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土，还是你狠。
方恋尘是饿极，又累极，睡了过去，脑子想不起任何事情。
醒了以后，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方恋尘起床，凌冉神清气爽地端着午饭上来，方恋尘穿衣下床，两条腿都在发颤，软得站不住。
凌冉得意地笑，“方小土，我一个人你都吃消不了，还要其他男人干什么。”
方恋尘脸红，扶着桌子，还是凌冉抱着方恋尘洗脸漱口吃饭。
丢人真是丢大发了，方恋尘想，改天一定要将《玉蒲团一百零八式》好好练练。
吃完午饭，方恋尘挣扎着，收拾好包袱。
“你要去哪里？”凌冉轻折着眉。
“边城。”
凌冉将方恋尘拽过来，圈在怀里，“去那里干什么？”
“因为我听人说，有一个方恋尘在那里，我要去看看，是谁假冒我，为什么假冒我？我压根不认识什么梅公子，更不可能导致褚涵和什么梅公子争风吃醋。”方恋尘不仅仅是好奇，更是有不安。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们现在就去寻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卧鱼山就不错，我就是那个忠厚老实的男人，我和你会生一堆聪明可爱的孩子。”凌冉勾着方恋尘唇，“最重要的是，我爱你，方小土。我们不管其他人，就我们两个，好不好？”
“可是，可是······”
凌冉后退一步，审视着方恋尘，“你还忘不了那个男人。”
“苏彻也在边城。”
凌冉冷笑，“哈，你看，他果然还在你心里面。对，他在边城，你要去找他吗？”
方恋尘低头，“不是的，我就想知道那个方恋尘是谁？之前都没有听说过，雪崩以后，我醒来就是在唐娆的马车上，凌冉，你真的叫凌冉吗？会不会下次出现又换了脸，换了名。那时候，你在哪里？这么长时间，你又在哪里？”
“你在怀疑我？”凌冉淡淡的，可是声音里透着冷，就像水面的一层薄冰，可是看见水面下游动的鱼儿，像是躁动的情绪。
方恋尘抬头直视凌冉，“是，我是怀疑你。我不聪明，可是我也不傻。我痛恨别人骗我。”
薄薄冰面下的鱼儿撞破了冰面，凌冉气到极处，竟然笑了，“方小土，我从来没有骗你，我那样地爱你，那样艰难地接近你的心，可是你呢？将心藏着掖着。你从来不问我，只要你问，我就答，可是，你不愿意，你不愿意知道，不想和别人有牵连。”
方恋尘张着嘴，是的，自己从来没有认真地问过凌冉，他来了，就来，走了，就走。
就像是天空的云彩，来来去去，方恋尘不太放在心上。
“我，我，现在问你，可以吗？”方恋尘脚尖搓着地。
“可以。”
“雪崩后，你去了哪里？”
“京都。”
“干什么？”
凌冉沉吟一下道：“太具体不能告诉你，但是最终的结果就是要扳倒褚涵。”
“那个方恋尘是谁？”
“方出尘。”
“啊？！”方恋尘真是震惊了，“可是，她为什么假扮我？她本来比我生的美。”
“她哪里美？方小土，你最美。因为褚涵让方出尘假扮你，来接近我，通过我，接近一个大人物。”凌冉过来温柔地抱着方恋尘，“方小土，你一定要爱我，因为我只有你，再无其他。”
方恋尘想着一直以来，确实好像都是凌冉在付出，虽然凌冉千变万化，可是确实没有伤害过自己，那么，方恋尘本着一贯不愿意欠着别人的原则，于是也愿意付出些，从抱一抱他开始吧。
于是，方恋尘就抱着凌冉的腰，“那，方出尘会死吗？”
“可能会。跟我们没有关系。”凌冉凉薄道。
方恋尘趴在凌冉胸口，“我不能不救她。”
“你决定了？”凌冉叹息。
“嗯。”
凌冉又一次推开方恋尘，转过身，“好，再见！”
方恋尘傻了，又比眼前的这个男人更反复无常的吗？可是，方恋尘心里有不舍有摇摆，非常非常小声地问道：“你不和我一起去吗？”
要不是凌冉耳力敏锐，根本听不清楚方恋尘在说什么？
“不去，我的女人要去救她的旧情人，我去碍眼干什么？”凌冉唇角浮起一丝笑意。
方小土，我就是要对你好，就是要让你欠债，难道你不知道情债最难还吗？
情债只能用情来还，方小土，你逃不了的，你一定会爱上我。
凌冉依然背对着方恋尘。
“我不是去找他，我和他没有关系。我只是要去救方出尘，不管怎样？她总是我······”方恋尘停顿一下，才将“妹妹”两个字说出。
凌冉唇角的笑意扩大，“那我和你有关系吗？”
“有！”方恋尘声如蚊讷。
凌冉追问道：“什么关系？”
方恋尘忽然就理直气壮了，“你是我的女人。你忘了，你是我拜过堂、喝过交杯酒、入了洞房的娘子啊。”
凌冉唇角一翘，转身，将方恋尘搂在怀里，在方恋尘额角的桃花胎记上一亲，“好，我愿意做你的女人，你愿意去救方出尘就去救，我办完了事，就去找你。若是死，我也不能让你和别的男人死在一块。”
方恋尘笑，“嗯，我等你，咱们死在一块。”
凌冉十分的不舍，微微弯腰，对上方恋尘的眼睛，语气调侃，可是眼神凛冽，“方小土，不要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的，你的女人特别喜欢吃醋，他要是发起疯来，可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
“嗯，你和不许和别的女人勾勾搭搭的，男人也不行。你的男人也会吃醋，她若是发了疯，一定会找很多男人，然后将你忘记得干干净净的。”方恋尘仰着头，笑。
凌冉勾唇，“方小土，还是你狠。”
凌冉推门，又回头，紧紧地抱着方恋尘，“一定要等我。”推开门，走了几步又回头，紧紧地勒住方恋尘，恨不得将方恋尘揉进骨血里，“方小土，还没有分开，我就开始想你了。”然后猛地松开，转身，“若是等不到我，就勾搭别的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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