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切尽在不言中
可胡梨却不能再让辰霖继续下去了,双腿无力的她只能紧紧抓着辰霖的衣服才不至于摔倒,腾出一只手,赶紧捂在辰霖的嘴上,“不要……”
细如蚊蚋的一声,似叫唤似呻吟,有着欢后的妩媚婉转,带着讨饶的味道。
看阿梨气息不稳的靠在自己怀抱里,这才静的下心来好好打量她,她应该是沐浴了,身上带着泽清新的味道,原来,她今天早上离开的那段时间是去沐浴了。
自己可不可以很厚脸皮的想,她是因为知道自己要醒了,所以想要打扮的漂亮一点呢?
好吧,就算不是,自己也就这么认为了。
“锁灵簪呢?”总觉得阿梨跟前几天不一样了,原来是恢复了本来面貌。
胡梨脑子里还处于浑沌状态,听见辰霖和自己说话,可就跟听不懂似的,朦胧着一双眼睛看向辰霖,“什么?”
阿梨迷糊的时候样子最可爱,就好像现在,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宠溺的说:“什么什么,我问你锁灵簪呢,小傻瓜。”
这次胡梨总算听懂了辰霖的话,可是,好像跟他平时对自己说话时的语气不一样,很温柔,也很温暖,带着诱哄的感觉。
又看了一眼辰霖,只是一眼,极迅速的一眼,又低下头,不敢看辰霖,却在这一眼之中,隐约明白了什么。
有什么,真的不一样了。
突然觉得不好意思,刚才那个主动吻辰霖的人,是自己吗?
想着就要从辰霖的怀里挣脱出来,可推了几下,辰霖就是不放手。
“你放开。”
“不放。”才不要放,永永远远都不要再放开。
“你快放手。”
“我就不放。”
两个人一个坚持一个无赖,好像都觉得这个游戏挺好玩的,你推我就搂的更紧,你搂着我就更用力推你。
“扑哧”一声,胡梨终于忍不住笑了。
看胡梨笑了,辰霖就觉得更开心,抓着胡梨的发尾,放在鼻端嗅着上面的香味,随口问:“笑什么?”
“你不觉得我们现在很傻吗?推来推去的,你当拉拉大锯扯大锯呢啊。”
拉大锯扯大锯?
这个比喻,很童趣。
不过,两人的确很傻,傻的错过了九万年,还错过了再相遇后的那么多时间,不过,还好,傻人也总算是有傻福,两人兜兜转转,还是到达了最想到达的彼岸。
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个人一时都没有在说话,胡梨也没再推开辰霖,两人就只是享受着现在的静谧,这得来不易的静谧,这胡梨等了八天的静谧,而对于辰霖来说,是更漫长的九万年。
可是,如果故事发展到这,没有一个出来煞风景的,就太不符合这狗血的剧情了。
对了,岑歌就是这煞风景的狗血。
每次岑歌来的时候,都是不敲门的直接进来,这个当然也不会例外,可门“吱呀”一声开了之后,映入眼帘的不是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儿子,和守在儿子身边同样一动不动的儿媳妇,而是……
好吧,还是一动不动的两个人,不过,却是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一看有人进来了,还是辰霖的父亲,胡梨一张小脸藤的一下更红了,使劲推着辰霖,想要让他赶紧放开自己。
辰霖倒是很淡定,看见父亲进来了,将怀里不停推着自己的阿梨又抱了一会儿,这才恋恋不舍得放开,并送给父亲一个“您来的可真是时候,啊?”的眼神。
章尾帝君当然也不是盖的,最初的搞不清楚状况过去后,立即就明白,这是儿子醒了,两人正柔情蜜意呢,转瞬就又明白,呃,自己应该是打扰了人家小两口的好事了。
按说自己应该立马滚犊子的,不过,儿子受了那么重的伤,好不容易醒过来,自己不给他好好检查一番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心就走的。
“咳咳。”掩饰着咳嗽了两声,不顾儿子那想让自己立马消失的眼神,岑歌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辰霖,过来,我再给你检查一下。”
辰霖听了父亲的呃话微微皱眉,说到底,他还是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软弱,即使是自己的父亲。
“父亲,不用,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
“胡闹,你知道怎么会把自己弄到这个地步?”一听都到了这个时候,儿子还要拒绝,岑歌就气不打一处来。
看岑歌蹦着一张脸,真的生气了的样子,胡梨一把拽住辰霖的袖子,轻轻摇了一下,“辰霖,就让帝君给你检查一下吧。”
“阿梨,我没事的。”
“辰霖,你就检查一下,不然,我会很担心。”
看着胡梨认真的表情,辰霖实在无法拒绝,轻轻点了头,说:“好吧。”
胡梨立刻就笑了,“那还等什么,帝君,您快检查呀。”
“阿梨,不过,你得出去。”
看了看辰霖,又看了看岑歌,胡梨不明所以的问:“为什么?”
“为什么?”辰霖故意挨近胡梨,说的暧昧,“检查,自然是要脱了衣服的,难道,你想留在这里看我的裸体吗?你要是真的想看的话,我也不介意,可是,父亲还在这儿呢。”
胡梨被辰霖说的又羞又愤,红着脸一把推开辰霖,想要骂辰霖几句,可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一跺脚,“嘤咛”一声咬着嘴唇跑了出去,身后是辰霖“呵呵”的爽朗的笑声。
岑歌拍了拍辰霖的肩膀,挤眉弄眼的说:“啧啧,这还得是媳妇的话管用啊。”那样子,哪还有半分刚才帝君的严肃。
不理会父亲的调侃,辰霖整理了下衣袖,淡然说:“那是自然,您还总听母亲的话跪搓衣板呢。”
“你……”岑歌讨了个没趣,被儿子噎的说不出话来。
不过倒是很少看见辰霖这样和自己开玩笑,是以笑着摇了摇头,“你这个混小子,净拿你老爹开玩笑。”走到床边,“过来,我看看你的伤如何了。”
还是有些不情愿,不过一想到阿梨那担忧又认真的脸,辰霖还是脱下了衣服,趴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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