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金庸与古龙的日子
地球离了谁也还会转,课少了谁也照样上,“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忘了是那位先哲的话了。更何况咱还不是“回事”啊!昨天的课错过一次案例分析我实在觉得可惜。问了一下白立涛昨天的课上得怎么样,他说:“没意思!”再问刘海涛他说:“就那儿样!没劲。”昨天是第一次上案例分析的课应该是理论多与实战的吧。想到这些我心理好像得到了点安慰,这应该归功于阿Q是他的精神胜利法让我们来减轻痛苦的。前天向王教授请过假的,而班长那也打过招呼的,今天我坐回位子上就像盆里多了一滴水那样不起眼没人在意你是否蒸发过,我小题大作了。
《组织行为学》的书我以前早就看过了,而现在学的是教材,再由教授讲出来和自己看书学真的不一样,老师讲的要细的多,并且把书上的干条文字讲的丰满到有血肉,这应该说是是在学院学东西的好处,但不足也是很明显的那就是太多的注重的是学,可以说是为学而学;而不是为用而学,难怪好多高校出来的高材生却是工作中的大白痴。。而自己看书是粗看,抽象的多;但却吃定了里面的精华或着说有用的东西,重用而不重学;如果能有悟性当然可以如果只是看的话那是真正成了纸上谈兵。我选择了来这里学是为用而学。上面在讲教授最少是理论的高手,听说还给管理咨询公司讲过课那应该是有一定的实战经验的,从他细讲中我能知道很多看书学不到的东西,取我所用。这课上的还是很充实,值。而十年前我却在无聊与空虚中把大把的好时光“玩”了。十年前的现在我是在看武侠小说,并且是看金庸与古龙的小说。
刚从高中的高压力、高强度、高难度、高紧张的学习环境中一下子空投到“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的大学环境那真是从地狱到天堂。可“天堂”的日子过久了难免会无聊,无聊可以说是比压力更难受的痛苦。当这种痛苦超过了忍耐时,只能从无聊中寻求其他的无聊了,“大学应对无聊方法是:一等人考研,二等人做生意,三等人谈恋爱,四等人没事找事。”不知这是那位高人的高论,可能过了点,但确实有点像,如果非要找一个号来对的话,咱就是四等人没事找事的那种。我找的事就是看武侠小说,并且还是清高到只看金庸和古龙的小说的那种,就像孔己已穿着长衫站着喝酒一样。金庸可以把人写活,乔峰、段誉、虚竹、郭靖黄蓉、杨过小龙女、令狐冲任盈盈、张无忌赵敏……那个不是活生生的行在书中?!古龙却能把人写绝楚留香、陆小凤、西门吹雪、萧十一郎、李寻欢、傅红雪、江小鱼、花无缺……那一个不是一绝?!哈,用我的话是这样的好书不看还看什么,我“清高”的有理。让你选择听老古董讲从天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给型尚讲故事讲的是从天有座山……,……还是看可以把人写活写绝的小说,你会选那个?你一定会洋者,哈我也会。
老师在上面讲他的山、庙、和尚的故事我在下面看我的金庸、古龙,这样时间步子便走得快多了,等我把金庸的“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和古龙的楚系、陆系、李系、萧系、还有七种武器等看完了,山中无甲子可世上已两个多月过去了。而这些小说学校的图书馆当然是借不到的,我是从学校外边的书店每天、每本三毛租来的,当在借与还有空档时便有些哥们也看会来打发点无聊的时间;这样的空档次数出现的多了,他们自然便成了我的“书友”。有朋友当然后,有书友也是件的事不错。最少他们的名字我是众多的同学中较先知道的,打饭、打水时自然会有个照应。书友有个照应当然是件好事,可一个人对影相酌的感觉却不怎么好,很自然的我便有了一个“饭友”。班里几十个人最少有二十个以上地方音,食堂里有上千人在吃饭最少有几百个不同的乡音。当排在我前面的人报饭的时候,我便听出那是我们的乡音,并且在班里也见过他,这里有我的同班同乡。打了饭又很自然的坐到了一个饭桌上,
“你是XT的吧?”我笑着问。
“你也是XT的啊?”他稍一愣回道,当然这句证明了我的判断他就是我们县的。
“是啊,我也是XT的。”我笑着说。“一块吃吧!”
“一块吃。”他也笑了。
两个人一块吃饭的感觉是比一个人吃好点,最少可以边吃边聊,如果对方还是老乡的话就可以用同一种味的声音聊那会更好,而我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虽然还不熟也没有真的到对方饭盆里去挟菜来一“一块吃”,能有个人这样聊聊已是很好的了。
“我叫贾云飞。你叫什么?”这就是那时的介绍了,现在可能是说,贵姓?怎么称呼?
“我叫钱志刚。”
“你多大了。”一上来我就问人家年龄现在是绝对不会的,对女士是不能,对男士我也不会。可那时却问了,因为他看上去很老,如果说是家长有点夸张,但是同学,真有点显大。
“我二十三了。你呢?”他倒没反对。
“那你是老哥,我二十了。”我笑着回。如果说他三十二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见,反正我没有,因为看上去他真的像三十二的。脸长的有点黑,个子和我差不多,但要比我看上去壮的多。
而我们的兄弟情有突破性发展,是几天后上早操作为体委的他,由于说话冲的毛餐别人吵了一架还差点打起来,被大伙拉住了。中午吃饭时我对他说:“你这人啊说话太直了,容易得罪人,该注意着点。”后来想想人家是直了点,才认识几天啊我就直指人家的痛处我不直吗?。
“我知道,不过就是一下子改不了。不过你是第二个直接这样和我说的人,你没把我当外人,咱们以后是兄弟!”他的回答让我心里热呼呼的。有人把你当兄弟看那好像不是什么坏事,而在这样人生地不熟的地当然更是好事了。后来他真的很罩我,有他这么个当干部的大哥——我作小弟的好做事多了,虽然是只是班干部,但我们的主要活动范围也恰恰就是班里啊。
认识更多的老乡是在几天后的老乡会上。老乡会好像每年都开,惯例是由上一届的师兄发起组织,而我们这届里钱志刚是班干部又和上一届的师兄师姐他有认识的所以他就是我们这届的组织者,而我又是他的小弟就落了个分苹果的差事。先由组织者发些欢迎新老乡的词,接着是自我介绍,每个人介绍后我便发给他(她)一个苹果。其中有几个是我们班的,因见过面当她们说名字的时候当然就容易记住了,有一个介绍名字时说:“我叫吴玉玲是XX村的,不是没有那个无,也不是武术的武,是口天吴。玉就是贾宝玉的那个玉,玲是有玉的那个玲”她的介绍引来大家的笑,还有两个勉强算美女的也容易叫人记住,一个叫王海燕,一个叫李慧雯,我有发苹果的优先权当然要给美女发好点的了。后来雯问我当时给她发的苹果比她旁边的要好是不是故意的,
“那是当然了,从那时起我就打你的主意了!”其实这纯属嗐说,我还没那么有远见,而对美女有好感也是人之常情。
“少臭美,那时我们看你还是个毛孩子。”
“哈,原来不是我打你的主意而是你打我的主意啊!”我嘻皮笑脸的说。
“再嗐说我不理你了。”我不怕别的就怕她不理我,如果她真的不理你了,会几天不和你说一句话,而对我来说别说几天她不理我就是几个小时故意不理我,我就有点抓狂。
日子还是在一天天的过着,早上六点起床铃响,六点十分操场集合,然后是跑步,十月份的天已有些凉了,却还有一个人不穿袜子,穿着双塑料凉鞋跑在操场的煤灰跑道上发出很响的啪啪声,引来不由的眼球和嘻笑,那个人就是我。那时别人说咱个性,现在想想可能人家觉得咱很傻。一直是说老家的话而不说串味的普通话,早上不梳头就直接去教室,穿差色的西装扣不知什么时候就丢了也不补上,现在想想应该是土的掉渣了。难怪那时市里的学生会懒的理我们这些乡下来的孩子,人家说“486、586”咱不知道是啥;人家说派克咱也不知道是什么;不知道肯德基算什么品种是不是比我们家的老母鸡好吃;不知道麦当劳和麦当娜是什么关系;更不知道劳斯莱斯和林肯是什么鸟物……可我知道:西红柿不是树上结的,高粱苗和玉米苗长得不一样,驴不是马的孩子,黄牛是不能骑的,猫应该抓老鼠而不是怕老鼠……所以我那时没有自卑感。只是很难和市里的孩子谈的来。而我的左邻桌刘志勇是郊区的,右邻桌张得志是GC的,我们好像是一个级别的缘故很谈的来了。我看小说时自然也少不了拉他们下水。实在无聊时会一起去逃课,借个自行车一块在市里瞎逛,现在可能觉得是浪费而那时却玩的不亦乐乎。而在我们的后排却有一位校花级的美女——这是班里的男生公认的不是我说的。
雯也应该算是个美女吧——最少在我眼里是。班里的男生在评论我们班那些女生算得上美女时,六个美女中就有她,又因为她是我们县的,同宿舍的兄弟就鼓动我应该去追她,我暗笑,那时她已做我女朋友一个多月了。可是她害羞不让和别人说,又要我和她保持一定距离难怪班里的男生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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