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承曜发现了
“你看不出来啊,我被绑架了。”周蕙白了Chris一眼,提高音量,不想说太多,然后不耐心地转向保镖,“把他们先给我关起来。”
“蕙儿,你现在都在做什么,怎么会和这些人扯上关系。”Chris拉住她的手,脸上的焦急、担忧全部显现。
“你搞清楚了,不是我找他们的,是他们绑架我,还拿刀子抵着我。”周蕙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Chris留在原地,不可置信以及彷徨,这已经不是他一直认识的那个周蕙了,现在的她,不仅是只有在遇到问题的时候才会想起他,会因为马承曜而不择手段,这样的周蕙让他觉得好陌生。
保镖把两人绑在地下室,出来后恭敬的弯腰,“小姐,不要先送到警察局吗?”
“送什么警察局,你们在外面等着。”她瞟了几个人一眼,拍拍身上的尘土,独自走进暗黑的地下室,里面潮湿带着发霉的味道,不比北湖的地下室好不了多少。她捏着鼻子进去,胸腔里有一股气等待爆发。
猥琐男被粗粗的绳子绑在柱子上,手被捆在一起吊的老高,手臂上被绑出痕迹,他挣扎了几下没有松弛,只能恶狠狠地踢了墙面,说着骂人的话,发泄心里的恶气。和周蕙同乘一辆车,居然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怎么联系上马承曜的,那个男人是军人出身,听说当年在军队无人能敌。
一进去,猥琐男就冲着她大吼,“臭娘们,竟敢骗我们。”脸上是不可一世的愤怒,怎么会想到这女人这么狡猾。
“啪”周蕙毫不犹豫在猥琐男的脸上狠狠甩了一下,猥琐男的脸瞬间红肿,周蕙的手也疼的发麻,再一看,她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狠戾。“还想把我抓走,你们少做梦了,以为我会像李小异那个蠢女人一样坐着等死。”
“哼,如果马承曜知道李小异是你跟我们合作抓走的,你也不会好过吧。”猥琐男扯着嘴角,他知道,马承曜是周蕙的软肋,她不敢轻易对他们怎么样。
“你放心,死人是不会开口的。”周蕙幽幽地开口,伴着优雅和阴冷,她用高跟鞋细尖的后跟,对着猥琐男的小腹狠狠踹了一脚,痛的猥琐男直不起身。
一旁的小跟班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这个女人看起来弱不禁风,没想过下手竟然会这么狠。他闭紧嘴巴也没有逃过,周又踹了他一脚,同样的待遇,他立即弯下腰。
“还敢拿刀子威胁我,也不看看我是谁。”对着关起来的两人,她轮番轰炸,里面不时传来惊叫声,外面的人被吓得胆战心惊。
周蕙发泄结束后才离开,对着守门的保镖下令,“看好里面的人,只要没死就行。”
马承曜回到市政厅,西装男就打来电话,“你说的没错,周蕙没有把人送到警察局,关在地下室里,听守门的保镖说,她在里面狠狠教训了两人。”
“呵,她也不过就这点伎俩,如果没错的话,她跟那两个人应该有过合作,这是被反噬了。”马承曜漫不经心翻着文件,缓缓开口,他对周蕙,根本就是了如指掌。
“你也太狠了,对自己的未婚妻都这么算计着。”西装男咋舌,马承曜一定是没有心的。
“你是不是也想去地下室呆一阵子,我可以给你弄个最豪华的。”幽幽的冒出,西装男吓得差点丢掉手机。
“先生,我错了。”委屈的腔调,他玩不过马承曜,一旁传来西瓜妹的奶声奶气,“叔叔,我的大白兔吃完了。”她在背后用娃娃一直敲诈西装男。
西装男捂着额头,“先生,我要劳役去了。”说完就挂了电话,西瓜妹跟催命似的,他逃也似的离开家。
西瓜妹的声音提醒马承曜,李小异还在北湖别墅的地下室,那里现在空无一人,他这次本是铁了心要关她几天不给饭吃的。可一想到她瘦弱的身躯,又不忍心这么做。
在办公室坐了一会,马承曜耐不住内心的翻滚,驱车去了北湖别墅,已经把她关在里面超过12个小时了,不知道现在的情况。
路上不断加快速度,宽敞的商务车在A市的主干道上如流水一般自如。
到了北湖别墅,刚下车,他就发现了异样的情况,门是大敞着的,里面静悄悄的,按下密码打开大门,里面的一切都很工整,不像是被动过的迹象。
心下闪过一丝不安,马承曜快步走向地下室,和他的想法半点没有差池,李小异人没了。去了二楼的房间打开整个房子的监控系统,大概是早上10点左右的时候,周蕙拎着所谓“绑架”她的人强行撬开了别墅的大门,径直走向地下室,再次撬开地下室的大门。脸色渐渐转冷,后面的事情他大概的跳过,所以说,李小异是被别人劫走的。
从背影不太能看清楚,她当时虚弱的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周遭急速降温,马承曜的心被揪到一起,在政坛驰骋这些年,他也得罪过不少人,如果李小异是被那些人劫走了,现在一定是凶多吉少。拿走车的钥匙,又随即打电话给西装男,“李小异不见了,你迅速给我查出早上两个人的身份。”
心里“扑通扑通”狂跳,千万不能出事,否则他不会原谅自己的,本来把人关在别墅,有精密的系统,那些人根本就进不来的,地下室那里属于防范,才会让那些人有机可趁。
右手狠狠敲在方向盘上,他迅速右转向周蕙家的方向,那两个男人还被关在那里,他们或许有李小异的消息。
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马承曜第一次尝到了害怕的感觉,似乎也让他意识到,李小异不可或缺的角色。如果她出事了,即使是周蕙,他也不会让她好过。墨色的眸子里微波荡漾,或许能轻易牵动他情绪的,只有那个叫李小异的女人。他现在满心眼里想的都是那个女人的安危,是他把她置身那样的地步,他不会允许她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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