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催的真相
“哦?”云太子负手而立,眸中温度开始变冷。
“这半年来,七花镇牛肉供给紧张,属下本想从这点开始追查,可查到一半,却意外发现附近有苗疆人出没。”山奇垂着头,继续道,“虽说打扮与中原无异,可听口音便可知他确是苗疆之人。属下心生警惕,便尾随他一路而去,最后追到了七花峰底。他在峰底一直徘徊,似乎在等人,属下干脆偷袭他,让他陷入昏迷,将他捆绑了,同他一起躲在暗处等待,没成想,竟等来了苏暮仁。”
云太子双眉紧皱,面容凝固。片刻后,似乎是想通了什么,才抬起眼来,脸色已恢复了原先模样,低头从怀中掏出一璀璨的小石子儿来。这小石子儿被烛火折射得愈加耀眼,一闪一闪,刺得人眼睛疼。
云太子将这小石子儿交给山奇,嘴角含冷笑:“这石子儿是从苏暮仁那新婚夫人身上取得的,你去问问那苗疆人,可认识这究竟是个什么物什。”
山奇应了是,而后伸手接过,将那石子儿放在怀中,放好。
“今早本宫收到信函,据说皇后的病,愈发厉害了。”云太子面容甚平静,立在桌子前,手中折扇轻敲桌面,目光隐晦不明,口吻却带着慵懒,“山奇啊,若是本宫摘得那七色花,你觉得……该当如何处置?”
山奇面色一凛,再次单脚跪了下去:“一切但凭太子做主,山奇谨听太子命令!”
“呵。”云太子握着折扇,冷笑一声,目光紧盯着跳跃的烛火,声音在幽静的室内显得愈加凛冽,“皇后一心想扶二弟上皇位,可惜二弟却不愿做她的傀儡,如今她得了重病,派本宫出京寻七色花,你猜如今的京城,又会有什么新举动。”
山奇脸色有些难看,愤愤道:“太子,恕属下直言,二皇子他成日沉迷女色,哪里比得过太子为国事的日夜操劳……”
不等山奇说完,云太子已冷冷瞥了他一眼,山奇立马噤声。
“苏炳成倒是清闲,在七花镇一躲便是七年。”云太子眯了眼,继续习惯性得拿着折扇敲击右手掌心,随即,唇边含笑,可眸中却愈冷,“就算他将手上的兵符交给二弟又当如何,本宫照样有法子将兵权握在手中。”
“太子英明!”
“苏暮仁没见到那苗疆人,可有何反应?”太子侧眸,继续问。
“有!他在原地,足足等了一个下午,知道太阳沉下山了才离开。且瞧他的表情,似乎在隐怒。”山奇说完,自己也不解了起来。
“唔。”太子美目半眯,略兴味,“似乎,发现了有趣的事情啊。”
“属下该如何处置那苗疆人?”
“不急,再等几日。”云太子神色淡然,“去将那苗疆人好生看管,莫要让他伺机逃脱。”
“是!”
“还有。”云太子补充,“苏暮仁寻错了守护女,必然会有新的动作,派暗卫盯紧苏府。”
世间谁都不清楚七色花究竟被封印在了七花峰的何处,据说只有守护女才能寻得那封印,再以血解封,才能算是成功。
彼时,苏暮仁尚以为冷秋是七色花的守护女,将她娶进了府中,洞房之后的第二日,却发现她胳膊上的花状胎记竟消失了。
他吃惊问之,当即只见冷秋倚靠在他怀中,娇滴滴回答曰:“夫君也觉得我那守宫砂的样式好看麽?当初还是我让娘亲选的样式呢……”
苏暮仁:“……”
由此可见,胎记并不一定是胎记,更有可能是守宫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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