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韩曦妃收拾好自己,便出门打了个的士回到韩家,本来杨管家已经叫好司机小张要送韩曦妃,可都被韩曦妃给委婉的拒绝了。
至于韩曦妃的礼貌行径杨管家又是愣了好一会儿,淡漠的眼神闪了闪,才走进客厅打了电话给漠帝斯,报备韩曦妃的行踪。
大约一个小时左右,车,终是开到了韩家。
韩曦妃付了钱,才心情沉重的下了车,本来,她脱离这压抑的韩宅是令她多么兴奋、多么惬意,可只要一回韩家,她的心情便又沉重变得压抑许多,哀伤的眼眸抬头望了望大红铁门,良久,她才收回目光,心中有些凝重的抬了抬脚步,每接近韩家一步,她的心便多一分不安、更多一分忐忑。
最终,她才走到门口,深吸一口,抹了抹眼中那份不安,才又伸手去按了门铃。
“叮咚——!!”
不一会儿,门被打开了。
韩家有很多仆人,却没有一个人来迎接她,对于这种现象她早已习惯也就不足为奇,叹了叹口气,自嘲了番,才又踏进。
身子才刚踏进大厅,便看见林莲盛气凌人、一脸睙气的瞪着她,她的心中微微一惊,收回目光,呈90度弯腰,对她恭敬道:“夫人。”
“好日子过得舒坦吗?还舍得回来了。”几乎是咬着牙齿从嘴角里蹦出的话冷不丁防的飘进韩曦妃的耳里。
韩曦妃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她小心翼翼道:“我回来拿允溪给的漠……漠少爷的资料。”她本是欲出口说是漠帝斯的,却由林莲一瞪吓得缩了脑袋,才又改口。
林莲听她无视她的话,本就讨厌她的那张脸,和韩允溪那放、荡无迹的性子顿时她就一肚子气不打一处来,怒目圆瞠犀利的瞪着她:“好你个韩曦妃现在胆子养肥了,竟敢无视我的话来了,也不想想如若不是我你恐怕早已饿死,哪还轮得到你活生生的站在,恐怕你就跟你妈一起下了地狱,再也回不来了。”
韩曦妃听着、受着她的辱骂攻击,痛楚的闭着眼睛,皱着好看的眉头有着几丝隐忍,只听她微小的声音极尽痛楚:“请求夫人不要骂我母亲。”
林莲一听,心中更是火冒三丈,冷笑了声,眼中满是不屑,在她身边转了好几圈,上下的打量着她,最后才一个怒意将她推到在地,冷然的说道:“别以为你现在暂时呆在漠帝斯身边就可以耀武扬威,只要我一句话,你就什么都不是。”
韩曦妃被林莲硬生生的推到在地,事先并没有任何预兆的韩曦妃硬生生的跌倒坐在地上,抚着被摔疼的大腿和屁股,眼中划过一丝委屈,晶莹的泪珠包含在眼眶中硬是逼着她没有掉下来。
林莲看着她的摸样刚才还怒火冲天现下却是得意的样子,她不屑的睨了韩曦妃一眼,示意了下人一个眼色。
只见那下人从后面拿着一个托盘,托盘里面装着一部手机、和一摞关于漠帝斯的资料,走到离韩曦妃两米远处,将那些东西放下,邪笑着瞪了韩曦妃一眼,便离去。
“跪着去吧!”林莲冷冷的声音响起。
韩曦妃铜铃般大的眼睛满是惊恐,她怀疑她是听错了,问道:“什么?”
“跪着去拿。”林莲双手圈在一起,撇了撇嘴好心的提醒道。
韩曦妃铜铃般大的眼中尽是受伤,刚才强装的坚强瞬间瓦解,豆大的泪珠如那脱了线的珍珠般,一颗一颗的落下,心中满是委屈的疼痛,她扶了扶心脏,以免更加疼痛,她抹了抹颊边的眼泪心中暗叫道:只要五个月就好,只要五个月就好,只要五个月你便再也不欠她们什么了,韩曦妃,一定要坚持住啊。
慢慢的,韩曦妃支撑起自己疼痛不堪的身子,跪在那摞纸和手机的面前,咬着发颤的贝齿慢慢的移动,每走一步她便委屈一份,每走一步她便倔强的不将那脱线的泪珠落下。
此刻,仿佛时间都静止了,那本是抬脚只要两步的步伐此刻却像如此艰难,仿佛走不动般。
林莲看着韩曦妃委曲求全的摸样本是阴霾一片的心情顿时大好,笑着望着韩曦妃像狗般听话,像狗般攀爬的摸样她就越加兴奋。
好一会儿,韩曦妃终是爬到了那摞纸张和手机处,将它们捡了了起,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
她是怎样走出韩家的她已经不记得了,她目光呆滞的望着空无几人的柏油路,眼中有些空洞,加些默然的气息。
突然,草丛中有几人穿着黑色西服,配着墨色眼镜的男人捂住她的嘴角拖着她的手脚将她抬了去。
韩曦妃顿时心中满是惊恐,她瞪大眼睛双手双脚不停的扑腾,却无法挣脱掉拖着她的人,被捂住的嘴巴怎样都叫不出声来,只能任由他们将她抬了去。
他们将她抬进了不远处的一辆法拉利车上,就将她扔了进去。
“救命……救……”一得空,韩曦妃就惊恐的大叫,可却被一妖孽阴冷的眼神给震慑住,惊慌的瞪着眼前的人,却怎样也冒不出声音来。
“嘘——!!!”那男子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的腹在她的嘴角,阴冷的声音响起,寒冰的眸光没有任何表情的望着她,男人妖魅的凤眸微眯,爱恋的扶着她的发丝,一寸一寸,不亦乐乎,好似那么的想念她,冰冷却阴寒的声音吐着几个字:“想我吗?”
韩曦妃脑袋微楞,大脑被卡住了,眼前的男人一头白色银色长发,像那漫画走出来的雕像,冷冽的眼中透露出不可抗拒的威严,阴寒的全身将周遭的气氛都冻了起来,让人呼吸不过,比女人还要好看的脸蛋一瞬不瞬的吸引着任何人,无一例外,这是一个极致危险、又让人忍不住靠近的男人。
“我……我认识你吗?”微微的,她才吐出几个字。
男子笑了,笑的阴寒,笑的邪肆,笑的恐怖,修长好看的大手附上她的项颈,邪肆冷寒的眸中透着冰冷,慢慢的他的大手开始不住的收紧,不住的掐着她白嫩的脖颈:“可是……我想你……了呢!”
说着他便贪婪的开始呼吸着嗜血的空气。
韩曦妃的瞳孔不住的放大,脖颈传来的痛楚和窒息感仿佛让她到达了死亡边缘,她长大嘴巴想要呼救,想要大口的呼吸,可她却怎样也溢不出声,双手使劲的想要掰开男人的牵制,奈何她却没有那个力气。
直至韩曦妃以为她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男人才放开她,舔舐的她有些发红的耳垂,好听的磁性音低低的笑了起来,那声音却让韩曦妃在心中打了个颤。
男人放开她从侍者手上接过一个消毒毛巾,然后温柔又嗜血的擦拭着自己的双手,是那样的认真。
韩曦妃一得空就跳的离他老远,然后大口大口的呼吸,喘着粗气,待好一点后,见男人很认真的擦拭着自己的双手她才见机打开车门飞也似得逃了出去,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飞快的驶离。
男子坐在车上,阴暗的眸中露出一丝阴诈,他慢慢的将毛巾放在侍者的手上,从侍者的手上取过一杯红酒,轻嘬了一口,对着空气举杯,幽幽深深的道:“女人,咱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