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乡之人难相见
驿馆,暗室内。
烛火跳跃,两张颇具异族风情的脸庞在烛火的映照下格外渗人。寇娄敦看着从右北平外来的鲜卑族三大首领之一的人,笑容愈发柔和。“怎么?什么事能让索利大人亲自赶来!”
索利一脸不耐烦,“好了!寇娄敦,别装腔作势了,事情怎么样了。要不是那位大人要我亲自来一趟避免出错,我哪有闲工夫来找你!”
寇娄敦收敛了笑意,“自然是好了,我寇娄敦出马怎么会有错。人已经是弄到了渔阳,这怎么做想必索利大人要清楚得多。”
“好。他曹操有这么个弱点倒是不错。”
秋风萧瑟,湖水波光粼粼却是彻骨寒意。湖面不少船只来来往往,一艘不大不小的船只穿梭其间,颇有几分孤单影支之意。
船舱里面摆着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壶酒。仰头,酒尽、壶碎。碎片堆积了不少,不过桌子一侧的酒也备下不少,提了壶酒继续喝着,像是在喝水。直到傍晚,才将船停靠岸边,摇椅晃的下船朝着住的客栈走去。
此处是离南郡不远的一个镇子,因着云梦泽湖就在此处所以前来游玩的人络绎不绝。所住的客栈便是在云梦泽湖畔修建的,自房间便可观赏美景。
“咚咚、、、”“文公子,您要的热水。”
“放那吧。”是了,文公子,只是文公子罢了。身体浸在水中,说不出的舒适。那些过往不愿再去回想,留得住的宁愿是现今的美好。
皱眉,那些人真是甩都难以甩脱。一把拉过搭在那的亵衣遮掩了即将外泄的大片春光,有些无奈的看着房中出现的追兵,那么的突兀。缓步走到桌子旁,倒了杯茶水坐在那里慢慢的喝着。轻柔眼角缓解疲劳,醉酒一日正是困顿的时候。“怎么?不动手?”
那追兵相互看了眼,“公子若是肯乖乖地随我们回去也就免得动手伤了和气。”
哼!文公子冷冷一笑,手中的杯子径直朝着那追兵飞了过去,命中红心,房内瞬间血味弥漫,文公子受不了这味道,心道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手随意挥舞,将那追兵的招式一一化解。半盏茶的功夫,那些在追兵一一倒在了房中。文公子穿好衣服,自窗户飞走。看来又要换地方了~~~
在他走后那房间一人暗暗进去检查了下那些人的伤势便又离开了。南郡,那人一进城便被拦下,望着那阴沉的脸旁有些无奈,“曹公,令君离开了。”
曹操盯着阳的面容,“他发生了什么事?”
“他……”阳终是没有说,只留下去:令君会到洛水河畔。
草庐,
望着这些天的成果,文公子暗暗一笑。旁边是洛水,景色也还不错。
这天,一只船顺水而至。停在了草庐旁的水域,几个人下来径直走向了茅屋。“公子,可否借此处歇歇脚。”温和的脸庞,看不出丝毫恶意。素色长袍、显得整个人身形萧条。
“请吧。”文公子看着那略带异族风情的面容笑得温柔。这一歇便是几日的时间,文公子也不理会,只是每日乐呵呵的喝酒。
有天傍晚,两匹马停在了草庐前。“公子,可否借宿。”
听着那熟悉的声音,笑笑道:“好。”
而后知道他们二人一位是孟公子一位是韦侍卫。
时间匆匆而过,所谓的歇脚、所谓的借宿,竟是带了半月有余。那孟公子在一个暖阳照耀的日子离开了,而那说是歇脚的轲公子却留了下来直到文公子说自己要到别处去了。
“文公子要往何处?”
“来处来,去处去。”说着人已是走远
那轲公子对着远离的背影似是反应过来般暗自跺脚,上当了,那所谓的孟公子会离开不过是因为他早已文公子商定好了去的地方,分别离去为的是避免自己暗中阻拦,要说那孟公子没有认出自己怎么都是不信的。
文公子走了不远,一片梅林出现在眼前。那林间,孟公子等候多时。
“可以说了吧。”
轻笑、一副薄如轻纱的面具掀落,“曹公,文若便是那天与你在南郡城内说话之人。”难道不知道文若的用意么,文若本就在避开你的。
曹操痴痴一笑,“我相信自己的感觉,文若。”
被称为‘文若’的男子却是摇头,“熬楚,我只是受人之托罢了。”淡金色光芒一闪,一袭冰色长袍显得不可接近
“是你,看来文若当真不想见我。”曹操想起那天自己问的问题,难怪他没有回答,原来竟是这样。
冥见曹操如此神色一暗,或者自己该去那里了。“熬楚,文若现在南郡城内,阳他也在。”转身离去,放下了那千年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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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飘落,满地殇。随风逝,情已散。
那满地落叶倒是赏心悦目,凉风阵阵荀彧不由得拢了拢衣袍。秋意渐凉,近日来似是有飘雪的趋势,南郡地处南方还算是暖和的,雪应该是不会落下了。
“公子,还是进屋吧,免得着凉。”
“恩,肆竹拿些茶点来吧。”肆竹是荀彧路上救下的可怜人,至于派这人来的不外乎是阳了,只是要魔界的魔尊之首血魈来自己身边倒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肆竹端了茶点放到屋中,便出去到菜场买中午用的菜了。菜场的环境有些污浊,纵然来了不止一两次肆竹也还是接受不了。
见一家的菜不错,看起来水灵灵的,“这个怎么卖?”
这家的人是个青年,长相儒雅,“这些一共一两,要了就拿去。”
“好!”肆竹付了钱,将菜放到了拿的菜篮中
一根木棍突兀的出现打翻了摊子,城中的无赖过来恶声恶语,“不准买,保护费不交还妄想做生意!”
青年对于出现的无赖毫不惊讶,“那天不是说了,在下免交保护费的么。”
“那天是那天,今天是今天。给我砸!”无赖的手下将摊子砸烂了,转身又想要将肆竹的菜篮砸了
肆竹转身离去,朝着其他摊子走去。这些事他一点都不想管,那无赖的手下却并不想肆竹离开,“哪走!”
“不让?”
“说的梦话吧”无赖手下笑了,只是下一秒却是笑不起来了,手腕被肆竹捏着,生疼生疼,“啊——放手,放手……”肆竹猛的放手,那手下跌坐在了地上,揉着那手腕哭爹喊娘的
其他手下一起动手,却被秒杀了。
那无赖被吓住了,边逃边撂下话,“你等着,你等着!”
青年拍了拍莫须有的灰尘,“这位公子,多谢了。”
肆竹抿唇淡笑,“不客气。怎么?这就走啊,不担心那人找我麻烦?”
青年乐了,“公子身手如此好,那人不是你的对手。晃晃悠悠的离去,似是喝醉酒的样子
午时,厨房传出的淡淡香味勾起了荀彧的馋虫。
“公子,吃饭吧。”
荀彧坐那,桌子上摆着的饭菜虽并不丰盛却是香味飘散让人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