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把顾则笑和欧子舆送到门口，院长觉得他们走得太急了，想挽留一下。可是，福利院没有欧子舆住的地方，他总不能说：你去酒店住一晚吧？
“笑笑就烦你照顾了。”院长说，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多少有些不舍和担心。
“应该的。”欧子舆见司机打开车门，喊顾则笑，“笑笑，你……你在看什么？”
顾则笑看着福利院外面，闻言回过头来：“我想去跟苏爷爷说一声。”
欧子舆一愣，点头：“去吧。”
顾则笑急忙跑了出去。苏家就在街对面，两分钟就到。她站在门口喊了一声，苏老从里面出来，穿着一身亚麻唐装，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
老人看着她一笑：“怎么过来了？”
“苏爷爷。”顾则笑急切地拉住他的手，“我要走了，有人收养我，我要走了！”
老人一愣，急忙牵着她去福利院。看到院子里那几辆豪车，他就知道，收养笑笑的人家世不凡。
看到欧子舆，他微微一愣，等院长介绍过了，他怀疑地问：“你收养笑笑的？”
欧子舆颔首。
顾则笑说：“苏爷爷，我会认真练字的。”
苏老忍不住一笑：“你要上初中了，以后学习忙，没时间的话就不用练了。”让她练字，是想陶冶她的情操，练了差不多十年，也陶冶得差不多了，又不是要当书法家，不必那么认真。
“我要练！”顾则笑坚持说。上次苏爷爷骂她那么狠，她可没忘记。苏爷爷对她好，她不想让他失望。
“别累着自己。”
“嗯。”她点头，“苏爷爷，以后……以后少了笑笑陪你了。”
“没关系。”苏老一笑，“我正想去旅游呢！我想画一幅画，要先看看全国的风景！”
这是他年轻时候的梦想，如果不是放心不下笑笑，他早就去了。现在笑笑被人收养，他也不用守在这里了。趁还有口气在，赶紧出去走走吧，不然没机会了。
“那你要小心些啊！”顾则笑说。
苏老点点头：“你们要出发了吗？快上车吧。”
“欧哥哥先……”
“你先。”欧子舆看出这苏爷爷有话要对他说。
顾则笑疑惑地看了他们一眼，钻进汽车。
门轻轻关上，苏老对欧子舆说：“欧先生是吧？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欧子舆点头，两人移到附近的梧桐树下，距离大家有一段距离。
苏老问：“欧先生贵庚？可以收养笑笑吗？”苏家收养过孩子，对收养法有一定的了解。
“院长让我带她走，自然是可以的。”欧子舆听他的话，知道他懂收养法，但料想他没有院长懂。怕他不信，他叫律师过来，把文件拿给他看，“老先生现在放心了吧？”
苏老盯着文件，语气松动：“那笑笑就交给你了，她……”顿了一下，他又没说什么。
欧子舆突然问：“老先生是不是知道笑笑的身世？”
苏老一叹，还了文件：“知道，也不知道。你好好照顾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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