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群伪善的女人二
从刚才允希大嗓门喊的时候,全场的目光已经有很多看过来,坐在旁边的一些人听到事情的始末,开始低声议论。
戚蔓斜睨着众人交头接耳,双拳不自禁握紧,灯光照在她淡红色的唇彩上映得发光,隐隐看着有点颤抖。
苏允希深吸一口气,定定地举着戚蔓脖子上的钻石项链。“伯母,麻烦你看清楚,这条项链是我哥哥苏允栾从巴黎特地买来送给我的,我间接送给了小蔓。你们别冤枉人,要不要我把发票拿给你们看才行。你活了一大把年纪,你认为看一下没什么,但你这样的怀疑已经造成小蔓负面影响,你有没有尊重过人,破项链非要拿下来看吗?”她也就是这么一说,哪里还找的到发票。
“只是看一下,马上就还给你们,要不是不给。你们不给是不是做贼心虚啊。”宁菀萍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看着脸上惨淡地戚蔓,满意得牵起嘴角。
“你谁啊,有你什么事。”允希上前一步,怒目瞪着添油加醋的宁菀萍,双眼火冒三丈,恨不得把宁菀萍撕成碎片。
“小蔓,你就把项链给云伯母看一下吧,你看,大家都看着你呢。”莫苡柔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声音低小,美眸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小心拉扯着戚蔓手臂,像极了一个好姐姐模样。
“我不会给。”一字一顿地说清,绝美的脸上表现坚决。这条项链,说什么都不会给。
“小蔓,苡柔也是为你着想,拿下看看要不会怎样。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和苡柔,因为我是后妈,苡柔是长姐,在家里总是对你百般顺求,可你也不该当着这么多人面让你姐姐难堪啊。”宁菀萍眼泪溢在眼眶,两母女还真是有得一拼。
百般顺求?难堪?
冰冷地看着演技超高的宁菀萍,冷笑几声。有什么好解释的,她们不就是想让自己出丑吗?说什么都是无用,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笑话还剩下什么?
手中端着红酒杯,轻轻晃动杯中的液体,狭长的眼眸看着眼前荒诞地一幕。
易焕媛不动声色的朝旁边助理递了一个眼色,接着便从容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只能请保警察帮忙了。”
“等等——”
两阵男声分别从两处不同的地方传来,云决从人群中走过来,俊魅完美的脸庞迅速引来女声惊叹的声音,众人视线纷纷朝他看去。
同时喊出的还有司炀,只是云决的出现更让周围的人注意到他,只有旁边的几个人知道司炀当时也喊了一嗓子。
易焕媛脸上一变,云决的出现显然在她意料之外,据她所知,云决并不喜欢戚蔓,甚至是厌恶。
鹰眸掠过众人,直接落在同样惊愕的戚蔓身上,修长的手指挑起她脖子上的项链,似笑非笑地斜睨易焕媛。“有件事我看了很久也没明白,我想,在场的人也都不明白,谁见过偷了东西还往脖子上戴的。你既然是设计师,自己设计的作品都记不清,你岂不是连菜鸟设计师都不如。”
经过云决这么一说,大家又是一番议论,只是指点的对象从戚蔓换成了易焕媛。
易焕媛脸色铁青来回转换,望着云决冷傲的表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决~不要这么跟伯母说话。”莫苡柔轻声拉扯着云决衣角,亲昵的娇嗔。
不动声色地拉开与莫苡柔的距离,大手一揽将还未从惊愕中惊醒的戚蔓拉入怀中,温柔的帮她凌乱的碎发锊到耳后。“我老婆想要什么我给不了,区区一件项链我云决怎么可能放在眼底。”
在众人不解的眼神和议论当中,两人缓缓消失在场内。
“喂,等等我啊。”苏允希谄媚的拦住她们的车,朝云决投了一个大大的微笑。“云决哥,我刚才没功劳也有苦劳,你捎我一段呗。”
“你可以薄点脸皮。”云决冷冷正视前方,车窗随之缓缓落下。
“打扰人家新婚夫妻可是遭雷劈的,小蔓,你手机不小心掉在椅子上了。”玩味戏谑的男声由远而近,司炀从里面走出来,酷酷地趴在车窗上,将手机递给戚蔓。
“谢谢。”接过手机,僵硬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感谢情绪。
车内较低的气温立即随着某人地寒冷而降低,撇了一眼面无表情的云决,司炀耸耸肩,笑得越发灿烂。“对我不必客气,随时给我打电话。”
这男人是故意的。
戚蔓星眸一瞪,不悦地转过头,心有余悸地倪了云决一眼。
车子忽然开动,司炀身体惯性地向前倒去,差点跟大地亲吻。丹凤眼复杂地看着驶远的车,邪魅扬起唇角,无视苏允希可以吞下鸡蛋的嘴巴,重新转身走进会场。
T台上的模特已经开始展示各类宝石,抬手打了个响指,一位女侍者端着托盘红着脸向他走过来。
俯身在女侍者耳边小声说了什么,女侍者不解的看着司炀,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缓缓走向杵在一起的母女,丹凤眼玩味地打量着莫苡柔。“做事可要滴水不漏才是成功,你还不够聪明。”
莫苡柔猛地抬头,面前地男人阴柔的长相妖孽至极,就连自己这个大美女也自叹不如。
阴冷的笑意看得她情不自禁抖了一下身体,脸上平静的表情因为司炀若有所失的话而变得开始紧张。“不知道你说什么。”
“不知道没关系,心里面明白就好了。”司炀双手插袋,酷酷地转身离开会场。
“项链找到了,女侍者说是那位先生看到的。”助理走向易焕媛,然后指着不远处的司炀。
易焕媛顺势看去,远远只看见司炀高挺修长的背影,只是这么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脚步不由自主地追了上去。“那位先生,请等等。”
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脚步蓦然顿住。
急促地跑过去,刚才人太多忽视了这个好看的男人,现在看清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狭长的丹凤眼总觉得很眼熟,这种奇妙的感觉连她也说不来是为什么,歪着脑袋,试探性的开口。“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夫人何等高贵,怎么会认识我这个泛泛之辈。若是遇见过像夫人如此貌美的女人,我貌似终生难忘。”司炀哈哈一笑,又恢复了平时地纨绔模样。
“抱歉——”在外人面前,易焕媛还是很优雅的。
凝望着司炀已经走远的背影,心情十分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