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兮茉知错了

    扫完了院子，程兮茉带着如淑如婳进了主屋，最上座坐着一位端庄得体的妇人，笑得慈眉善目，手里拿着一串佛珠，这便是大娘。她身边站着的十五六岁的粉衣女孩，生得娇俏可爱，甜美可人，一双铜铃似的大眼睛极其漂亮，这是七妹程兮荷，当她看见程兮茉走进来时，却是小嘴撅得老高。

    大娘下首第一位便是珠光宝气的二娘，身后站着极其没有存在感的二姐。三娘是个美艳妇人，看到程兮茉进来就笑了，却被程兮茉捕捉到她目光一闪而过的鄙夷，三娘身后是六妹程兮莲，程兮莲压根看都不看程兮茉一眼，目光直接穿过她看向门外。

    程兮茉进屋的第一感觉就是，一窝母老虎。

    “兮茉啊，”大娘首先开口，笑得慈祥，“你昨晚可有看到萧风了？”

    还未等程兮茉接话，程兮荷就首先开口，声音和面容一样娇，“娘，您这不是白问吗，五姐姐肯定说没有嘛。”

    程兮茉刚想开口，二娘尖利的声音又把她堵回来，“就是啊，咱们这五丫头不认账可是一顶一的高手，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早都发现萧风和五丫头天天眉来眼去的，哎，相府小姐和琴师勾搭，这要是传出去多伤风败俗。”

    “我昨天晚膳后还看见五姐姐和萧风在荷花池上的小亭上呢！”程兮莲摸摸头，若有所思道。

    程兮茉终于知道如婳为什么不喜欢来请安了，这么多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着实让人一个头两个大，不禁感叹，此刻的小诗，你以前过得到底是什么日子啊。

    如婳哼了一声，程兮茉似笑非笑地听着大家谈论完自己的猜测，然后呼出一口气，“既然娘亲们妹妹们说完了，该听兮茉一言了吧？”程兮茉看向大娘，大娘似乎并没被周围干扰，一直微笑着看程兮茉。

    “我昨晚晚膳后的确在小亭遇见了萧风公子，”程兮茉不疾不徐道，“那是因为我前几日手上磨出了个水泡来，他敲有不用的药膏要送与我罢了。小亭一别我便没再见过他，如今他不见了，为何如此质问我呢？”这一番说辞是昨晚萧风说的。

    大娘笑了笑，“不是为娘质问你，大家也是为了你好，二来也担心萧风罢了。”

    程兮茉乖巧地点头，眼睛却扫向刚刚抛来一个白眼的兮荷，“那派人找他去便是。”

    二娘叹口气，仿佛极不情愿地开口道，“五丫头，你当真不知道萧风的去向？昨晚府里多个人看见你和萧风在一起，恐怕不只是亭中送药这么简单吧？”

    程兮茉转过头看向二娘，眼神极其无辜，“那还有什么呢？二娘？”

    二娘顿时怒目圆睁，很是看不惯程兮茉反问的这个态度，“还有什么？你不知检点多次和萧风暗中私会，你当全府上上下下都是瞎子吗！你和你娘一个样，当初你娘要不是勾结杜管家，怎能到那般地步 ，你……”

    大娘摆摆手，“妹妹扯远了。”

    程兮茉冷哼一声，这个二娘还真是沉不住气。

    谁料突然“啪”的一声，二娘竟然一个巴掌扇过来，程兮竹身子一颤，却又马上低下头。如婳如淑忙扶住程兮茉，如婳愤怒地看向二娘，二娘瞪了如婳一眼，坐回座位上，冷冷道，“对长辈态度要谦卑，这点都忘了吗。”

    谦卑？程兮茉低着头捂尊辣辣的左脸，目光闪过一抹讽刺。她直起身，“二娘教训的是，兮茉知错了。”

    “好了好了，”大娘站起身，冲二娘道，“兮茉还是个孩子，妹妹太过较真了。大家都回房吧，无事了。”然后率先带着程兮荷走出主屋，程兮荷路过程兮茉的时候，轻轻哼了一声。

    一直没有说话的三娘带着程兮莲也走了，程兮莲依旧把程兮茉当空气。直到所有人都走了，程兮茉冷冷笑了一声，然后转头对如婳道，“我以前也这样吗？”说罢抬腿走出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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