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纸条
第221章
孙水凤走了,悄悄地走了,她除了向喜来乐去道了个别外,没有跟任何人说。
那天早上,她住的小院里,一直侍候她的那个邵府的丫环端了盘水走进院子时,奇怪地发现,整个院子似乎一个人也没有。
昨天,孙水凤放了她一天的假,她高兴得不得了,赶紧回了一趟家。今天早上一大早便来了,可是没有想到……
小丫环奇怪地推开虚掩的院门,走了进去,一直走到了孙小姐所住的那间屋子,屋里东西整整齐齐,可是,人不见了。
惊慌地放下水分,小丫环又将整个院子转了个遍,恐怖地发现,整个院子都空了!
所有孙家的人,孙家的东西,全部都已经不见了!
小丫环怪叫一声,连忙跌跌撞撞地向外跑去,一气跑到江氏那里,向江氏报告。
“人走了?”江氏正在那里喝茶,听到小丫环的话,奇怪地说了一声,“那咱们府里的其他丫环呢,也全部不见了?”
这个……小丫环语塞了。按道理,孙小姐走的时候,不可能会将邵府的丫环也带走啊,可是刚才确实一个也不见……那是怎么回事呢?
不过好在一会儿,便搞清楚了。孙水凤确实是走了,而且,还是单独走的,她那个婶娘,并没有一起。
这让孙家的那个女人非常的愤怒,也非常的没有脸,急急收拾了东西,也带着下人走了。
江氏也是非常的不高兴。因为昨天,她还与孙家的这个女人谈得很好,那个女人甚至早就遣了家人回去,要孙水凤的婚书。
可是今天早上,她就得到了孙家的信,说婚事不谈了。
这到底是搞什么名堂,真以为她儿子邵安臣是娶不到媳妇吗?
开玩笑,安臣以后可是要当侯爷的人,那女人还不得排着队……就她孙家一个嫡女,这么金贵,邵府一个两个儿子,他们竟然全部看不上?
哼,这样的女孩,又刁蛮双霸道,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嫁出去!
因为孙水凤的悄然离去给江氏非常大的一个没脸,所以,江氏恼怒邵府服侍孙水凤的几个丫环不够用心,一下子便将这些人连同她们的家人全部都卖了出去。
“都卖了?”邵安皓坐在自己的太师椅上,轻轻地问道。
江氏真是有点无道的感觉了。几家下人,都是多少年的老家人了,里面还颇有几个平常较为得脸的,就这样被卖掉了?
看来,她还真的以为,现在的邵府,就是她江氏的邵府了。
“是的,不过根据少爷的吩咐,小的已经提前找好了人,将他们都买下了。”洪管事轻声说道。
少爷需要人手,可是平常人手都是江氏的,少爷想当世子,手下没有人帮忙,那是不行的。
如果从饰面买人,那要融入邵府这个小社会,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可是没有想到,江氏这个时候,却是做出这样天怒人怨的事情来。
这几家人全部邵府的老人了,府里面的事情、人际关系,都清楚明白得很,马上就可以用的。
并且,在江氏迁怒下人,没有理由地发卖下人的时候,正是家里下人人人自危,不知道什么时候恶运便会轮到自己头上的时候,少爷这样的行动,更是让人心安。
不知不觉间,邵府的下人们的内心,便慢慢地向着邵安皓倾斜了。
“洪叔,这次真是辛苦你了。”邵安皓向洪管事道谢道,“这次如果没有你,真是什么也办不成。”他说着,塞了张银票到洪管事的手中。
“少爷,这都是老奴应该的,你怎么可以……”洪管事惊慌起来,赶紧将那张银票往外推。
“洪叔,这是我作为一个晚辈孝敬您的。”邵安皓诚恳地说道,“我娘已经过世,现在您就是我最亲的人了,您还这么用心帮我……这点钱,您一定要收下。”
洪管事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他还有家有口,想了想,洪管事便收下了。
只是心底暗暗发誓,少爷如此优秀又如此体贴,自己一定要好好辅佐他,当上世子,将来当世侯爷。
这也是他应得的。
正说着话,汹子已经将今天的点心以了来,邵安皓微笑着接过,孙水凤走的事情,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那个少女,是那么的喜欢他,为了他伤神。
打开纸包,邵安皓愣了。今天这些点心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丑陋成这个样子?
平常喜来乐做的点心虽然非常的难听,可是至少模样还是不错的,可是今天,就连样子也丑到了家了!
这喜来乐是对他有意见吗,怎么这样对他?
“这个……”汹子看到包里面点心的样子,也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可是他还是急急地替喜来乐辩解:“少爷……最近喜家姑娘特别的忙,可能是实在忙不过来了才……”
他真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前段时间更忙的时候,那点心也没有像今天这么难看啊,这到底是怎么啦?
他不由得心下便开始埋怨喜来乐来。
“没事,一样吃。”邵安皓深吸一口气,然后将一块点心放进了嘴里。
不得不说,这个点心的味道同它的模样,真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的,丑到这个样子, 也没有见喜来乐把它做得好吃一点,仍然昌那个难吃到极点的味道。
洪管事看着少爷吃着那么难看又难闻还难吃的点心,不由得有些同情起来。
唉,少爷为了自己的身体,也是牺牲良多!
“咦,这是什么?”邵安皓正吃着,突然感觉自己吃出了一个什么东西,还是一片的,硬硬的感觉。
喜来乐不会连花叶子都没有择干净吧?邵安皓的脸色顿时怪怪的。
他伸出手来,将那个异物取出,顿时愣了,是一张叠得薄薄的纸片。
喜来乐给他写的信?有什么事情,不能跟汹子说呢?邵安皓沉静地将纸打开。
出乎他的意料,信不是喜来乐写的,而是另一个人,一个他完全没有意识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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