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自来熟
那胖子讪讪的缩回手，尴尬的对许末凡笑道，“原来这是你女朋友啊，这么漂亮，难怪许总要藏着掖着，不带出来给大家认识啊。”
白素珍看了下神色难辨的许末凡，怕他否认，急忙应道，“现在认识也不太迟，你好，我叫白素珍。”这一话说出来，让大家更加肯定了白素珍与许末凡是一对的了，之前对他们有些小心思男男女女一下子顿觉眼前的幻想就这样子破灭了，虽然心不甘情不愿的，但又无可奈何。
白素珍挽着许末凡的手一一向会场中的人点头微笑，对他们的夸奖也一一极有礼貌的回应。有时候看到许末凡跟那些男男女女聊天的时候，她还会谄媚的凑上一句，“林总，你说话真亲切。”“莫总，你这身装扮真高贵。”“一看您的装扮，您这谈吐，我猜想您肯定是有身份的人。”就算对方回应说，“谢谢白小姐的谬赞，可是我只是个部门经理。还够不到总监”之类的话，白素珍还是会很圆满的把话绕过去，“这不能怪我，谁叫您说话的方式、气度不一样呢，现在不是，不代表未来不是，是吧？”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对大部分世俗的人来说，这话果然没说错。她不参加这类宴会，她只是不喜欢来这种地方而已，但不代表她来了这里，什么都不会。事实上，这些东西两年前她就学会了，只是那时候他一直护着她，她不愿意做。可是离开的这两年，形形色色的人她都遇到过，没有他的庇护，她就要学着一个人坚强。如果逼着自己去做这些，她也不比别人差。
瞧瞧，那些人一听到她的话一个个眉开眼笑的，这些虚假的话她用着最诚恳的态度说，听到他们的耳里就成了真心的称赞，跟白素珍打过招呼的人，都对她印象极好。甚至有些人还带着羡慕嫉妒的表情，“许总，你女朋友真的是既美丽又贤淑，你真是好福气。”
每次听到这些话，许末凡就觉得这些人既好笑又可气，美丽是没错，但只是外表。贤淑呢，更够不上，有哪个贤淑的女人会把重要的东西丢散落四的？所以那些称赞听在他耳里，就像风刮过一样，走过就没在脑海里留下任何痕迹。在他们向众人打招呼这会儿，方总携着他妻子走了过来，“末凡，珍珍，你们过来啦，我还在想刚刚你们是不是不来了呢？”
“怎么会，方伯伯，我们是车上堵车了。不好意思迟到了。”白素珍抢先应道。他怕许末凡把她出卖了，把她在房间折腾大半个小时的囧事给说出去。
“没事没事，你们能来就好，刚刚怎么听他们说，你们俩是一对的。”方伯母调笑道，“好啊，末凡，你这孩子之前一直叫你去上班，你不去，这会儿知道素珍在那了，才赶过去的，是吧？”
白素珍摸摸脖子，脸上有点发热，见周围没人注意，他们这又隔得有些远，半娇半嗔，“伯母，你怎么就调侃上我呢？刚刚是那个胖……刚刚是有个人想调戏我，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是这样子的吗，末凡？”方伯伯显然不信，“可是我怎么听门卫说，你带了个女伴进来了。我刚想过来看看这女伴是谁呢？倒没想到是珍珍，哈哈。”方伯伯倒是很爽朗的笑开了，“这个好。”
“她忘了带邀请函了。”许末凡很不客气地把她供了出来，这么乌龙的囧事他居然当着方伯伯和方伯母的面说了，白素珍脸皮更烫了。方伯母一看到头快低到地板上的白素珍，拉过她的手，替她解围道，“子皓，你不是要介绍他们认识新客人吗？外间有点吵，我们进去里面说吧。”白素珍还是第一次听说方总的名字，方子皓，嗯，名字挺响彻的。
“末凡，去新公司可还适应？”方伯父拍着许末凡的肩膀，亲切的问道，
“挺好的，谢谢伯父关心。”
“这次我们方氏和日本ME公司今天确定了融资合作计划，未来方伯伯可能很长时间要待日本，今天呢，给你们认识下我们方式的合作方，顺便聊下，回头要是合适的话，我想把一些项目的策划转到铭扬来做。”方伯父一边介绍着，带他们走进一小隔间。
这声音的隔音效果很好，一点都听不到外面的酒杯声、音乐声、说话声……一进房间，还没看清所谓的客人长什么摸样，就见两个人影站了起来，超他们深深鞠躬了下，“哭你一起挖？”白素珍一听到这几个字，懵了。他们再说什么？再看到他们的身材与中国人无异，穿着笔直的西装，刚刚方伯伯好像说是日本ME公司，想来这两个应该就是那边的负责人了，那那句话应该就是“你好”的意思吧。可是方总夫妇也不了懂日语，那这边应该有翻译吧，这般想着眼睛往四边再看了下，除了他们没人啊。
似乎像是看透白素珍的想法，方伯伯发话了，“末凡，你在日本待了那么久，刚刚聘请的那翻译临时有事，今晚你要帮伯父这个忙了。”
“好的，伯父。”
“那伯父跟你伯母先出去外面招待客人，等下你们也跟客人一起出来。”
“好的，没事，伯父你先去忙。”
方伯父和方伯母和那两人微笑示意后就走出去了，这边许末凡和那穿着黑色西装的日本人聊得火热，他们有时候讲得很兴奋，白素珍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是有次好像许末凡有讲到她，他朝她看了一眼，白素珍傻傻的回笑了下。坐在里面简直就是无聊至极，电视不能看，手机不能玩，东西不能吃，她看到黑色西装旁边的那日本人安安静静的，只见他拿出一小笔记本，那本子上印着印着满纸的樱花，栩栩如生，她好奇的凑了过去，用手示意了下，“我可以摸吗？”
那人眉眼笑开了，点了点头，白素珍顿时瞪大了眼睛，“你听得懂中文？”
“一点点。”那人用不太流利的话应道，白素珍乐了。有人聊天总比一个人坐着好，于是她很热情的说，“你想学中文吗？”
“想……可是我会一点点。”他说话很干硬，但是白素珍还是听出那意思了。
“没事，我教你。”她用手指了指椅子，“椅子。”
“一字”那人跟着读。
“不对不对，是椅子。”她一边教着，一边示意他舌头应该放在哪个位置。
“椅子。”
“恩恩，很好。”她又用手指了指身上的衣服，“衣服。”
“衣服”。那人跟着念道。
“电视……”
这边许末凡用余光瞟到白素珍那边，这一点还跟两年前一样，到哪都是声音，跟人自来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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