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90 爱之深 痛之切
“只有职位的分别,没有等级之分?”柳三接话道,“意思就是人与人之间平等?”
青歌道,“难道人与人之间不应该平等吗?”
对面的慕容芳和柳三都有些懵了,不由得面面相觑。
青歌就知道他们两人会出现这样的反应,解释道,“人人都是父母生父母养,都要从小到长大,都要经历生老病死,都要吃喝拉撒,家庭虽有贫富之别,生命却无贵贱之分。我跟我的将士们说,人不是生来就是另一个人的奴隶,也不是生来就得向别人低首磕头,所以,我对他们承诺,要让他们做一个自由的人,自己做自己的主人,自己做自己的皇帝!”
“自由?”慕容芳和柳三对视一眼,都被她的这一席话镇住了。
“所以,我的目标好像远远不只你们所说的复仇那么简单容易,你们可还愿意助我一臂之力?”青歌起身,再次朝他们伸出手,在复仇的同时,也顺便力所能及的改改这个奴性的社会好了。
“人人平等,听起来似乎很有趣!”柳三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慕容芳也握了过来,“这样,便没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变态规矩了。”
“是!”青歌紧紧握住他们两人的手,笃定的答道。
“接下来,我们该怎样行动?”慕容芳问道。
青歌牵着两人的手往议事堂走去,“接下来要去开会。”
“开会?”两人不懂。
“就是商议。”青歌解释道。
自昨晚到达后,他们还没有见过玉彻等人呢。
议事堂内,玉彻、萧慎、红玉已经等在堂内,莫老为救慕容芳花了些他所说的真气还是什么东西,回江湖里疗养去了。
青歌向众人各自介绍后,一一落座,玉彻一如既往的直接吩咐起众人,“红玉领两万人马留守东南,萧慎和我领两万直接去往东疆,而青歌,和慕容芳则带领其他的人马去宜州,再从宜州一路北上。”
萧慎瞅了瞅青歌和慕容芳,有些担忧的说道,“两个女人去不会有问题吧?”
玉彻侧眼看向柳三,“一切都有柳先生在。”
柳三有些受宠若惊,“想不到能得到大名鼎鼎萧家少主萧珏的称赞,柳三真是没有白活这一世。”
玉彻道,“柳先生阅百家兵书,又能观天象测时势,乃是名副其实的将师。”
柳三低首行礼道,“柳三一定不辱使命。”
慕容芳指着地图上的东疆之地,有些不明白的问道,“为何军师要和萧副将去东疆?那里可是起义军的地盘,且驻兵五万,你们才带两万去,恐怕……”
她看向玉彻,只从容在东疆之上插了一面七色彩旗,说道,“徐归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对了,玉彻,代我嫁给纳兰安的人到底是谁?”青歌见他提及徐归,想起了那件事,便问了出来。
玉彻则将另一面彩旗插在中部,“我们在中部汇合,那里,你会见到她。”
是吗?青歌听后也不再问,也许只是他们随意派去的一个女子吧。而那个时不时就会出现在自己脑海里的红衣女子---苏幕遮,据周秋阳说是又悄悄的离开了,天大地大,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比起她一直信赖的周青,比起归冬和识春,她反而更加的怀念起苏幕遮来,虽然经常冷言冷语,虽然经常横眉冷对,可自从她救了她之后,再也没有危害过她半分。
整兵出发前夜,青歌来到玉彻房间外站了许久,一直都没有进去,直到蓉儿出来看见她,“怎么不进去?”
她尴尬的叹了声气,“不知道该说什么。”
蓉儿近前来将她的手一握,笑道,“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还需要想?”
蓉儿的微笑饱含温度,已不似曾经那般的冷清,腹中的生命,简直就像奇迹一样。所以这世间最强大的力量不是恨,而是爱。
但,爱到极致就是恨,恨到极致便是爱,爱与恨,就像快乐和悲伤一样,一个在面前一个在身后,永远伴随在人的左右。如果哪天失去了,生命便没有了色彩。
“也是!”青歌目送她离开,才缓步迈步进去,此处一别,硝烟烽火,不知会不会有什么变故,她想起了在小镇以及旅途中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那恐怕,是她这一生中最为轻松快乐的日子,这是玉彻给的,她一直都存于心内。
轻手阖上门,玉彻已散了墨发,正着手褪下有些宽松的外袍,他的身体一日一日消瘦,脸色已惨白如纸,在稀薄的灯光下一照,形如鬼魅,别有一番吓人。
见青歌进来,他又取了衣服准备套上,青歌道,“你就这样睡下吧,又不是没有穿衣服。”
“你呀,都快分别了,还不忘打趣我!”玉彻斜靠在床上,青歌却将他往里边赶,“睡过去一点。”
玉彻惨白的脸上微微抱怨,“你不会想借宿吧?”
青歌已爬上床,戏谑他道,“今晚还会痛得打滚吧?这些天没有我的怀抱是不是很寂寞啊?”
说完将他扯下来躺好,说道,“别担心,我今天穿了棉衣。”
玉彻无奈抬手敲了敲他的头道,“天气似乎还没完全冷下来!”
她双手抱住他,喃喃道,“我是夏天,你是冬天,我们中和一下,就是春天了。”
中和一下,便是春天吗?听起来似乎很美!玉彻叹了口气,任由她,今生最后一次相聚,今生最后一次离别,便只有这个夜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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