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再见尹肃
夜色有时真的很美，我很想留住这一刻。
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一次站在上海一角落看夜景。
有时，感觉来上海是一场梦，一场马上就要结束的梦。
原本还有一点点留念这里的意图也破灭了！
有句话说得对，不是自己的东西始终不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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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若！”尹肃叫住了她，他一直在这里等待着她的出现，这几天他想了很久，这次他一定要知道答案。
“对不起！尹肃！”杨小若着他，好想告诉他一切的一切，可她不能，她答应过她们，不可以让尹肃知道。
“尹肃，小蚂蚁和如水之间，如水更需要你。”
“你…”那句话，他还是没有问出口，是的，如水需要自己。
“不要沉迷网络了，回到现实吧！尹肃，我们都要回到现实中去，我们都必须面对自己该面对的事，真的很对不起。”
“小若！”尹肃微笑着走到她的面前：“让我好好看看你，看看我的小蚂蚁！”
杨小若闭上了眼睛，不敢去他，他永远都不会记住小蚂蚁的样子。
“爱你，永远在心里…”那段藏在心中的爱，又怎么能瞬时间消失呢？
“爱！永远在心里。”
“我只想让你知道，就算小蚂蚁不再爱雪山飞狐了！他还是会一样爱着她。小蚂蚁！我等着你的故事…”
“尹肃…”杨小若底着头，不敢去看他：“尹肃，如果一开始我就遇到你，我一定不会放弃你；如果一开始我就遇到你，我一定会爱上你，一定会的…因为你就是我要找到那个爱的天使，你就是我来上海的目地。可我不是她，我也不是如水…我是小若，我是杨小若…不是你爱的那个女孩，也不是你要等的那个女孩…”
“小若…”尹肃静静的看着她，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杨小若而不是小蚂蚁。
“我真的好羡慕你们，羡慕你们的爱情，可是我不能，我永远都得不到我的爱情。”
“你还有笑天…”
“没有，什么都没有了！我要忘了一切，忘了你，忘了如水，忘了笑天，忘了在上海发生的一切…”
一切的一切就当它是一场梦，不要再去经历死亡的边缘，不要去尝试所谓的爱情…
“一切？”
“是的，一切！”
“那以前的呢？”
“我不知道…”
“为什么？”
“我不该来，这里不属于我，这里没有属我的东西。”杨小若没有去看尹肃的表情，也许是自己心中有愧于他，也许是怕自己真的爱上他。有时想想自己真的是一个多变的人，可以在瞬间喜欢一个人，也可以在瞬间忘记和放弃一个人。
“这不像你。”尹肃有点担忧的说，她一向是很坚强的。
“也许根本就是不是我…”
“还记得你说的那个天使了吗？”尹肃微笑道。
“你记得她…”杨小若讶疑的看着他。
“是的。”
“谢谢，我替她谢谢你记得她…”
尹肃凝视的目光没有移开她的意思：“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我感觉到你心中隐藏着许多的秘密…”
“不是感觉，而是不能说。”好想告诉他所有的一切，可自己现在不能做主，网络中的他和现实中的他一样，她怕自己沉迷。想想自己的过去，和尹肃，裴笑天相比，简直就是一则笑话，她不该对他们产生感情，不该对他们有所纠缠…
“我可以抱你吗？”杨小若问他。
“什么？”
“让我靠一靠…”她轻轻地靠在尹肃的胸怀，替小蚂蚁感受着他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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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角，一个修长的身影树立在那里，望着没有星星的夜色，她靠在他怀里…
怎么可以？看着略有深情的她，他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她还是选择了他，她的内心还是选择了他，自己还是没有敌过尹肃。他好想冲出去问问尹肃，为什么要那样做？要夺走休，夺走小若。
一次是这样，两次也是这样，是不是还有第三次第四次…
心忧如刀割一样的痛…
只能默默的看着她从自己的身边走过，而她却完全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杨小若简单的装着自己的行李，想着如何面对裴笑天。
安静的离开，是不是有点惨忍，如果和他说明一切，他又是否可以接受。
她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现在的她不是从前的她，也不会是将来的她，她改变不了自己，改变不了自己的过去…
桌子上的一张相片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是一张有点退色的相片，她轻轻地把它拿起来，那是裴笑天和何休的合影，上面还有合影的日期，看来是裴笑天忘了把它收起来…
上面用钢笔写着‘我爱的女孩’。这让杨小若心中隐隐作痛，他一定很爱她，相片上的两个人笑着很自然，相片上的两个人如果真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
可现在却如同陌生人，是不是分手后的情侣都是这样？那他们曾经的山盟海誓都那里去了！杨小若反过来看看相片的后面，看看裴笑天是不是也后面提了字，果然如此…
“那一日，我将她送走了！我的心很痛…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爱过她，她是笑着上车的，我一直不知道她心中爱的那个人是谁？我只知道，那个人不是我？也许只有分手，她才会幸福。所有的伤和痛，让我一个人承受，谁叫我爱上了她呢？而她永远不会知道…”
是的，他爱上了她。
他曾经真心实意的爱过一个人，却默默承受伤害…
那他有爱过自己吗？也许是吧！不用去舍望他的爱了，他一直爱的是何休，不然也不会又将相片拿出来看。
他会想起自己吗？
她把简单的行李藏在一旁的书桌里，等着裴笑天回来。
晏峰又打来电话，可她没有心情去理会他，现在不是特别期待他的电话，他是在担心自己不回去吗？
回去！再次面对这个问题。来上海最大的收获也许就是看到了雪。只是，不知道这场雪要下多久！只是，不知道以后自己会不会留念在上海的一切。
她拔通了另外一个电话，将自己现在面对的一切和她说明，请求她的帮助…自己现在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自己究竟爱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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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有一种强烈被爱的感觉，其实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爱的人，只是有时被迷惑了，只是有时不敢去面对，是幸福又是渴望，还是甜蜜…
她迷糊地睁开眼，还是那张熟悉的脸，熟悉的感觉。屋里散发出酒的气息。杨小若感觉全身的细胞都活越起来了！一种说不出的情绪涌入头脑…
裴笑天迷恋的吻着她身上的每一个部位，她会是他的，永远会…
“不…不要这样…”杨小若紧握自己的衣角，不让他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为什么不…”裴笑天拉开与她的距离问，没有光线的夜色，她显得更加迷人。
“你不喜欢？”
“…”她张开大眼睛，陷入了深浓的迷雾中，喜欢吗？
裴笑天亲吻着她颤抖的红唇，双手搂着她的脸庞，慢慢地将她挡住自己的手的敞开，享受着她全身散发出的气息，更加贪婪地吻吮着她的肌肤…
她仓皇且有些畏惧，下意识的推开他，撇开被他吻过的脸，然而控制不住的两行泪水划过脸颊…
“不要这样…”
他漠然的看着她，是的，不能这样，空虚的心灵失去了所有的欲望。用手擦去她的泪水将她的头埋进自己的胸怀。他累了！心真的很累，想要得到一个人的心更累。或许，还有机会，只要现在自己还没有放弃她…
平静的夜，她还是感觉这样的夜色有点危险，至少刚才是…
“睡吧Ｃ好的睡吧！”他闭着眼说，手紧握她的手，与她手心紧紧的贴在一起，如果心也可以这样安静，也许他就不用如此的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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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睁开双眼时，身边的人并没有在他的身影，她昨天竟然在他的怀里沉睡了！竟然不知道他何时离开的。
床头不知道何时放着一支玫瑰花，像印证着他的心。
那是他昨晚看到一个小女孩买的，他想把满屋里都放有玫瑰花，可惜小女孩手中只剩最后一支。
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也许是在追逐着尹肃所拥有的东西，没有去特意的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也许，有些事是无法避免的安排。
早上，他没有等尹肃过来，自己独自做公车来来到公司。说也奇怪，两人总是一起都拥有着每样东西，现在，连喜欢的人也许会是一个人。
一直没有看到尹肃的身影，这让裴笑天有点不习惯，多年的感情，真的会因为杨小若而断裂吗？
还有谢如水，他一直将她视如自己的亲妹妹，可她却一直操控着杨小若和尹肃的命运，如不是那样，自己也不会陷得如此的深。
他知道，谢如水的所做所为是因为太爱尹肃，可是她的爱，自私的将所有的人打入迷盲中。
“笑天。”符看着略有神情的他问：“你决定好了吗？”
“在这里习惯了。”裴笑天简单的说，看来符也很贪心，有了林小姐陪着，还想让自己也沈阳。
“在沈阳的工作我想全权交给你负责。”符诱惑着他说：“这对于你来说，是一个很好的发展。你和尹肃，你们一起合作一定可以帮我赢得一切！”
“尹肃也要去沈阳？”裴笑天问他，怎么他一点都不知道。
“不…”符坦白的说：“我很早就看中他，可是他却拒绝了！你和他是很好的朋友，我看过你们的资料，你们就是连体，只要你去了，过不到多久他也一定会去的。谁都不愿意失去像你们一样的人才。”
“也许我可以劝说他！”裴笑天假意的说。
“这样最好了。”
“是的…”裴笑天更加坚定的说，是的，尹肃什么都没有和他说起，去沈阳工作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发展。所以他一直鼓励自己过去，可符真正看重的人是尹肃，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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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辞职书丢在了工作桌面上，他不要出现在有尹肃的地方，他的光茫让自己透不过气。
“笑天。”尹肃看到裴笑天拿着什么的东西走过，叫住了他。
“你不为什么不告诉我？”裴笑天气愤的问他：“沈阳的事，你一直没有告诉我。你以为这是给了我机会吗？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你让我多难勘…”
“你都知道了！”
“是的，符还让我劝你同我一起去。”这是多么可笑的事！
“那你帮我把这个交给他。”尹肃从文件中抽出一张辞职书，交给他说：“工作上的事基本上我都按排好了。明年，他们可以找到一位更好的经理。”
“你…”原来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你知道的。我一向把爱情放在第一，以前是，现在还是…”尹肃笑道：“真的很奇怪，以前是小蚂蚁，现在是如水。她们都让我放弃了很多的东西，可我却从来没有后悔过，不管是放弃考研，还是放弃现在的工作，我想，我并没有失去什么…”
“那你和小若呢？”他想知道他对她，还有没有到再次放弃什么的程度。
“你呢？”他反问裴笑天，看来他一直都承受着爱情的折磨！
“我刚刚交给了符一张辞职书。”裴笑天苦笑着说：“他说得对，我们是连体。”
“想好去哪里了吗？”
“没有！你呢？”
“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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