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长夷
福伯带了感激之色的慌忙立起身来,小步跟在上官婉凝身后,絮叨着铺子里每日生意的成交量,并着重演说了一遍那日冷浦泽与夏侯长夷借钱的事情。
一年前,锦缎铺子生意尚可,盈利也说得过去,轩王无故收去了铺子运转的钱财,买了块冬暖夏冷的含香玉,其他铺子的管事也遇到此类的事情,听说是为了孝敬静妃娘娘才如此破列,几个管事无话可说,也只能咬紧牙关,死撑着店铺不要关门,可没曾想,没过几个月,王爷又要成亲,便开始收刮雇佣下人每月的分列,他是这些铺子作坊的真主,他们当然只能乖乖的交了出去,盼着王爷早日成亲,定了心思才好。
分列收刮完毕,他又说娶亲的铺底远远不够,只得拿了这两间绸缎铺子作抵押,当了五十万两文银,如今三个月期限已过,对方迟迟收不到轩王欠下的文银,见了他本人,他又一再推三阻四,对方只能派人亲自收押了店铺。
真是好一个轩王,好一个冷浦泽,这前前后后的这么多的钱财,都去了哪里?一年的时间,几乎掏空了所有的铺子和作坊,怪不得三年里的自己,只有一遍遍从爹爹那里讨了钱财,过来贴己府上的每日用度,原来,他手里所有的进项,早已成了一个空壳子。
“夏侯公子?”
上官婉凝正沉思间,福伯在身后带了惊慌的语气低声唤着。
转身,只见一身洁白长衣的柔美男子,身型笔直,手握一柄纸扇,气质超脱的定定站在自己身前。细看去,约莫二十岁出头,一头飘逸的青丝,长眉入鬓,邪魅横生的迷人凤目,闪烁着挑衅讥讽的之色,挺而直的鼻骨,瘪适中的双唇,嘴角轻启,带了邪魅的坏笑。
“在下见过轩王妃!”他的声音清亮而带了性/感的磁性,双手很是礼貌的行着规范的见面礼,只是那笑,依然摄人心魄。
“夏侯长夷?”上官婉凝带了很不友好的语气反声唤着。
“正是在下!”夏侯长夷朗声应着,依旧底气十足。
“可否借一步说话?”上官婉凝视线飘向内堂,眼神中带了点点的担忧,只一瞬便化作了冷冷的淡漠。
“当然,王妃请——”夏侯长夷做了一个很绅士的动作,一派的镇定自若。
二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安静的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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