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个人的狂欢
没有李恒轩的日子,我的一切又恢复如常。白天上班,晚上偶尔出来和芊芊几个好闺蜜出去鬼混,几个逗比女人在形形色色的人面前无限卖弄风情,装疯卖傻乐得自在。
该出现的人不出现,偏偏在我25岁的生日派对,那几个狐朋狗友们以绝对统一的姿态打来电话告诉我有事来不了。好吧,没有朋友我就一个人狂欢吧。
“海星回家探望老母了,小莫独守淘宝店了,芊芊神秘失踪了,阿达也音信全无。你们一个个放我鸽子,我都是25岁的老女人了,青春都让你们浪费了。好酒好菜都给你们这群王八蛋备好了,现在好了我一个人吃······”都说更年期的女人才会碎碎念,我可能是提前更了。但是被一群人集体放鸽子的感觉真的是超级不爽,换个正常人应该也会像我一样恨得牙根痒痒,这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让我扎肝挠肺的难受。
灯光昏暗,音乐糜烂,椅着酒杯,一饮而尽,在舞池里晃动着身体,跟着节奏摇摆,在那一刻似乎有蛊惑人心的力量,男人们簇拥在身边,跟着节奏尽情摇摆。然而他们爱的只是漂亮的脸蛋,他们关心的只是你是否愿意一夜欢情,没人问我信不信爱情。我是爱情的执念者,却也是爱情的破灭的见证者。夜店的男人存下女人的手机号码,可是一夜之后变成了拉黑电话,从此世界上有少了一个可以交往的对象,帅气又多金的男人不少见,却也只见了一个夜晚后,便消失不见。
我忘了这一晚又几个男人前来搭讪,更记不得他们的样子,只是偶尔听到又人前来询问是否愿意一起喝酒诸如此类的。
美酒一杯接一杯,又苦又辣,绝不是人间美味,直到舌头发麻,直到语无伦次。
灯光把人照射的越发美丽,魅惑。我自己一人趴在桌子上,意识渐渐模糊。突然一种强烈的眩晕感让我想要呕吐,我急忙跑到卫生间,胃里是翻江倒海,我真是担心我的肠子是否也会被我一并吐了出去。还好,大肠小肠它们依然健在。
我看着眼前突兀的这几个东西,完全没有意识到我走错卫生间了,这时候突然进来一个男人,看到我狼狈的退出去,随即又进来了,居然大胆的在我面前就要脱裤子上厕所。
我上前制止他,“喂,这是女厕好嘛!不要进个厕所就小便,男厕所就算再挤,你也得到男厕排队等着······”
眼前这个男人停止解裤腰带,无奈的看着我说,“美女,你再着急也得看准厕所好嘛!这是男厕,女厕会有小便池吗?”
我忽然意识到,我真的是走错了落荒而逃。
回到吧台继续喝酒,直到接下来发生什么我都全然不知······
肖良做到我的旁边自顾自喝酒。
“嘿,兄弟干杯。”我拿着酒杯去和旁边这个陌生人碰杯。
肖良被我突然地举动吓了一跳,手一抖,被子掉在地下摔碎了。
“嘿,你喝多了吧。”我大笑着说。
肖良对酒保说,“麻烦给我再来一杯。”
我把我的大半瓶酒砰地一声立在他的面前,“送你了。”
肖良看着眼前这个喝的不省人事的我,脸蛋红润,双眼迷离,可爱又不失娇媚,一眼便难以让人忘却,肖良心想这样一个美丽的女人即使说那么多的醉话,也没有丝毫的违和感,反而似乎有一种慑人魂魄的美。
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哈哈,是个帅哥嘛,”我从手包里拿出身份证,愣是把身份证贴到他的面前,“看这是我的素颜照,是不是也挺美的,为什么很多人都不喜欢呢,为什么我前男友要抛弃我呢?”
肖良看着醉醺醺的我,默默记下了我的名字——杨朵。肖良心想,证件照真的是很考验人的长相的,可是她的照片似乎因为没有妆容显得越发清纯,那种淡雅的美让人心生怜爱,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
肖良对我的兴趣远远大于其他搭讪的男人,谁也不会料到在今夜之后我们是否还会再相遇,但是肖良有一种莫名的预感,我们之间势必会有交集。
接下来,肖良陪着我一杯接一杯的喝酒,直到我不省人事。
肖良看着我头发散乱的趴在桌子上,嘴唇微张,手指微微抖动,长长的眼睫毛时而也在颤动,只有缺乏安全感的女孩才会这样吧,但却又多了一份性感。
肖良把我从吧台旁抱起,径直走出夜店。
肖良小心的帮我把鞋子脱掉,突然而来的呕吐却让肖良狼狈不堪。呕吐物要是可以计量的话,我想应该有足足一小盆了。我的衣服无一幸免,更糟糕的是蹲在地下帮我脱鞋子的肖良,他那清爽干净的黑发,已被呕吐物糟践的不成样子。
于是肖良决定把我这身臭熏熏的衣服换下来,然后清洗一下他的头发。肖良脸颊微红,看着白皙的皮肤,婀娜的身影,不禁让人浮想联翩。肖良咽了一下口水,深呼吸,控制,控制。他仔细地帮我盖好被子,转身要离开,但是我突然的呕吐又让肖良停下脚步。这回连被子也没有幸免,肖良只好脱下自己的衬衫,套在我的身上。
等到一切收拾好早已是凌晨,肖良索性就不离开了,肖良伏在床上仔细端详熟睡的女人,心里却仍有一丝顾虑,这个女人是不是还会突然袭击呕吐到我的身上。杨朵美丽的让人无法言喻,脑子里平时夸赞女人的所有词汇,似乎只剩下美丽两个字。
就这样,一夜转眼过去。一觉醒来,我身边的男人又是谁,姓什么,叫什么?旁边这个男人半裸着身体,酣睡的像个孩子,好看的下颚,柔软的嘴唇,高挺的鼻梁,眉毛略带凝重,想必是梦到了什么吧。在那一刻,我得心似乎又在悸动,但是瞬间回过神来,“他是谁?”酒还未醒,头昏昏沉沉,简单梳洗打扮后便慌乱的离开了。