入情瘴。这个情瘴嘛,最是折磨人。调理不好的话,会送了性命的。但想调理也是非常容易的。知州大人原来所喜爱的女子如果找她不到,那么完全可以再找另外一个嘛。天下的美女多的是,还怕治不好他这心病吗?”
夏学端为难道:“可是诸位有所不知,咱们这位知州大人感情专一,与那位女子生死相许,即刻换作别人,是绝对医不好他这病的。”
那位郎中笑道:“你我都是男子,还不了解男人的本性吗?男人情之专属是有限度的。绝对没有一个男人真正的在情感上从一而始终。喜好美色,男人本性也。说不定把那绝色的美人选来,用不到明天,知州大人的病就全好了。”
夏学端再也没别的办法,只好同意。于是传下令去。从明天开始,全州为蔚光廷选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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