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洛哈特欲当黑魔法防御术教师，救世主大度祝福并反对任教——”
“魔法部两官员当街肉搏,数千民众围观马尔福与韦斯莱公然扯吊——”
“‘他真的不适合做教授。’哈利·波特和他的朋友表示,‘黑魔法防御术是一门精深、高端,需要真正强大魔力的来担当教师的职位——一个畅销书作家,是说,像洛哈特这样常年有着其他活动的,怎能胜任这样的职位呢,’”
“而另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霍格沃茨学生则现场表示了对这位最佳微笑男巫的不屑,‘他能教给们什么,如何怀孕吗,’”
“据悉,洛哈特刚刚从某位罗马尼亚吸血鬼伯爵的身边逃离,却出逃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怀上了第二胎,究竟这位微笑男巫是打算真正地教们的小巫师一些东西，还是打算以进入霍格沃茨之名而逃避感情呢？毕竟，这些年频发的惨烈案例下，们都知道，没有脑子正常的巫师会去申请黑魔法防御术这门课程——而有消息称，那位罗马尼亚的尼库拉伯爵已昨日出发前往霍格沃茨。这场1992年第一绯闻究竟将走向何方？请敬请期待丽塔·斯基特的后续报道。”
“……而对于发生丽痕书店的这场斗殴事件，围观者称：‘是的，看到了，魔法部的韦斯莱和马尔福。他们都没有用魔杖，空手打得不可开交。马尔福的头发都掉了。他们的孩子也都，似乎是因为一些口角，听见他们有说起巫师败类之类的。’”
“……或许是因为积怨已久的政见不合，或许是因为更深层次的纯血贵族之间的巫师阶层矛盾——但总而言之，两位父亲均没有给场的孩子们起到模范作用，为魔法部的形象也带来了恶劣影响。”
“围观了整个事件的隆巴顿先生表示：‘活了十二年……这是见过最无聊的事。’”
破釜酒吧的小桌旁，围观了整个事件的纳威：“……”
赫敏把报纸从手中放下来，哈哈大笑：“这个丽塔·斯基特真有意思。”
她翻来覆去地看那堆报纸，怎么看怎么觉得有意思——娱乐精神，太娱乐精神了——前生后世两个世界都有些缺乏，实际上却是一种特殊的‘道’……她心里忽然燃起了另一个大胆的想法。
罗恩拍着桌子郁闷地说：“……就知道这个女！她就没一句靠谱的话！……弗雷德和乔治说她前年还把邓布利多描写成一个僵化的老疯子呢。”
赫敏笑嘻嘻地喝了一口冰镇果汁：“很带感嘛。”
“一点都不带感！爸爸因为这个被上面警告了，说他破坏魔法部的形象……”
蜘蛛尾巷19号的客厅，哈利从海德薇爪子上取下《预言家日报》，一边喝着咖啡……但他还没来得及喝下去，只扫了一眼今日头版上巨大的标题，一口咖啡就呛出来了。
旁边的斯内普终于把头从书页上抬起来，很阴冷地看了他一眼。
哈利赶紧低下头缩起来……
然后斯内普赫然看到了今日头版。那行字太大太醒目了，还有占了整版的超大照片，想不注意都难……
——照片极为生动地还原了当时的场面。
——风骚铂金贵族·精灵王子·卢修斯，正肿着脸，伸出一只手和龇牙咧嘴的亚瑟对掐，周围烟尘滚滚……
斯内普伸手把报纸拿过去沉吟着看了半晌。哈利偷偷看了他一眼，发现虽然他形象依旧保持得很阴冷酷炫，但完全是一副拼命忍笑的样子……
马尔福庄园的壁炉旁。卢修斯唰一下丢下手里的报纸，郁闷地扶额……
纳西莎他面前女王般地质问：“为什么？卢克？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这一点都不像，也不像一个马尔福……打算如何回答小龙呢？们的儿子都不敢置信这是他爸爸了！”
“茜茜……别问了，”卢修斯心里万般情绪流过，“这都是因为，当时……”
忽然，就此时，壁炉里颜色一变，绿色的火焰中忽然升腾起一只金色的鹤。
卢修斯眼睛一皱——这是赫敏专用的传讯方式，以前是纸鹤，可巫师界未曾听说过有谁的纸鹤传讯能自动跑飞路网——而现，她的实力明显又大涨不少，这只金鹤分明由精神力凝成，并不需要纸为的介质。
深不可测，当真深不可测。每一次他看到这个麻瓜出身的小女巫，心里的疑虑便更增加一分。
那只金鹤荧荧有光，从炉火中优雅地飞出，口吐言，赫然是赫敏的声音：“卢修斯，被记者报纸上嘲笑了，很郁闷吧？”
卢修斯一口气差点没顺过来，喝了一口茶便不爽地说：“如果是打算来嘲笑的——”
“别这么紧张。”赫敏的声音依旧清甜无比，带着一种狡猾的感觉：“想不想拥有一家，像《预言家日报》那样有实力的，可以随时随地控制舆论的报社呢？”
卢修斯和纳西莎同时对视一眼：“《预言家日报》是控制魔法部手里的。”
“不不不……只是打个比方。如果是比《预言家日报》更强大，更无法脱离巫师生活的东西呢？……”
他们纷纷上头版以后，赫敏就再次消失了。斯内普破天荒地肯每天下午带着哈利去破釜酒吧遛遛，他那里可以和纳威、罗恩讨论一下剩下的作业，同时时不时抬起头心惊胆战地看着斯内普喝着黄油啤酒若有所思的脸……
“真的斯内普家住了半个暑假吗！”罗恩瞪大眼睛看着他，小声说：“弗雷德和乔治家里天天对说，现已经不是了，说的心脏已经被斯内普吃掉了，现坐们面前的是斯内普做出来的傀儡……”
“这完全是胡说。”纳威无奈地说，“赫敏说斯内普教授是个好。”
“知道，只是开个玩笑……但是，仔细想想，这件事太可怕了！居然他家住了那么久？”
哈利干笑一声：“也觉得挺神奇的……”
最神奇的是面瘫冷酷炫教授还会做超完美魔法菜肴。最神奇的是他还会看着报纸上卢修斯出糗的新闻而狂笑。最神奇的是……斯内普好像，越来越不讨厌自己了……
然而，暑假马上就那么完结了。八月的最后一天，哈利收拾好了东西，罗恩家的车来接他去国王十字车站，蜘蛛尾巷外不断地按喇叭。
小小的黑发巫师拎着箱子，一直拖到门口，回过头小声地说：“那……教授，走了。学校见。”
斯内普的头还埋书里，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海德薇笼子里扑腾。
哈利垂下眼睛，斟酌着语气说：“不管怎样……谢谢您这个夏天收留。”
他说着就推门离去了。房间里那种暖色调的、被白猫头鹰带得闹闹腾腾的、忽然间觉得空间被占据了的感觉骤然就失去了——狭小的屋子瞬间变成了蓝色。长久的DeepBlue。
斯内普合上书，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另一个夏日，树荫下和阳光下的一个女孩，也这样拖着箱子和家告别，那双绿眼睛一如昨日。
“以后要少开这车！”莫莉车上不断指责亚瑟，“已经被部里警告过了——看梅林的份上！当众打架９是孩子们面前！——”
弗雷德低声对哈利说：“妈妈足足数落了爸爸一个星期。直到有一天爸爸终于忍不了了，说‘和马尔福那种打架明显是他吃亏更多好不好？他的头发都被揪下来了！’——们都哈哈大笑，但妈妈明显更生气了。”
乔治小声模仿着莫莉的语气：“怎么能！——亚瑟，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就算他是马尔福——和同事打架！金妮和罗恩都看着呢！那么多都看到了！”
“们的爸爸明显为能够破坏马尔福家的形象为荣。哪怕他也牺牲了自己的形象。哦，拜托了，他的形象本来不就是这样的嘛？”
“谁叫们不是铂金小美一家呢？咳——听说，纯血，荣耀……”
宽敞的后排上，一群都笑了起来，除了严肃的珀西。莫莉从副驾驶回头，瞪了他们一眼。
哈利挠挠头，想起罗恩和德拉科家类世仇般的关系……哎，幸亏不是罗恩和德拉科有世仇。
“赫敏和说过她今天什么时候到车站没有？”罗恩低声问哈利。
“没有……”哈利一愣，“说起来对角巷那天之后就没见过她。”也没见过德拉科。大概他爸爸不让他出来了……
“呃……”罗恩挠挠头，“算了，可能纳威知道吧。反正车上们总能找着她的。”
赫敏此时，刚刚炸掉了一块三英尺宽的紫晶石板。牢固的石块无法承受自内部而生的巨大膨胀力，轰然炸开了。
紫烟滚滚，斯内普敲此时把实验室门推开。
欧洲最年轻的魔药大师几乎要气得暴跳如雷：“的实验室是魔药实验室！到底搞什么！”
赫敏拍了拍手，把那堆废渣清理一空，笑眯眯道：“别这么严格嘛。这么齐全的实验室，看也可以用来炼金之类的……”
“！……”斯内普心中淌血，赶紧检查四周有没有被弄坏——最后他不爽地瞪着她：“想格兰杰小姐忙于做她那无所不能的危险实验，已经忘记了自己还占用她可怜的魔药教授的私实验室！同时，她可能还忘了，今天是她开学的日子——如果还记得需要坐火车去学校的话！”
赫敏先笑了一下，忍不住又逗他，感叹道：“教授这是怕误了火车吗？呀，教授的内心真温柔呢。”
斯内普一句话打棉花上，简直呕血不能。
“火车就不去了，这个点差不多也迟到了。”赫敏抬头随意看了看时间，“再说何必坐火车呢？到时候直接用教授的壁炉去学校不就可以了。”
斯内普瞪着她。
“学校也没有非要坐火车不可的规定吧？”赫敏笑嘻嘻地说，“好啦，让抓紧时间继续做点实验吧……”
斯内普深吸一口气，拼命告诉自己要淡定要淡定……
最后他皱着眉头，阴沉沉地问：“到底做什么实验？”
“秘密哦。”
“哼……”斯内普顿时又觉大怒，不由得一挥袍子——
但赫敏很果断地堵住了他的话：“别生气别生气——等开学了，帮搞出完美狼毒药剂。”
斯内普一听这话就哑了……他别的事情上算是一个很暴躁的，唯独对魔药不是。
赫敏确实是一个非常有手段，秘密颇多的；连邓布利多都认为她曾经有过奇遇，可能得到了某位隐世大法师的传承……除此之外，种种强大之处，也没有别的解释了。
看她说话的语气，仿佛吃饭喝水一般简单。斯内普也毫不怀疑，她确实能做得到……
——还记得当时那神秘的洗髓丹……
——还记得当时那神秘的治愈魔法……
欠了情，又确实有求。斯内普不得不哑然关上地下实验室门，不爽地走开了。
如果，可以再重来一次，蛇王一定会警告自己，必须强行把赫敏送去车站。
这样他们就不会对车站发生的事一无所知。这样该死的波特就不会……哼！
此时此刻，来往的国王十字车站。
“做了吧？”
“果然还是……做了吧？”
“嗯……”
罗恩，哈利和德拉科，仨酗伴眼神沉痛地对视一眼。每都一手拖着箱子，一手放三圆心中间，组成了一个结盟的手势。
“那就这么做了！只有们仨！谁叫纳威和赫敏可能先走了呢？”罗恩毅然道。此时他是这个小小同盟的老大！一种强烈的责任感应运而生！
“哈利，德拉科，们放箱子。来检查前面的仪器。”
“真的会开吗？”德拉科担忧地看着他。
“放心！”罗恩拍着胸脯豪情顿生，“还不知道家是什么家庭吗？还不知道爸是什么吗？爸最喜欢弄这些东西了！”
“那倒是……”德拉科看着那辆车，脑袋上呆毛抖动着，也有些跃跃欲试。虽然它不符合马尔福的审美……可它符合自己的审美！
“但是……”哈利有些担心，“真的没问题吗？们就这样把车开走的话……”
“没问题！”罗恩果断地把手搭上方向盘，“魔法部有一条法案，特殊情况下们可以钻这个空子……现不就是吗？此时不开更待何时？走起了，兄弟们，都系好安全带！”
这一刻，罗恩充分意识到自己确实第一次成为这个小团体的leader……这种感觉，简直high爆！
呼啸的飞车划过天空，三小少年心中，顿时都燃起了类似英雄般的野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