Ⅲ回忆
我叫柳音颂。
是一个很标准的中国女孩。
很小的时候父母离异,我跟随父亲。一年前从大学毕业,大三时就由于父亲病重急需用钱,我迫切想要尽早工作,一次不错的机遇我到了一家公司实习,实习期过后如果领导满意,将会获得丰厚的薪水。
过早步入社会,又因为顶着巨大的压力,我不得不把工作当成我的生命,跟着一个机器人一样的前辈学习,我度过疲劳期之后,在许多新来公司的人眼里,我也成了一个机器人,工作狂。
我也许就是可以在压力下爆发出巨大潜力的那种人。
年纪轻轻,每月的业绩赶上了许多前辈,工作能力得到了许多人的认可,当然认可我的都是些领导,那些与我同期的同事就常会处于嫉妒愤恨等心理,对我处处针对。
就像生物圈中捕食者和被捕食者都是同时进化的。随着他们刁难我的次数和程度的加深,我的反刁难本领也是越来越强。处处小心,时时提防,对人都是一副和善的笑脸,然后在心里默默的思量着他是否对自己有害,需不需要在被算计之前先采取行动。
这样,成长的副作用在我身上体现的非常完美。每月底领到丰厚的工资时,我也最怀念大学时代,穿着白T恤,牛仔裤,帆布鞋,坐在公园里边弹吉他边唱歌的自己。
和程海也是那样相恋的,高中二年级,我还是那样的形象坐在石凳上弹吉他唱歌,我记得那天有很明媚的阳光,投在他身上,就像天使一样带着光环。我对有着明朗笑容的陌生的他笑笑,他便熟识的坐在我旁边听我唱歌。这一听,就是六年。
家财万贯的他不理解那样拼命工作换来的钱可以买来多少快乐,大学一毕业,我们就分手了。没有争吵,没有冷战,一个普通的约会,和平分手了。若问我是否后悔,也不会。来自不同方向的各自的前途没法相交在一点然后共同走下去,分开也没什么不对。
遗憾的是我没能为他弹奏歌唱最后一曲作为分手礼物,因为被社会彻底洗刷的我,再也无法奏出那样轻松的音乐,和习惯人攻于心计的我,再也无法唱出那样清澈的歌曲。他喜欢的,就是会在阳光下笑着唱歌的我,那样的我消失了,他的爱也就消失了吧。
说起跳河。
那是公司的一个阴谋,我是唯一的受害者。
由于公司某个高管的疏忽,导致了他负责的项目一个明显的亏空,公司里的人谁都明白那个举足轻重的项目一旦垮下,对公司就是灭顶之灾。而那笔亏空的帐目并不是小数目,我与许多同事一样,一边帮助公司想最佳的解决方案,一边,也在考虑万一公司倒闭自己将何去何从。
可后来发生的事情证明,我想的一切都是多虑了。被公司派去出差,并无实际任务,回来之后,等待我的就是一张张奸诈的嘴脸。公司几大巨头同时将亏空的账目转到了我头上,并制造了所有能置我于死地的假证据。我要做的不只是顶罪而已。他们让我跳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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