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私下谈判
一旁的疏星国将士们见龙宇寒这么嚣张,居然用这么不削,淡漠的眼神看他们无比崇敬的皇上,心中顿时怒火腾升,可是他们的皇上萧朗墨不发话,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再加上他们不是没见识过龙宇寒的厉害,所以只有敢怒不敢言的份儿。
萧朗墨见龙宇寒并不理他,心中不免有些不爽,但也只是尴尬的耸耸肩,撇了撇嘴,脸上依旧是慵懒而邪魅的笑意。似乎并不在意龙宇寒态度的样子。
有人偷偷瞥了一眼在一旁观战的萧朗墨,居然惊奇的发现他们的皇上并没有生气,而且笑的比花儿都美,比阳光都灿烂。当你是抚额,无语•;•;•;•;•;•;
“开始吧。”龙宇寒剑眉微蹙,浑身散发出强烈的肃杀之气,一身金色战甲发出森森寒光,大红披风赛身后随风狂舞,众将士顿时感觉周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心中一种莫名的让畏惧感让他们不敢前进半分,退两步又进两步,踌躇不前,让子夜顿时感到恼火,回头见萧朗墨一直眯着眼静静观看,却并不发话。
这种场面是最憋屈的,虽然龙宇寒的气耻强,甚至让他心中都不由得油然而生起一种畏惧感,但是至少他不会退缩!
“杀!”子夜率先举起长剑朝龙宇寒袭来,众将士见子夜一人动都纷纷壮起了胆子向前冲去,但是他们的战斗并不是慌乱的,盲目的,而是非常有序,因为他们早在出发前已经将这八卦阵法了然于胸。
龙宇寒和流云相背而立,他们心里都明白这八卦阵的威力,不在乎人多,就在乎布局人的精心设计,如今他们只知道这是个八卦阵,却并不知道这阵是如何布局,这其中的机关核心到底在哪里,一不小心很可能陷入阵中,永远出不来,那么他们最后的下场就只有一死了。
所以,这一刻龙宇寒和流云脸上都是前所未有的沉寂和严肃,尤其是龙宇寒脸上的寒意更是让人感觉如千年寒冰,只一眼,便觉得自己要被冻僵了。
所以龙宇寒好流云每一步都很小心,没杀光一群人,阵法就会极具的变化一番,又会有新的一轮人,而且他们每一轮的都不是一哄而上的,每个人似乎都有自己的任务和主攻部位,几轮下来,流云已经开始气喘吁吁了。
而子夜在那一剑未刺中龙宇寒之后,也并未厌战,他是聪明人,自知没有龙宇寒武功高强,所以自然不会白白送死,况且龙宇寒身边还有一个跟他身手差不多的流云。
所以他早就稳稳落在了萧朗墨的旁边,跟他一起静静的在一旁观战。
“你倒是很聪明。”萧朗墨看着身边目光如黑夜般深邃不见底的子夜,淡淡的笑道,表面上听起来倒像是赞美,但是声音却阴冷的可怕。
子夜心中一沉,但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黑袍下冰冷的面孔,没有一丝表情和温度,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声音低沉儿沙哑的回答道,
“属下自知不是寒皇的对手,况且主子没有吩咐子夜不敢擅自参与您与寒皇的对决。”子夜说话不紧不慢,却句句在理,把自己扁的最低,却将龙宇寒与萧朗墨抬上了天,同时还不会惹恼萧朗墨。
不过,萧朗墨的话也让他心中着实一惊,自他跟着萧朗墨以来就感觉萧朗墨是个深不可测的人,他在想什么,或者在谋划什么你永远都不知道,只有作为他手中的棋子任由他摆布。
萧朗墨闻言,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不以为然的笑,不再说什么,只是静静的观看着眼前这这一场精彩的战争。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流云便有些吃不消了,身上多处受伤,提着剑与龙宇寒相背而立,气喘吁吁,虽然龙宇寒仍旧一副面不变色,心不跳的样子,身上的肃杀之气依旧丝毫不减,但是毕竟昨晚受伤,所以身上也有一出受伤,所幸伤得不是要害。
此刻郎月国大军营帐中,柳知离正一脸担忧的坐那里,一颗心心揪到了一块儿,今天早上一听见龙宇寒回来消息她就迫不及待的冲出去要见他,想跟他说对不起,可是当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又退了回去,就算到了他面前,见到了他,跟他说了对不起,又如何?
如果他要一个解释,那她又该如何跟他解释?那段灰暗的记忆,如今真的成了她的噩梦,也许将来会成为他们两个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
柳知离静静的坐在那里心中想着那些可怕的后果,修长的指甲深深的陷进白皙嫩滑的肉中,却浑然不觉,甚至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一直在旁边陪着柳知离得端木清看着眼前失魂落魄的柳知离,手心渐渐渗出的血丝,心中一惊,眼中尽是心疼,上前一步,拉过柳知离得手将洁白干净的手帕,系在柳知离受伤的受伤,她不会安慰人,也知道自己无法阻止柳知离伤害自己,所以只有用这样的方式。
“清儿,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我不碍事的。”柳知离握住端木清正在给她包扎的手,淡淡的说道,脸色苍白而憔悴。
或许任何一个伤害了自己所爱的人,都不比那个受伤害的人
痛吧,譬如眼前的柳知离。
端木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叹了口气,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劝慰的话,可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点了点头,也不再说什么,便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端木清刚出去,就碰到了刚刚赶到的端木云,见端木云抬脚就要进来,便连忙拦住了他,用仅两个人可以听见的声音说道,
“不想惹我家小姐生气,就跟我来。”声音里带有一丝警告的意味,端木云有生以来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胁,但是仔细斟酌了一下这丫头说的还是有道理的,那天他忽然丢下小知离就走了,也不知道小知离生气了没有,而且听这丫头的口气也不像是糊弄他,肯定他不在的这两天发生了什么。
端木云朝端木清不屑的撇撇嘴,还没等端木清带路,便很自觉地终身一跃,朝不远处的一个山峰去了。
但令端木云惊讶的是,这丫头的轻功竟然这么好!不一会儿就追上了他。
这世上轻功最好的莫属他端木家族了,而且这丫头跟在他身边竟感觉身上的气息与端木家的人很相近,速度也极快,甚至快赶上他了,这丫头到底什么来历?!
不到半刻钟的时间,这两道白色的身影便稳稳落在了不远处的青峰之巅。山间云雾缭绕,虽然已是初夏,可站在这青峰之巅,仍能感觉到阵阵寒意。
“你到底是什么人?”端木云一袭白衣胜雪,站在青山之巅,人狂风吹乱他一头如黑绸缎般的墨发,脸上的表情严肃,没有往日的潇洒自如,悠闲懒散, 更多的是一份气势凌人的威严,和不容忽视的警告。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小姐,惹小姐不开心,否则我端•;•;•;•;•;•;•;清儿跟他拼命!”
端木清说的掷地有声,语气坚定,眼神更是犀利的直直看向端木云,前一句话,很明显的是在表明她的立惩决心,后一句话则是对端木云说的,毕竟小姐今日所受的苦,还有原本幸福平静的生活被瞬间打破都是眼前的这个混蛋!
端木云看着端木清坚定的眼神,还有那通身不容置疑的气势,看得出来,这些都是发自内心的,所以更不可能是装出来的,看来他原本的担心也是多余的,毕竟他不在她身边这么久,这个丫头要是下手,以她的身手早就得手了。除非有别的什么目的,不过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担心也没用。
只是,这丫头后面那句话说的,怎么听起来这么阴阳怪气的啊•;•;•;•;•;•;
“我又没惹你家小姐生气,你跟本少主较个什么劲啊!”端木云挑眉,瞥了端木清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我们家小姐已经是当今皇后娘娘了,所以请你不要再骚扰我们家小姐了,更不要破坏她跟皇上的感情了,否则•;•;•;•;•;•;”
“否则什么啊?!你这丫头倒是伶牙俐齿啊!别说本少主没做什么,就是本少主做了什么,这轮不到你这个黄毛丫头来评论!”
还没等端木清讲话说完,端木云便气的火冒三丈的给打断了。
“反正我话是说道这儿了,不管你跟小姐以前是什么关系,都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她的生活了,毕竟•;•;•;•;•;•;•;你也不希望小姐因为你而受伤害对吧?”
端木清并没有跟端木云计较,而是很平静的说完了这段话,看了他一眼,便脚尖一点,身子稍稍用力,便朝军帐的方向飞去了。留下端木云一个人站在那里发呆。
清凉的风拂过端木云俊逸的脸,也吹凉了他的心,他何尝不知道柳知离正和龙宇寒因为他而矛盾不断,否则柳知离就不会连自己的丈夫出征都不相送,不会被龙宇寒带动到这穷乡僻壤了,更不会伤心的躲在屋子里不出来了。
他为柳知离对他的在乎而开心,甚至卑鄙到为她和龙宇寒的争吵而暗喜,想着如何趁此将她夺回来。可是他却忽略了她这些日子所受的伤,心里所受的委屈,她是那么要强的人,即使受伤也从不说出口,只能默默承受,而他即使什么都不做还是伤害了她。
也许他该为他的小知离做点什么了•;•;•;•;•;•;因为他曾经说过要保护她一辈子,包括不让她受一点委屈,只要她过得开心,他便一切安好了。
端木云嘴角要起一抹淡淡的笑,笑的风轻云淡,看起来是那么的忧伤,让人心疼,这样仙人一般的男子,如今却为了一个自己深爱她,而她却根本不爱自己的女子这样委曲求全。
“他来了?”柳知离淡淡问道,说话有气无力,原本红润有光泽的脸颊,此时变得苍白而憔悴,瘦的连下巴都尖了。
站在一旁的端木清一脸心疼的看着斜卧在软榻上的 柳知离默默的点了点头,
“嗯,刚刚来过,不过又走了。”
“是你把他赶走的吧•;•;•;•;•;•;•;”柳知离淡淡的笑道,随着她一笑,整个屋子都亮了起来,即使是面色苍白憔悴可依旧掩盖不住她一身的清华。
端木云看着柳知离的笑微微愣了一下,已经很久没有看小姐这样笑过了,心中一暖,但是随即又因柳知离的话,脸红的低下了头,不是害羞是因为自己做错了,没有经过小姐的允许就擅作主张,确实有些过了。
“小姐,是清儿没征得您的同意就擅作主张,清儿错了,请小姐责罚。”端木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定定地说道,脸上表情严肃。
“好了,你起来吧!我又没说要责罚你,你倒是自觉,况且我知道你这样做也是为了我好,我又怎么会怪你呢?”
柳知离看着在地上的端木清浅笑道,笑的温柔,一缕头发散落在耳边,在配上那倾国倾城的容貌,好似仙女下凡,这样高贵而清雅的女子怎能不让人倾心?不为她沉沦?难怪这世间最优秀的三个男子都想得到她。
“谢小姐。”端木清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看了柳知离一眼,便起身给柳知离倒茶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着小姐笑,她就特别的开心,那感觉就真的好像小姐是她的亲姐姐一般,端木清悄悄拭去眼角的泪水,将梨花雪端到柳知离面前,却发现柳知离竟睡着了。
端木清笑了笑将茶放下,将被子给柳知离盖好,听着柳知离均匀的呼吸声,想想:小姐睡了也好,小姐自昨天晚上皇上走了以后就一夜未眠,一直到现在才睡下,如今想来是真的累了,要不一向警惕的小姐怎会连她给盖被子都还能睡得那么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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